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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一步,也別想離開

2024-05-04 07:15:45 作者: 滿天星

  他的話,韓悅暄從來沒有忘過,新婚之夜他說過的話迴蕩在耳邊……

  「你給我聽好了,你膽敢再做出一點不利顧家的事,我就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時隔數月,依然清晰刺耳!

  淚水在韓悅暄的眼眶中泛起,那是無助的淚,那是委屈的淚。

  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吧?

  「這是什麼?」舒欣從桌子上拿起了報告單,陰森的眸子掠過匆忙穿衣的韓悅暄……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韓悅暄心頭。

  「你竟然有了和那男人的孩子?還懷孕10天了。你們……這也太心急了吧?有孩子都不消停。」舒欣冷諷的聲音刺激了林郝,他醒來。

  「孩子……對孩子……你告訴我,你懷孕了,讓你我帶你離開顧北厲,擺脫著不幸的婚姻。」林郝發了瘋似的抱住已穿好衣物,正想起身的韓悅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韓悅暄如遭雷擊,什麼懷孕10天?怎麼可能?明明已經懷孕快三個星期了!還有,報告單怎麼會在這裡?林郝又是怎麼回事?那些話,她什麼時候說過?

  亂了亂了,全亂了。

  「放開!」韓悅暄掙脫林郝的禁錮,撲向了舒欣:「不可能,把它給我。」

  她不相信,懷孕了多久,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舒欣退後,就是不讓韓悅暄把報告單拿到手:「想銷毀證據啊?」

  「你胡說,這一切,都是你陷害我。」韓悅暄的聲音沙啞,淚水再也忍不住。在場的人,她都認識,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好朋友,卻沒一個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丈夫懷疑她,好朋友陷害她。

  韓悅暄搞不明白林郝為什麼要害自己,但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已經排除了他是無辜的可能性。

  顧北厲從舒欣的手裡奪過那種報告單。他現在是非常生氣,氣的怒火中燒,但他的理智還在,不會任由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北厲仔細閱讀著報告單,肉眼看不出造假痕跡,檢查醫院的章,和醫生簽約都有。上面的的確確是韓悅暄的名字和身份信息,也的的確確是懷孕10天了。

  10天……那不正好是史琛說,在紅門酒店看見韓悅暄和一個男的進了包間的那天嗎?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他啊!

  顧北厲將報告單攥在手裡,指尖泛白,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舒欣還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點火:「什麼千金小姐,什麼知書達理,只不過是一個賤婦罷了!」

  顧北厲倏爾出手,把攥成紙團的報告單狠狠扔到了韓悅暄的身上,砸的她發蒙。

  韓悅暄打開來看,耳邊傳來顧北厲冷絕的嗓音……

  「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我都不會放過!」

  他的話,就像是冰錐,狠狠的在她的心裡扎了好多個洞。

  韓悅暄仿佛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抬眸再看他,他早已不在原地。只能望著他的背影。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襯托著他筆直的身軀。

  顧北厲扭過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每說一個字都是命令:「把她帶回去!」

  「是,總裁。」

  一直守在門邊的兩個保鏢快步踏入房門,一人架著韓悅暄一條胳膊,就把她拖到了車上……

  現在是深夜,酒店沒有客人。

  紅門酒店的管理者知道顧北厲的大名,自然不敢得罪。也就警告員工們不得傳出去一個字!

  今晚的事,無論對於顧北厲,還是韓悅暄來說,都是很意外。

  韓悅暄被帶回了顧北厲的別墅,一進門,顧北厲就不顧韓悅暄反抗,強行把她拖入了衛生間,把花灑開到最大,冰涼的水打在她的身上。

  水很快就將她渾身淋濕了,濕漉漉的頭髮宛如海藻一般垂下,遮擋住了半張疲倦不堪的臉。

  他站著,藐視著倒趴在地的她,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痕跡都洗刷乾淨。

  「咳咳~咳咳~」

  冷水灌入韓悅暄的眼睛、耳朵、鼻子,水阻攔了空氣的進入,令她無法順暢的呼吸:「停下……停下……」

  她苦苦的哀求著,他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覺得很痛苦是吧?」顧北厲勾著一抹近乎嗜血的笑,倏爾彎下腰,扼住了她的下顎,逼著她對上自己的眼睛:「我警告過你多少次,讓你安分守己,你竟然還敢跟他明目張胆的去開房!」

  這段婚姻,是她逼著他結的,他隨她的願,結了!而她呢?現在是怎麼對他的?

  顧北厲的手愈發的用力,好似要把她的骨捏碎:「你不是和他說,你想離婚嗎?好啊,兩年後。這兩年,你就給我待在著,一步,也別想離開。」

  韓悅暄被他捏得生疼,本就白的臉色更因為他剛剛的一番話變成了慘白。

  兩年?這樣要囚禁兩年嗎?不!絕對不行,兩年就一切都來不及了,韓家會破滅的。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不是!」韓悅暄劇烈掙扎了起來,強打著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林郝呢?」

  和她在一塊的人是他,說不定他能把這場誤會解釋清楚,或者能夠從他的身上查到什麼。

  所以韓悅暄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他去了哪裡,或者說,被顧北厲帶到了哪裡:「他怎麼樣了?」

  「很擔心他?」

  顧北厲的嘴角的弧度加大,卻無一絲笑意,反而增添了幾分狠辣:「你覺得,他會怎麼樣?嗯?」

  尾音拉長,帶著在明顯不過的暗示。

  「你……你不會把他……」

  韓悅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震驚。

  他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有一次,一家小公司的負責人不自量力的派人對付他,他第二天就把人丟沙漠了,對外聲稱是去沙漠旅行了。

  沒有水,沒有乾糧。一個人能在沙漠裡堅持多久?

  「這是有人要陷害,你看不出來嗎?」韓悅暄的聲音由低到高,最後變成了嘶吼。

  全身最後的力氣用光,韓悅暄順著清冷的牆壁滑落,也許是冷刺激了大腦,她突然清醒了過來:「做這個局的人,不會是你顧北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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