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自作聰明!
2024-09-01 08:36:45
作者: 暖果果
「你們這是要殺人了,殺人了,看到沒有,他家有多霸道,動不動就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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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養出要與人私奔,還敢在家裡威脅婆婆的女兒,你們看看,大傢伙快看看……」
許婆子越說越是顛狂。
池愉沒理會許婆子的話,只道:「之前里正不肯過來,再去請一次。」
一個小廝應了一聲,便又跑了出去。
許婆子還要繼續叫嚷,阿拾也沒了耐性,她把刀抬起來,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沉聲道:「你不會以為我真不敢殺人吧?」
「你倒是殺呀,你現在就殺了我這個老婆子好了……反正這日子也沒法過了,兒媳婦偷人,兒子也沒個信……」許婆子繼續叫嚷道。
「閉嘴,你張口閉口就是冷大姐偷人,男人呢?有捉賊拿贓,捉姦也要拿雙,你只倒是說說男人是誰?」谷鳶聽不下去的詰問道。
許婆子兩眼淬毒的看著池愉,一手指著他道:「我就看過一個側影,原不知道是誰,現在看你這麼用心為這賤人奔走,肯定就是你。」
聞言谷鳶逼問道:「當時你沒拿住人,何時、何地總能說出來吧?不過,你想清楚再說!」
言罷,谷鳶又望著阿拾道:「阿拾,我車上有紙筆,讓這老婆子,把自己說的話都記下來,畫押,方便呆會拿上堂做證。」
說到這裡,谷鳶拿起手裡的團扇,輕搖了搖,聲音和緩淡漠的笑道:「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我夫君是有功名在身的舉人,你若是污告,可是罪加一等的。」
許婆子看了看阿拾,又看了看谷鳶,最終噎了一下口水道:「你們就是欺負我老婆子。」
谷鳶嘆著氣道:「不是誰老,誰就有理的!壞人也有變老的一天,不代表老了,就不壞了。」
池愉本來一直繃著臉,聽了這話,卻忍不住嘴角彎了一下,眼眸里含上了幾分笑意。
阿拾這時候已經翻上了車,提拎著紙筆,似笑非笑的望著許婆子道:「說吧,何時?何地?看見什麼了?我現在就記下來。」
這舉動,顯然有些鎮住了許婆子,她怔怔的看著眾人,不敢出聲了。
谷鳶這才得機走到冷二哥身邊。
她搭了一下冷大姐的脈,立即皺眉說道:「先把大姐放在廊下的陰處,我給她餵些吃食。」
說完,谷鳶也爬回車上,取出了自己之前備的食盒,從內里拿出一碗豆花。
谷鳶過來以後,讓冷二哥扶著,便開始用湯匙慢慢給冷大姐灌吃的。
冷大姐雖然昏迷著,居然還有點意識,一見水嫩的豆花,便下意識的往下吞咽。
谷鳶嘆了一口氣道:「不只是餓了幾天,還中了藥。」
冷二哥一聽臉色就變了!
習武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懂點醫,要不自己受了傷,不是次次都能及時趕到醫館的。
所以剛才冷二哥已經看出來冷大姐怕是最少有幾天沒怎麼進食,但因脈太弱了,他卻沒發現中了藥。
聽了這話,冷二哥看著許婆子的眼更像浸了毒一般,沉聲問道:「你這婆子,給我姐吃了什麼藥?」
谷鳶搖了搖頭道:「有些像是寒食散……」
一聽這話,冷二哥看著許婆子的眼神就像要殺人。
反是池愉很沉著的提醒道:「這不是她能買到的物件。」
冷二哥這才漸漸恢復了幾分理性……
里正也姓許,年歲約摸五旬開外,但打扮的很是體面。
他跟著小廝一來,便擺著派頭驅趕在門口看熱鬧的閒人道:「這是幹什麼?鬧騰什麼?還不回去。」
谷鳶看了他一眼,剛想打量一番,卻發現這人居然正偷眼看著她的胸。
現在是夏日裡,她穿的確實有些單薄,卻也沒有著低胸的衣裝。
可這人盯著她胸上的絛條,也看得兩眼發光……那目光粘呼呼的,膩味的她想吐。
看出谷鳶神色不對,池愉往前一步,擋在她身前,盯著許里正道:「我們是讓你來做個見證,這許婆婆虐待兒媳……」
許里正不以為然的說道:「誰家婆婆不管教兒媳婦?你們便是娘家人,也不能這般待長輩吧?」
「何況兩家結親不是為了結仇,你們要這樣把人帶回去?你是能代家裡長輩做主嗎?還是能代冷娘子做主?若是以後婚事毀了,你是能養冷娘子一輩子,還是能娶了她?」
「而且這樣的名聲怕還是要拖累家中的小輩……你們年紀小不懂事,我這當長輩的,少不得要勸勸你們,還是先把人放下來,好生商量才是正理,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
說到這裡,見池愉也好,冷二哥也罷,都不出聲,許里正很是有些得意的繼續道:「這就對了,好生和許老太太道個歉,她是長輩,也不好與你們計較。」
谷鳶都要被氣笑了。
阿拾卻是真忍不住笑出了聲,還一邊給自己順氣,一邊說道:「這自說自話的本事,當真了不起,我以為自己也算見過世面,現到如今才知道,是我膚淺了。」
許里正從進來,眼神就一直粘在谷鳶身上……他從沒見過這般好顏色的小娘子,便是知道這會有正事,卻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直到此時,聽到阿拾出聲,他才注意到站在一側的阿拾。
一瞧見阿拾的衣著,許里正便臉色有些難看的退了一步道:「這、這、這……你如何會在這裡?」
阿拾眉眼一肅道:「說你會自說自話,你又來勁了是不是?誰給你的膽子,還敢來問我的話了?」
許里正這才驚覺自己失了言,他漸漸覺出了味,只看著面前的眾人,好半晌後才說道:「可是有話要垂問小的?」
阿拾冷笑道:「自作聰明!」
池愉這才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請里正與我們一起去衙門做個見證。」
許里正此時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池愉也懶得理會,只道:「把冷大姐扶進車裡,咱們去衙門。」
許里正忐忑不安的又看了一圈院裡的人,最後目光落在許婆子身上,只咬牙道:「不過是些婆媳矛盾,何至於要鬧到公堂上?」
「你們娘家來人,也只是怕姑娘吃虧,便讓許家給個保證也就是了,畢竟日子還是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