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一不做二不休

  顧北厲發問，目光依舊緊鎖著他。

  他的目光太過於鋒利，史琛連忙閃躲著，不敢直視：「總裁，我……」

  自從他查到了IP位址一事後，他出去吃飯帶著電腦，他去上廁所也帶著電腦，就連睡覺也是放在手邊的，生怕裡面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可即使他那么小心了，IP位址的事情還是被人爆了出來！

  是什麼人所為，現在還在調查中。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些地方？」

  顧北厲繼續發問。

  史琛愈發心虛。

  昨晚他朋友催了好幾次讓他去酒吧，他事實上沒辦法就去了。只喝了一杯酒就醉了。IP位址被人爆出來的事，會不會和昨晚的酒會有關？

  史琛把經歷告訴了顧北厲，聽完後，顧北厲就明白問題出現在哪了，但現在還不是責怪他的時候。

  「去忙吧。」

  ……

  韓悅暄回到韓家，向父母解釋。

  他們沒有怪她，相信她。

  徐如萍拉著韓悅暄坐下：「媽有事和你說……上次你和北厲來的時候，余媽的女兒小敏也在，在你來之前，余媽向我們承認，是她的女兒小敏貪玩，玩了你的電腦，不小心上傳的……」

  「什……什麼？余媽的孩子？小敏？她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麼可能？」

  韓悅暄設想過不下一百種可能性，甚至把各種和自己有關的人都納入了嫌疑人的名單，可是萬萬想不到，居然……居然會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所為？

  就因為她的一時的貪玩，讓顧韓兩家損失慘重？就讓這麼多人忙的團團轉？

  「我的天……」

  韓悅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瞬間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玄幻！

  「我去見見她……」

  韓悅暄記得自己離開之前，已經關閉了電腦，電腦又有密碼，她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破解？又是怎麼完成的？

  這些疑惑只有見過小敏後才有答案了。如果真的是她，也只能自認倒霉了，她一個小孩子，能把她怎麼樣呢？

  韓悅暄來到後花園，小敏正在那種花。

  她對小敏並不陌生，是看著小敏長大的。

  「小敏。」

  韓悅暄半蹲在小敏的身邊，幫她澆水：「姐姐問你哈，你是怎麼打開我電腦的啊？」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敏低著頭，大氣不敢呼。

  韓悅暄再怎麼生氣，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忍心罵：「姐姐不怪你，你告訴姐姐好不好？」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敏不管韓悅暄問什麼，都是這樣回答。

  現在韓悅暄可以確定，小敏是被人利用的！

  會是誰呢？誰和小敏的關係比較好？

  韓悅暄想到了一個人：「小敏，那天果果姐姐是不是也在？」

  「不……不……不在。不是果果姐姐教我的。」小敏不停的扣指甲，那是緊張的表現。

  韓悅暄還沒說韓果果乾嘛呢，小敏就說了不是，只能說明她們兩個人有問題。

  如果是韓果果倒也說得過去，韓果果她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上次找韓悅暄借錢沒有借到，肯定懷恨在心了！

  好你個韓果果，小孩子你竟然也利用。

  韓悅暄氣沖沖離開，小敏用余媽的手機給韓果果發了簡訊：悅暄姐姐發了好大的脾氣，小敏怕。

  另一邊的韓果果收到簡訊時，正在男朋友丁茂的懷裡。

  「她一定是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了，怎麼辦怎麼辦？」韓果果本來是想給韓悅暄一個教訓，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大的她控制不住！

  「如果被我爸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她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的聲音吵醒了躺在床上的丁茂。

  他睜眼，把韓果果攬入懷中，眼底掠過了一絲狠厲：「不怕，我帶你走，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真的？好，我們馬上走。」韓果果說著就要去收拾行李，卻被丁茂拉住：「現在我們沒錢，能去哪？」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韓果果急的都快要哭了。

  和丁茂在一塊後，韓炳就不再給她一分錢。

  「你沒錢，韓悅暄她有啊。你不是討厭她嗎？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綁了。」

  丁茂緊緊地抓住韓果果的雙臂：「如果不是韓悅暄把我們的事告訴你父母，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是韓悅暄把你從一個千金小姐，害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可憐蟲！」

  這句話一遍又一遍迴蕩在韓果果的耳畔，眼中的害怕逐漸激起的憤怒取而代之：「等拿到了錢，我們……」

  韓果果抬頭凝望丁茂，似在確認著什麼一樣。

  丁茂狠狠地親了一下韓果果的額頭：「到時我們就遠走高飛，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再也不會有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好！好！」韓果果抱緊丁茂。

  能夠和他在一起，是她從19歲開始就許下的願望！如今終於要實現了！就算要當惡人，只要是為了他，她都不在乎，也不怕。

  韓果果丁茂緊緊相擁，在她看不見的身後，丁茂勾起了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

  顧氏集團內，韓悅暄急匆匆推開顧北厲辦公室的門：「北厲，我……」

  聲音戛然而止，韓悅暄這才發現，辦公室里不止他一個人，董事們也在，還有各個部門的經理。

  韓悅暄以最快的速度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和姿態，恢復以往的優雅：「對不起，打擾了。」

  董事經理們齊刷刷看了過去，目光如果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她現在有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韓悅暄露出標準的微笑，他們越是仇視，就越要從容面對。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知道了IP位址的事，現在他們鐵定都以為是她故意泄露企劃書的。

  「韓女士，你終於出現了。聽說你昨夜不見了，有人還以為你逃跑了呢。」莊董事拉長了最後一句的音，滿滿的鄙夷，仿佛在用眼神說，你這個小人。

  韓悅暄依舊保持著微笑，自知理虧：「各位董事，非常抱歉，關於企劃書的事，請大家給我們時間，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話落，韓悅暄快步走到顧北厲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出了小敏的事，和自己的懷疑……

  他和她的距離很近，仿佛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董事們互相看了一眼，聽不到這兩個年輕人在說什麼。

  聽完後，顧北厲好看的劍眉蹙了蹙，做了一個手勢讓韓悅暄坐下。

  韓悅暄讀懂，按照他的意思是做。

  到底是兩世的夫妻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顧北厲陷入了沉思，董事們不打擾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過了良久，顧北厲抬眸，看向了董事，似乎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各位董事，請你們放心，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計劃？什麼計劃？」

  「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董事質疑。

  在決定撒這個謊時，顧北厲就料到他們不會輕易相信，畢竟他們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

  顧北厲站起身，筆直的身軀在陽光下留下了一道影子，令人琢磨不透他想幹嘛。

  「很抱歉對你們隱瞞了這麼多天，公司的企劃書，是我上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