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新時代的標誌!
2024-09-08 13:17:56
作者: 苗不見
正在他思緒飄飛之際,虎子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家主!家主!大消息啊!」
葉牧回頭瞪了他一眼,皺著眉頭沒好氣的道:「你不能小點兒聲說麼?是要嚇死人嗎?」
虎子也不在意,嘿嘿笑了兩聲之後,拿著一封書信遞到了他面前。
「家主,雲州那邊回消息了。」
一聽到這句話,葉牧神情瞬間就嚴肅起來。
「情況如何?應該沒有什麼意外吧?」
說著他打開書信看了起來,虎子在一旁補充道:「家主您放心,戰事沒有什麼意外。」
「根據鎮雲和花將軍的相信情報,您離開之後,他們嚴格按照您當初的計策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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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事情的發展沒有超出您的預料,句麗那邊出動了一萬人來掃蕩。兩人立刻按照您之前的安排,鎮雲他帶了三千人留在雲海城附近,負責抵擋那一萬大軍。花將軍則找准機會,帶領了五千人直奔下邱城。」
「等到平壤道政使尹恩平發現他們的時候,這一部人馬已經灑了好幾千斤的草籽。等到句麗那邊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就調動了步騎加起來三四萬人,來圍剿阻截花將軍部。花將軍沒有跟他們糾纏,就是想辦法破壞那些農田。」
「這件事情讓尹恩平大怒,直接下令讓大軍圍剿這五千人的同時,也讓和鎮雲那邊交戰的一萬人分出一半人手,轉回來包圍花將軍部。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同您所預料的那樣,鎮雲先是帶著三千人數次衝鋒,付出一定代價之後擊潰了那原地固守的五千人,隨後馬不停蹄的追著離開的五千人呢,最終在平田附近趕上,和掉頭回來的花山部兩面夾擊,直接將其全殲!」
「據說這一戰的結果出來之後,句麗朝堂都為之震動。句麗國主專門派了一支兩三百人的欽差隊伍,來調查這次事情的真相。平壤道政使尹恩平幾乎要被氣瘋了,偏偏咱們的人獲勝之後立馬就進入了雲海山脈,讓他們連蹤影都找不到。」
葉牧一邊看信,一邊聽著虎子的敘述,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
當初他因為蒼原學堂的事情緊急離開雲海關之後,就一直牽心著那邊的情況。
現在看來他們的確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成功的給與了句麗國一次重擊。
經過這一次的戰鬥之後,他認為雲州那邊的局勢應該能緩解不少。
吃了這麼大的一次虧,要是句麗還敢膽大包天的繼續挑釁,不管是朝廷還是皇帝,都不會容忍他們繼續放肆。
「哈哈哈,可惜了啊家主,咱們不在雲州,沒辦法親眼看到那場好戲了。反正我聽鎮雲說,自打戰敗了之後,那位帶兵的右將軍直接被尹恩平打了個半死,連帶著全家老小都被扔進了大牢里。」
「後來欽差團到來的時候,他一連好幾天連面都沒有漏過,每天都在接受盤問。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沒膽子再來騷擾大魏了。至少一段時間裡,雲海關能夠安然無恙。」
葉牧收起信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等會兒我書信一封,你派人送給雲海關那邊。」
「喏。」
虎子答應下來之後,忽然賊頭賊腦的道:「家主,按理說雲海關那邊的勝利也是您弄出來的,多少也算是一件大功勞。現在不是剛好要跟儒家辯論麼,您能不能跟陛下說說,憑著這一次的功勞,讓朝廷行些方便?」
葉牧知道虎子說的是什麼意思,馬上搖頭嚴肅的道:「記住了,這話不要在外面說。」
「戰場上的事情是戰場,牽扯不到學術爭論上。皇帝和朝廷會給錢給糧給權,但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予絲毫方便。」
「你記住,一個掌權的人雖然可怕,但畢竟能夠制約他的因素還有很多。可要是讓其掌握了大部分人的細想,哪怕沒權沒錢,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虎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明白葉牧說不可能靠著這份功勞緩解蒼原的困境。
沉默片刻後,葉牧心中有了定計。
「等會兒你派人知會鎮雲他們一聲,讓其寫一封詳細的戰報發給朝廷。對了,燕南侯那邊也要派人通知一聲。接下來我給朝廷上一封奏摺,給那些辛勞的將士們表功。」
「喏。」
虎子離開後,葉牧轉身回了書房,略微考慮之後就將這次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奏摺寫好之後,他讓人加急送往京城。
句麗那邊的事情暫時有了個不錯的結果,讓他心中的擔憂能夠暫時放下來,專心準備起接下來這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為了準備這一次的辯論大會,蒼原就連從未間斷過的修路工程都放緩了進度。
周明亦作為全權接管的總指揮,在葉牧的吩咐下將人手都堆到了蒼原學堂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要完成大禮堂的修建。
葉牧從前世的記憶中認知到一件非常清楚的事情,那就是絕大多數人,實際上都是「以貌取人」。
不管這一次辯論是勝是敗,先從物質條件上給即將到來的儒家門人一次大的震撼,至少能讓他們明白自己對於這個學堂的重視和發揚光大的決心。
到時候那怕是自己出了問題,蒼原學堂至少能夠保留下來。
就算是儒家門人進駐,光是看在這些重金建設的投資上,他也能多保留幾分權力。
除此之外,他也不只是為了面子工程。
這地方以後就是自己學說的核心發展地,自然要做到最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蒼原學堂大禮堂的修建也終於接近了尾聲。
出了那些工匠以及負責此事的官員外,誰都沒有見過這個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地方長什麼模樣。
唯有葉牧去看過一次之後,久久沒有評價。
這座哥德式的建築,將他的記憶拉的有些遙遠。
前世那些經歷就好像一場幻夢似的,在沉浸之後卻更加的清晰。
那些鐫刻在腦海中的記憶,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反而更有著一種刻骨民心的複雜和餘韻。
葉牧清楚,自己已經回不到那個時代。
求而不得,最為讓人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