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許耍賴

  「熬中藥？」老人道：「你喜歡中藥？」

  「不！」喬芊羽抬起頭，認真的道：「我熱愛中醫。」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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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醫是國之瑰寶，熱愛就是熱愛，沒有為什麼。」

  「說的好！」老人伸手撫了撫那彩色鳥兒的羽毛，柔聲道：「小鳳乖，在這等一會爸爸。」

  喬芊羽：「……」

  老人走過來，看著喬芊羽道：「你熱愛武學嗎？」

  「愛！」喬芊羽回答，鏗鏘有力。

  「好！」老人道：「今天你如果能沾到我的一片衣角，我就收你為徒。」

  「教官！」雲秋驚的睜大了眼睛，他曾橫掃武學界，最終也不曾收過任何一個徒弟，就連是自己，也僅僅算為學生。這樣的學生和他所說的收徒，有著天壤之別。

  喬芊羽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覺這條件簡單，眼睛一亮，想也沒想的直接答應下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老人一言，千斤九鼎，你可不許耍賴。」

  「哼，大言不慚，碰的到在說！」老人衣角一撩，朝喬芊羽勾了勾手指。

  喬芊羽鬥志也被挑起來了，她將書包往沙地里一扔。

  搓了搓手，瞅準時機，果斷朝老人撲了過去。

  眼前人影一晃，喬芊羽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她回過頭，就看到老人又將衣角一撩，穩穩站在剛才那處，再次朝她勾了勾手指。

  喬芊羽爬起來，再次撲了過去。

  如此三番，別說是衣角了，就連他是怎麼晃沒的她都沒看清楚。

  喬芊羽暗暗心驚，心下再也不敢輕怠，她專注的盯著他，又仔細看著沙地上細小的痕跡，再一次撲了過來。

  這一次，她仍然沒有碰到他的衣角，反而被一陣掌風帶的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穩住身體。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喬芊羽又一次爬起來，她吐掉嘴裡的泥沙，眼裡透出堅韌的拼勁，又一次朝老人撲過來。

  老人輕蔑一笑，眨眼間不見了人影。

  一來二去，反反覆覆。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喬芊羽的動作越來越慢，體力透支的越來越厲害。

  汗水濕透了她的發，沿著額角滑落，匯聚在下巴，又滴到了沙地里。

  老人失望的道：「回去吧，你不是練武的苗子。」

  「您並沒有規定時間，不是嗎？」喬芊羽氣喘吁吁的說。

  雲秋拽了拽她道：「算了，你上學要遲到了。」

  喬芊羽將外套脫掉，甩到了沙地里道：「十次，最後十次，如果我碰不到你的衣角，我自己滾蛋。」

  老人沒說話，沉默的一撩衣角。

  這次他沒有朝她勾手指，反而是伸出了手掌。

  喬芊羽爬起來，飛速沖向他。

  老人一閃而過。

  喬芊羽再次爬起來，沖向他……

  每一次的倒下，她就用最快的時間站起來，哪怕腳底搖晃，她還是不顧一切。

  十次。

  九次。

  八次。

  七次。

  六次……

  雲秋看著看著，眼眶忍不住濕潤了。

  她吼道：「別練了，這師我們不拜了，我教你！」

  正在這時，一群熊孩子拿著彈弓嘻鬧著跑過來，不知是誰先看到了樹梢上的彩鳥，驚呼道：「哇，那隻鳥好漂亮！」

  「誰先打到就是誰的。」也不知誰說了一句，接連好幾個彈弓都對著了那彩鳥。

  老人臉色一變。

  彈弓破空而來，那彩鳥就像個傻子，撲愣兩下翅膀也不飛。

  老人想也沒想就擋在了彩鳥的面前。

  「小心！」喬芊羽義無反顧的沖了過去，生生擋下了那幾顆石子。

  一群熊孩子一看闖了禍，瞬間跑的無影無蹤了。

  石子砸在了喬芊羽的額頭，瞬間就起了個大包。

  還有幾顆砸在了她的身上，雖然看不到，但想來也是很疼。

  老人眼底有些複雜，蹲下來摸了摸她額頭的傷道：「你是不是傻？那些石子怎麼可能傷的到我？」

  「我才不傻，是你養的彩鳥太傻了好吧？見到石子也不知道躲。」

  老人面色古怪，好半晌才氣道：「什麼彩鳥，我那是錦雞！」

  「……錦雞！」喬芊羽尷尬的道：「對不起師父，我不認識。」

  「誰是你師父。」老人瞪她。

  喬芊羽嘿嘿一笑，晃了晃手裡的衣角道：「師父，你別想抵賴，我不但沾到了你的衣角，我還扯住了呢。」

  喬芊羽甚至還故意拿那衣角抹了抹汗。

  老人低頭：「……」

  雲秋：「……」

  「服不服？」喬芊羽坐在地上，她的氣息還很凌亂，仰著的小臉光彩照人。

  雲秋也跟著道：「教官，我也看見了。」

  那意思非常明了，就是你別想抵賴，我是證人。

  「你們兩個小鬼！」老人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既然有這個機緣，那我就收你為徒，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喬芊羽！」

  「好，你聽仔細了，為師叫滄塵 ，今天暫時在這裡收了你，等你達到一定的水平之後，我會帶你回師門，補你一場收徒禮。」

  「徒兒記下了！」喬芊羽奇怪的道：「師父，一定的水平，是什麼水平？」

  「你程度到了，我自然告訴你。」

  「師父……」

  老人不耐煩的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去上學，以後的每天早晨五點十分，風雨無阻，為師在這裡等你。」

  「糟了。」喬芊羽看了時間，七點半了。

  「我上學真的要遲到了，謝謝師父，不見不散。」喬芊羽一骨碌爬起來，抓起書包就跑。

  跑了兩步又回過頭，拽過雲秋道：「你愣著做什麼，趕緊送我！」

  雲秋被她拽著往前走，一邊還不敢置信的道：「教官收你了！」

  「當然收我了，我不太光彩的通過了考核，你快點，我真的要遲到了，我要是遲到了，我就叫你阿姨。」

  「……」雲秋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直接超越了她。

  「哈哈哈，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叫你阿姨啊！」

  「要你管！」雲秋瞪她，伸手拽著她一起跑向車子。

  看著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老人無語的失笑：「毛毛燥燥，還是太年輕啊！」

  去學校的路上，雲秋將車子開出了參賽的速度。

  到了校門口，喬芊羽跳下來，又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進了教室。

  她剛到最後的位子坐下來，上課鈴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