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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她逃出生天

2024-09-01 08:51:59 作者: 暖果果

  謝琥離開都城那天,很巧,正是沛國公府眾人被判流放之日。

  沛國公現在是恨死魏寧兒了……若不是這死丫頭,鬧騰個沒完,怎麼會給家裡招來這樣的禍事?

  一家子人,身披鐐鎖,被人驅趕著出了城,正好遇上謝琥的車駕出城。

  魏寧兒遙遠的看了一眼,嘴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沛國公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忍不住憤恨的罵了一句:「你又在動什麼鬼心思?你這丫頭,從小就給家裡招禍,要我說,生下來,就該掐死你。」

  魏寧兒看了沛國公一眼,什麼也不說,只是那一眼裡滿是威脅與涼薄。

  沛國公被她看得一愣,接著便是更大的憤怒:「你這死丫頭,還敢瞪我?」

  其他被魏寧兒拖累的庶子庶女,更是憤怒。

  其中一個庶姐,直接從後面,一腳踹到了魏寧兒身上。

  不少人更是啐道:「得意什麼,還當自己是國公府嫡女呢!」

  

  魏寧兒被踹的一個踉蹌,翻倒在地,卻突然轉過臉去,望著眾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她這如是瘋魔的樣子,倒是嚇得眾人皆愣了一下。

  連本來笑呵呵在一邊看戲的看守,也冷了臉道:「都別鬧事。」

  ……

  這裡的一切,謝琥自然看不到。

  他坐在馬車裡,回望都城,突然心裡生出了一絲貪念。

  如果他能掌控一切……

  很多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第一次,他對那個至高之位,產生了想法……

  與此同時,在密牢內的谷鳶也到了要被人送『上路』的時候。

  因為天子的囑咐,再加上確實也問不出什麼,最近半個來月,已經沒人對她動刑。

  谷鳶身體總算恢復了一些。

  今天牢頭拿了一碗藥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喝了吧。」

  「體體面面的走,下輩子投胎,記得做個好人。」

  谷鳶以為是毒藥,聞了聞,才發現居然不是……只是迷藥。

  她感到有些詭異,卻也知道這或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谷鳶不動聲色的假裝喝了下去,其實大半她都順著衣袖吐了出去。

  然後很快,谷鳶便昏睡了過去。

  牢頭檢查了一番,點點頭道:「行了。」

  「出去小心著些,拋到西城河裡就成了。」

  谷鳶迷迷糊糊中大約明白了,對方的心思與手段。

  她這樣昏迷不醒中,被人拋進西城河,肯定會溺死。

  而且這樣掙扎的痕跡,也會自然很多。

  之後便是官府來查,大約也只會認定她是自己投河,或是意外落水……

  而且迷藥在她溺水後,很快也會被灌入的河水稀薄,等到驗屍之時,根本無跡可查。

  好深的心思,好惡的手段!

  谷鳶默默的不出聲,等著眾人將她抬走。

  只是走到路上,兩個運送的役人,居然又起了別的心思。

  谷鳶聽到他們兩人商量著。

  「這女人生得實在是好,這樣弄死有點可惜,不如我們兄弟快活一下,再把她賣去銀婆家裡,最少也能值個二十兩。」

  「胡鬧什麼,你全家的命就值二十兩?」

  「銀婆肯定會把她賣遠了,還會看守好,年老色衰之前,就不可能讓她跑出來,能有什麼要緊?」

  「不行,這是密牢里出來的,不是別地,能進密牢的人,全是通著天的。」

  「唉,你就是膽小,二十兩不賺,咱們快活一下總可以吧?你要不願意,就讓我來……」

  「來個屁,到時候浮出水,被人看出來了,你有想過怎麼收場嗎?頭得弄死咱們倆,你想死不要拖累我。」

  谷鳶聽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好在他們當中有一個很是顧忌,總算沒有其他動作。

  出來這麼久,谷鳶之前為了掩飾喝下去的那一點點藥勁,也散的七七八八。

  但她一動不敢動,就等著他們將她拋下河。

  兩人在她的衣袖裡塞滿了碎石,然後只把兩隻袖子互相繫上。

  系的不緊,還是活扣!

  這行事,確實小心!

  入水後,被水流來回沖刷幾下。

  她可能會下意識的掙扎一二,到時候這兩個袖子很快就會散開,必然是半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嘩啦!」

  谷鳶正思量著,已經被人推了下去……

  入水之後,谷鳶趕緊沉在水底,略加掙扎,把衣袖解開,便飛速將外袍解開了。

  這才趕緊向河心處劃了這去。

  她一直不敢露出水面,就怕被人看了出來。

  直到心肺痛的快要裂開一般,眼前也漸漸有些昏沉。

  谷鳶這才咬緊牙關,拼命的向下一壓,浮出了水面,深吸了一口氣。

  好在這時候是夜間,她又劃出了有近十丈地,只這淺淺的一探頭,並沒有引得那兩人的注意。

  但谷鳶也不敢放鬆,她又潛下水裡,繼續往河對岸划去。

  中間換了七次氣,總算是到岸了。

  她疲憊的倒在岸邊,根本站不起來。

  夜色給了她很好的掩護,加上她一直沒站起來過,對岸的兩個人又還在閒聊,居然真沒注意到她。

  兩個役人看了看河面一直很平靜,良久後,才浮起一件衣裳,在夜色里,遠遠看去,很像是人。

  他們又擲了幾塊石頭過去,衣裳很快沉了下去。

  這兩人沒多想,便回去交差了。

  谷鳶趴在河岸對面,休息了一會,才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一側的蘆葦盪里避風。

  現在已經入秋了,便是白天出太陽,夜裡也還是有些涼意。

  她閉上眼眸,就開始思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天子做了這麼多事,便是因為沒有名正典刑殺她的理由。

  可是她如果繼續以谷鳶的身份行走,天子還能放過她嗎?

  若不以谷鳶的身份,她又能如何辦個戶籍?

  谷鳶躺在蘆葦盪里瑟瑟發抖之時,池愉正猛地從夢裡驚醒。

  他起身推窗,看著窗外的夜色,感到有一種涼意自背上升起。

  其實從都城回來以後,他已經快死心了,近乎要接受谷鳶已經死去的事實。

  但或許就是因為沒有看到屍體,他內心深處又總是不死心。

  他會時不時從夢魘中驚醒,總在期待有一天她會突然回來。

  也會公事之餘,幾次三番的再次翻看她失蹤當日那些人的口供,希望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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