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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雷劈下來都不知道先劈哪一個

2024-09-03 20:20:50 作者: 十生

  人慢慢的被放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南錦屏後背一靠上軟衾就撐起了雙手,一個翻滾就想從越珮璟圈住的領地里滾出去。

  而那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所有的小動作,在她就要滾出他胳臂籠罩的範圍時,右臂一個用力,一把就兩這隻狡猾的小狐狸撈了回來。

  「哎呀!」

  南錦屏又整個撲倒在床榻上,跑是跑不出去了,小腦袋回身一扭就瞪向她上頭的始作俑者。

  「幹什麼!你今天太放肆了越小三!」

  

  越珮璟隨意的睨她一眼,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帶,漂亮精緻的桃花眼裡眼波流轉,唇角邪肆一笑仿佛在說那又怎樣。

  「別想跑了……」

  他人慢慢的、慢慢的的壓下來,整個上半身都俯在了她的身上。

  驚的南錦屏兩隻剔透澄淨的大眼睛猛地一睜,幹什麼幹什麼!

  她兩手飛快地捂住了自己「工傷累累」的嘴唇,「你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你摸你的腰帶做什麼!」

  越珮璟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一手從腰際的玉帶上抽上來,他看著小狐狸那飛一般快的動作,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

  「就摸摸腰帶怎麼了,本殿又沒有耍流氓。」

  「而且小狐狸你自己看看,這可是本殿的府邸、本殿的房間,還有本殿的睡榻,所以本殿怎麼就成登徒子了,嗯?」

  南錦屏仍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唇,這個狗東西說的話現在是一句也不能信了。

  怎麼,在你府邸、你房間、你睡榻上這般隨意,就不算是耍流氓的登徒子了嗎,她皺了肉肉的小鼻子。

  「你這就是強迫我,我會去告你的你信不信?」

  「哦?」

  越珮璟一手撫上她的一邊臉,快翹到耳際的壞笑壓也壓不住,「本殿還以為是兩情相悅呢。」

  他看向南錦屏,兩人靜靜地對視。

  「再說你要去哪裡告我,應天府嗎?」

  南錦屏護衛著嘴巴不做聲,只用自己的小眼神震懾他。

  他輕聲一笑,曼曼溫熱朝著她的耳際而去。

  「你知道這地方在哪嗎?」

  「我……」

  南錦屏一時語塞,耳邊都是他的輕笑聲,一絲又一絲熱熱的氣流吹拂著她,軟軟的耳朵里都泛起了癢意,她悄悄在他的懷抱壓制下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身子,企圖從這一片危險又敏感的區域裡脫出身去。

  雖然應天府這地方她還真不知道在豐都的哪一片,不過那又怎樣,她問個路還是會的吧。

  「本小姐不知道,自然有別人知道!」

  越珮璟趴在她的頸窩裡吃吃的笑,現在才想起來這個,晚了,去了也沒用,他堂堂皇子,又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應天府尹還能上門抓人不成。

  等他笑夠了,人從南錦屏的臉側起身,他一邊伸出手輕輕的扒拉著她蓋在嘴唇上的手指,一邊給她言笑晏晏又信誓旦旦的保證。

  「真的不會再動你的嘴唇了。」

  南錦屏橫他一眼,五指從自己的嘴唇上撤下來,立刻就展開了強力控訴。

  「你那是親親嗎?你那是要吃了我吧?」

  她指著自己唇角上的細小傷口,「你看看,我都破皮了!」

  越珮璟抬眸看她一眼,那眼神里滿是深意。

  「你現在於我而言就是日日夜夜的渴望,我確實是想吃了你。」

  我去!真是!

  南錦屏舌頭掃過後槽牙,現在能想到的除了誇他一句還挺誠實,別的也沒啥好詞能在此刻派上用場了。

  哪有人能像他這樣,臉皮厚的能把赤裸裸的欲望從嘴裡包裝成情深款款的喜歡以後再說出來。

  她猛的伸出手指向他,不多罵他幾句她都怕對不起自己受的這苦!

  「你……」

  越珮璟一下就握住了她指向他的手指,唇角一勾又顯得頗為真摯。

  「我發誓我只是想想而已。」

  南錦屏猛的將自己的手指拽回去,兩手牢牢的護在自己胸前。

  「殿下今天發的誓可有點多了,我怕到時候雷劈下來都不知道先劈哪一個。」

  他一手抵著挺直的鼻樑,眨眼間輕輕一聲哼笑,那雙在床榻之上尤為邪魅的眼睛又毫不客氣的鎖定了她。

  「這張小嘴這麼能說,我又不想放過了怎麼辦?」

  「小人!」

  南錦屏又飛快地抬手去擋,卻被他一下拉住了,他將她的胳臂向著頭上拉去,自己則伸出來另一隻手去輕輕的碰了碰那兩瓣殷紅粉嫩的唇,好似指腹下觸到的是滴滴初晨的露珠,極柔軟也極脆弱。

  「你這叭叭的,今天本殿就好心放過,不過我保證明天就不會疼了,明天一定會好的。」

  她頭一撇將自己的唇抿起,手被控住她還有兩條靈活的腿啊,趁著越珮璟一時分神沒注意,她嗖的伸出一條腿朝著他大腿上踹了過去。

  「快放我下去,不然本縣主踹死你哦!」

  察覺到她意圖的下一秒,越珮璟立即就放空了身子,直接以武力強制鎮壓。

  小狐狸出腿的動作又狠又快,說話時語氣卻是軟軟糯糯的,聽在他的一雙耳朵里實在是萬分可愛又沒有什麼威懾力,像一隻發脾氣伸爪子的小貓兒似的。

  嗯,實在是可愛極了。

  他毫不費力的整個鉗制住南錦屏撲騰個不停的雙腿,一手輕輕的把她的頭板過來,在她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微微挺翹的薄唇便立即貼了上去,一觸即離。

  又防守失敗的南錦屏當即張嘴就咬,不料卻被越珮璟一眼看穿,飛快地攻去了另一片陣地,說了不會再動她那「工傷嚴重」,他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吻,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飄過。

  而脖頸之間突如其來的星星點點像是壞天氣里的暴風雨,突然襲擊讓人措手不及。

  她還沒來得及呵斥一句,覆在身上的人就已經一手猛的暴開了一邊的素色前襟,半個脆弱的肩膀瞬間就暴露在微微的冷風裡,南錦屏整個人剎那間倒吸一口涼氣。

  越珮璟這個狗東西!

  他一手牢牢掌控著她的雙手,唇齒吞噬之間像是互相爭奪地盤的猛獸,彼此都毫不客氣的攻略對方的城池。

  濕熱的溫度里像是長了一層小小的倒刺,每每在這一片溫香軟玉之上掃過之時,就讓她無法抵制、無力抗拒。

  塵光點點,像是一個個小章魚的細小吸盤,南錦屏猛的一陣頭皮發麻、腦內緊繃,她兩眼怔愣,甚至忘記了掙扎,越珮璟又回過來偷偷碰了碰她的唇角,隨後那發燙的溫度又朝著她脖頸的另一側席捲而去。

  輕輕的貼一下、再貼一下,時而萬分溫柔,時而兇狠暴戾,這頭餓狼在他自己圈占的領地里,如頭狼一般在每一個隱秘的角落裡不停索取,狂熱而強勢,仿佛永無休止。

  她睜開了眼睛,越珮璟看過來時,那溫柔的目光里又摻雜了絕對掌控的強勢,他再度俯身,另一隻大手探上三月細柳時毫不遲疑。

  這不對,南錦屏覺得自己暈乎乎的,怎麼就又便宜了這個狗東西,讓他如此為所欲為、無所顧忌?

  脖頸之下的纖薄雙肩已經被奪陷,恍惚間,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腰間的系帶驀地顫了一顫,南錦屏立即睜大了雙眼,這個狗東西估計是手不想要了!

  「停手……」

  軟到不行的語調,從她嘴裡說出來時都驚到了她自己,南錦屏兩手在他的禁錮里掙扎著,再繼續下去就走不掉了!

  她直接一狠心給自己的舌尖來了一口,疼痛讓人瞬間清醒,她的手也瞬間一個扯動從越珮璟的禁錮里掙脫出來。

  「停手!」

  直到她兩手向著他掰過去,越珮璟才輕笑一聲,微風仍舊拂過細柳的枝頭,他頭慢慢抬起,流光溢彩的兩隻眼睛裡全是放肆和快意。

  南錦屏不忿至極,她核心用力抬腳就踹,「快放開我,我有正事要說的。」

  越珮璟一手撐在她上頭,笑眯眯的盯了她許久,確定她是真的有話要說後他才不甚樂意的支起上半身,一手隨意的輕輕抹過他自己那瓣充血到朱紅的嘴唇,扭頭就瞥向了剛從他身下爬起來的南錦屏。

  南錦屏皺眉,他那是什麼動作,怎麼好好的行為到了今天的越珮璟那裡,全部都變了些顏色。

  他一手撐著額頭,分外的好整以暇。

  「小狐狸要說什麼?」

  「你自己也聽到了,」她一手戳向他胸膛處的箭傷上,一點力道也沒壓制,疼才能讓這狗東西記清楚。

  「散魂的毒全部積累在這裡,現在它已經在向外擴散了。」

  越珮璟當即一手捂上剛癒合的傷口,眼波流轉之間賣慘的咳咳兩聲,「痛。」

  「好痛。」

  南錦屏被他折騰的早就沒好氣了,她人哼哼一聲,神色里流露出幾分故意。

  「疼點好,等你毒發了就不知道疼了。」

  見賣慘不管用,越珮璟對她討好一笑,想到那毒時,他看上去卻毫不在意,眉目一動,他仿佛是嫌棄極了兩個人之間的那一小段距離似的,索性直接上手一拽,一下就將南錦屏又攬進了懷裡。

  「嗯,所以意思就是我活不久了?」

  南錦屏靠著他的胸膛,這一番折騰的,就算是屋裡的碳火都熄滅了,也被動的熱啊!

  「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背後下手之人手段也未免太陰毒了些,本小一番姐俠義之心可看不過去。」

  明明倆人都有肌膚之親了,小狐狸說話還是這麼的滴水不漏,越珮璟一舔下唇,嘴邊又勾起一抹壞笑,她不想說的,他偏要聽她說。

  他下巴靠著她的頭,緩緩壓低了自己的嗓音。

  「只是因為看不過去嗎,就沒別的?」

  就知道這狗東西又得作妖,南錦屏直接伸手照著他的大腿猛的一擰,她臉上惡狠狠的,今天被占的便宜她都要從這狗東西身上討回來。

  她用的力道不小,越珮璟當即就嘶了一聲,也只能苦笑著低下頭來,輕輕的摩擦她的臉頰求饒。

  「怎麼,本小姐看不過去可憐你還不夠啊?」

  他卻認真的點了頭,又厚臉皮又深情。

  「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我對自己喜歡的人尤其的貪心,一點一絲都不想放過。」

  真是忍無可忍,南錦屏眼神涼颼颼的,恨不得自己的手變成螺絲刀。

  「說正事呢,再敢給我油嘴滑舌,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越珮璟連忙擺手告饒:「我錯了,我錯了嘛。」

  「小狐狸說不會讓我死,所以你是要去南疆的皇室,偷藥?」

  「不。」

  南錦屏搖頭,她作思索狀,片刻之後付之一嘆。

  「南疆那地方危機重重,我才不去呢,況且南疆皇室的最後一顆散魂解藥也早就沒了,去了也是撲空。」

  越珮璟悠悠然看向她,他嘴角一勾,語氣里已經染上幾絲怒意。

  「沒錯,所以背後下手的人才會給我用散魂,因為此毒如今世上已無解了,拖時間等著我毒發,我早晚都會如了他們的意。」

  「我自有辦法,你就在府里裝一裝樣子,這段時間和過完年以後就都別出去了,我一定會在除夕之前幫助萬老伯把解藥煉出來。」

  南錦屏臉上笑眯眯的,眉間卻開始陰鷙叢生。

  「這樣就算你解了毒,他們也不知道。」

  越珮璟眉下微低,他嘖了一聲,神色里透出狡黠來。

  「小狐狸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沒錯,那人下手這麼狠,你毒發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又閉門不出,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查驗真假,到時候你就反向追蹤,這次一定要把背後之人的藏身之地給挖出來。」

  她從越珮璟的懷裡翻坐起來,嘴角噙著一絲狠戾。

  「上次那個射你一箭的,我可記著呢,到時候一定要讓他也嘗嘗震天弓的厲害,本小姐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住。」

  越珮璟輕輕的笑著,那雙瀲灩的桃花眸里只盛進了她一個人,他一貫平和的神色間,似乎添了一絲古怪之感。

  他這個私底下對她一向聒噪多話的,這會怎麼一言不發了?

  南錦屏眨了眨眼睛,她伸手衝著他勾了勾手指。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是我說的計策不能行嗎?」

  「沒有,」他輕挑了一下眉毛,兩眼卻漫不經心的斂起,長長的睫毛垂下,直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你說的我都會即刻讓人去安排的,我只是,有些小小的、隱秘的開心罷了。」

  低著頭抓過去她的手,他輕輕的握在手心裡,嘴角的笑再也放不下去。

  「現在的我很開心,就算是沒有解藥,我毒發身亡也定是幸福無憾的。」

  「你占了我那麼多次便宜,我豈會讓你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死了,本小姐從來不給人賒對我自己不划算的帳,你還得好好活著還我的債呢。」

  「對,本殿若是不給樂安縣主當牛做馬這輩子,怕是地府里的閻王爺都不樂意,又怎麼會收我呢。」

  (審核哥哥姐姐求放過啊,這一章已經改了第五次了,這裡真的沒有讓男女主舌吻,只是貼了一下嘴唇,馬上就離開了,然後親了親脖子外側就被女主踹開了,也沒有過度撫摸敏感地帶,就是貼了女主的腰,是為了拽住了女主外衣上的系帶,然後又被女主踹了)[苦澀][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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