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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關她什麼事

2024-09-01 08:34:06 作者: 暖果果

  谷鳶是萬萬沒想到,謝琥這個神經病居然能搞出這種騷操作!

  不對,這又關她什麼事?

  這輩子,她和謝琥就見過一次面,連話都沒正經搭過一句。

  谷鳶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雖然長的還算不錯,但現在也不過十四歲,絕沒有到傾國傾城,能讓謝琥一見傾心的地步。

  畢竟就算是上輩子,她容貌最妍麗的時候,謝琥也沒有太把她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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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鳶回過味,立即定住了心神,一臉疑惑道:「這……郡王爺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

  池愉眼眸清亮的望著谷鳶,淡淡的笑道:「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才問你。」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谷鳶說到這裡,越發鎮定,還先聲奪人的質問道:「難不成,你以為我與郡王爺有私情?」

  「且不說你信不信我的人品,只說這身份上的天差地別……我如何攀得上?」

  「再說,我一個喪父之女,日夜隨著母親守孝,又能與王爺有什麼瓜葛?」

  池愉聽了谷鳶的分辯,不由定定的看了她一會。

  其實他也知道谷鳶說的有道理。

  江城郡王謝琥雖然六歲便已經受封王爵,但卻是今年春才剛剛就藩。

  在這之前謝琥從未來過江城郡。

  所以細算下來,這位王爺到達江城郡至今不過月余。

  而且就如谷鳶所說,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不過是喪父之女。

  身份上可說有著天淵之別,確實不該有什麼關係。

  但池愉雖然年歲不大,卻也是個男人!

  男人看男人,總歸能看到一些被女人忽略的地方。

  他今天清楚的看見,這位郡王爺問起谷鳶時的神色很奇怪。

  那是一種在冷戾中透著占有欲的不甘!

  就像是他過往曾有一件極喜歡的字畫,卻被人毫不愛惜的掛在走廊,由著風吹雨打。

  他看見時,既是心疼,也有自己不該將這字畫賣於此人的懊悔,甚至有幾分想要再買回來的不甘。

  池愉搖了搖頭,暗自說服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可是回想起謝琥今天說話時的神情,池愉還是忍不住繼續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如果真有什麼,我希望你能向我坦誠些。」

  「阿鳶,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外人,我問你,不是在懷疑,也不是怪責……我只是想知道始末,好與你一起去應對此事。」

  不論他說的多誠懇,谷鳶也不可能毫無保留的向他坦誠前世的過往。

  所以她心亂如麻的發火道:「你不信我,你就去問池麗娘好了!問問她,我有沒有不守閨訓,四處去勾搭什麼男人。」

  池愉被她的怒火噎住了!

  他看著自家小娘子圓睜的杏眼還泛著紅,心下莫名就虛了幾分,只好轉圜道:「我不是這意思。」

  「只是郡王爺身份特殊,他對我們太過關注,總歸是有些奇怪。」

  說到這裡,池愉停了停,望著谷鳶,正色道:「如果他是沖我來的,左右不過如此,我並不懼,可如果他是另有所圖……」

  「阿鳶,我希望你明白,你不需要一個人去面對一切,我是你的丈夫,男人保護自己的妻子,這是天職。」

  這話確實很動聽,可是谷鳶卻不為所動。

  她只搖頭道:「我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或許是王爺特別欣賞你,也不一定。」

  池愉輕嗤了一聲,淡淡道:「我不是貶低自己,可是大韶共有二十二個府。也就是每三年會有二十二個解元,而舉人更多。」

  「在都城中任職的進士都是多如牛毛,便是狀元在世的也有十六人,我何德何能,讓一位年少得意的郡王爺另眼相看?」

  谷鳶沒想到池愉這般清醒。

  很多人年少時,略順意幾分,便會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比如她,當初不過被謝琥哄了幾句,就有些飄飄然。

  可像池愉這樣清醒的,卻是不多!

  兩人鬧騰到這會,谷鳶態度堅定。

  池愉看的通透,知道她便是有所隱瞞,也絕不會多說。

  一時間,他也有些心生倦意。

  只是轉眼看見谷鳶哭的眼睛發腫,池愉還是不忍道:「你在屋裡休息會,我去打盆水給你敷下眼睛。」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谷鳶心下很是微妙……暫時看來,池愉確實在努力做一個好丈夫。

  他雖然不喜歡她,卻也在盡力關心和照顧她。

  可讓她完全的信任、依靠他……她還做不到!

  接過池愉用涼水浸濕的帕子,谷鳶敷在眼睛上,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或是因為這一天,池愉提了太多次謝琥……她居然在夢裡見到了謝琥。

  那是章和十年冬,江城郡下轄的五福縣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饑民譁變。

  當時奉命討逆的將領是汪承安。

  這位少年將軍,那時候還沒有叛變。

  他圍而不攻,又用糧食招降,很快就平息了這場亂事。

  得知戰事平息,謝琥心情不錯,在府里設宴,不由喝多了些。

  慶樂扶著謝琥踉踉蹌蹌的走回院子,正好遇見她在廊下值夜。

  當時,謝琥身量已經長足,比慶樂高出大半個頭,又整個依在慶樂身上,沉的只怕像個石頭一般。

  慶樂有些扶不住,不由皺眉吩咐她道:「愣什麼,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她只好過去幫著抬起謝琥的一隻手。

  謝琥這時候卻醒了!

  他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打量了她一瞬,慵懶散漫的笑了笑,直接放開慶樂,整個人撲到了她身上,壓得她差點沒站穩。

  謝琥卻蹭了蹭她的頭髮,很是不滿的含糊說道:「硬了!」

  她整個人被醉熏熏的謝琥桎梏住,都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只能瑟瑟發抖。

  幸好慶樂不放心她來照顧謝琥,並沒有馬上離開,反是幫著她一起,把謝琥抬回了內寢。

  可是謝琥卻一直抱著她不松。

  她只能可憐巴巴的掙扎著。

  慶樂卻沒有管,反是輕笑了一聲道:「咱家沒看錯,你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

  言罷,慶樂就這樣轉身走了。

  好在那天謝琥醉得厲害,並沒有真把她怎麼樣,只是抱著她睡著了……最後睡到半夜,還把她給踢下了床。

  她這才脫了身。

  這件事,謝琥醒過來以後,大約是記得的。

  因為後來,他居然把她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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