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震驚天下的宣言
2024-09-08 13:17:35
作者: 苗不見
葉牧慢慢走到張東來跟前,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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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聽清楚了麼?」
張東來沉默不語,幾十年的修養在這一刻幾乎差點兒化為了煙塵。
「葉牧!你不要太過分了!」
「老夫身為長輩,多年以來門生桃李遍布天下,她區區一個婦人如何配得起老夫道歉?」
「你今日就是將老夫的腦袋砍下來,道歉之事絕無可能!老夫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當真以為老夫會受你欺凌忍氣吞聲?!」
張東來狂怒不已,花白的鬍鬚隨著他怒吼聲一翹一翹的,顯然是被葉牧氣得不輕。
然而葉牧卻根本不在意他的憤怒,神情之中蘊含著難以掩飾的殺意。
他走到距離張東來僅有一步的位置,眼神冰冷的仿佛能凍結一切。
「老匹夫,拿禮法來壓本侯,你打錯算盤了。禮法可沒有說妻女受辱,我這個一家之主還要忍氣吞聲苟且而活。」
「今日你要麼道歉,要麼本侯就摘了你這顆狗頭去贖罪。還有臉自稱什麼桃李滿天下,儒家經義難道就教出來你這等在婦孺面前逞威風的人?那還當真是可笑至極。」
「要是儒家都是你這種為老不尊的王八蛋,那本侯覺著它也不用存在了。」
一番炸裂的話語讓張東來渾身丟在顫抖,他指著葉牧「你」了半天,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完整。
不過葉牧可沒那麼多功夫跟他糾纏,步步緊逼的質問道:「你到底是道歉還是不道歉?」
話音剛落,他就從劉鎮雲腰間抽出一把長刀,狠狠插在了張東來面前的地上。
「生與死,你自己選擇便是。」
在場的文人士子們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著張東來接下來的回答。
他們有不忿,有憋屈。
身為大魏得特權階層,文人無論是到哪個地方基本上都會以禮相待,還從來沒有人像今天這樣,把他們的尊嚴和骨氣踩在腳底。
沉默良久,張東來握住腰刀的刀柄,咬牙將它緩緩拔了起來。
「葉沐!今日之辱,老夫銘記於心!但願你這一輩子,都能像此時一樣蠻不講理,暴虐驕橫!」
怒吼了一聲後,張東來滿是血絲的眼神看著手中的刀刃,咬牙使勁得朝著自己脖子上抹了過去。
「張老!」
身側幾人看到他的動作立刻驚呼起來,剛想阻止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已經趕在了他們前面。
葉牧伸手捏住了橫在張東來面前的刀背,笑意吟吟的將利刃緩緩從他手中拿了過來。
「嘖嘖,張先生還真是志氣高潔,寧願死都不願意向本侯服軟。既然這樣,那本侯倒是要高看你一眼了。」
說著他把腰刀扔給了劉鎮雲,輕輕拍了幾下愣住的張東來的肩膀。
「張老先生,本侯就是嚇唬嚇唬你而已,哪裡真的會讓你去死啊?」
接著他湊到張東來耳朵邊,壓低聲音慢條斯理的道:「要是你死了,那些儒家的瘋狗還不一直咬著我啊?哈哈哈……」
「張老先生,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吧。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自己找個別的地方去死就是,可別髒了本侯這蒼原學堂的地。」
「記住了,本侯可沒有要一心逼死你啊。」
眾人聽到葉牧後面這句話得時候,鬆了口氣得同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們引以為傲的文人風骨,在人家眼裡好似一文錢都不值。
唄葉牧如此戲耍了一番,張東來心裡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死志,又如煙雲般消散。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葉牧這一番作為的根本目的,就是讓他丟臉出醜而已。
對方是個聰敏人,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身死,定然會激怒所有儒家門生。
到時候他再事實權侯爺,同樣頂不住傳承上千年的學派的怒火。
身為大魏顯學,就連皇帝的治國方針都是按照儒家理念,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撼動其地位的?
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張東來看著葉牧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憤怒,只有羞愧和刻骨銘心得仇恨。
他這麼一番戲耍,自己當眾出醜的名聲肯定是跑不了。
如果想要挽回,唯有一死將葉牧逼到絕境之上,放才能挽回已經壞掉的名聲。
可當剛才還不容易提起來得心氣,被葉牧這麼攪和了一下消散之後,再想重新面對死亡這件大恐怖的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
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葉牧沒再去管愣在原地發呆的張東來,轉身面對著那些文人士子。
「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此,想必都是為了我蒼原學堂而來。那幾位大儒名家倒是一片好心,想幫著蒼原教書育人。不過很可惜,本侯的辦學理念跟他們不同,目的乃是為了讓百姓們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皓首窮經的鑽研科考之道。」
「所以,本侯的蒼原學堂,無福消受幾位大家的抬愛。蒼原學堂成立之後,只會教導一個流派的內容,那就是本侯所學習的『科學』一脈。」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下那些文人們總算可以確定,那條流傳甚廣的傳聞居然為真,葉牧當真要開宗立派,創立一門新的學派。
如此爆炸的消息,直接就吸引了所有人得注意力,剛才那個衝突也成為了可以拋之腦後的小事。
幾百年以來,大魏學風盛行,各個學派要麼湮滅在歷史長河之中,要麼就是被儒家榮和吸收,成為經學中的一部分。
即便有部分存活下來,也在文壇上占據不了什麼重要地位。
這幾百年來的學術發展,要麼盡歸儒學門下,要麼就是翻出以前百家爭鳴之時的歷史,借皮宣揚自己的新理念。
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說自己要建立新的學派,葉牧可是這上百年來的頭一個。
如此重大的消息,早就讓這群文人士子們忘記勒他侯爵的身份,一心都好奇著那所謂的「科學」一派,到底是什麼樣子?
既然葉牧能當眾說出這件事情來,之後肯定少不了講解這一派的經義和理論。
而這件事情,在儒學身為正統得今天,必然會遭到最為嚴厲的苛責和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