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一次解決麻煩
2024-09-08 12:38:45
作者: 大喜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些年,經歷過多少爾虞我詐多如牛毛,一個小丫頭,他倒是不擔心她能翻起什麼風浪,只要別傷及府中人就行。
「大哥,人都散了,你還站在這裡作甚?」
百里文正揣著袖子,悠閒地走了過來,
「我今兒剛回來,就聽說袁丫頭大殺四方,把幾個臭小子都撂翻了,我過來看看。」
百里文業看著二弟笑眯眯的樣子,挑眉,
「二弟很欣賞那丫頭?」
「大哥說的沒錯,袁丫頭冷靜睿智,做事果斷,很適合修明那小子。」
聽著大哥詢問,百利文正點頭,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修明能活下來多虧袁丫頭,沒她護著,小妹這點骨血怕是沒了,終歸是我們欠了那丫頭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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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可恨的是姓林的那廝,靠著他們還敢虧待他妹妹……但疏忽就是疏忽,他不推卻責任,但也不能不記恩情。
百利文正知道大哥的顧慮,也知道他為家族盡心盡力,但有些是說不清的。
聽著二弟的口氣,百里文業靜靜的看他片刻,
「你說的沒錯,有恩要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作為家主,不得不防。」
「大哥說的自然都是對的,但別寒了人心,尤其是袁丫頭,她一旦有所覺,走了必然不會再回頭。」
「哦?你如此篤定?」
「沒錯,雖然她身上有疑惑,但我就是莫名覺那孩子是個好的,尤其是對修明。」
活到他這般年紀要說憑直覺判斷一個人,有些武斷,但是他就是對那丫頭有股說不清的信任。
百里文業抿著嘴看著眼前的二弟,他沒在官場,體會不到他的憂慮。
但二弟管理著族中庶務,天南地北的跑,見識不比他少。
在某些事上,他倆或許有分歧,但看人這一塊,還從未出過岔子。
「也罷,但願她對得起你這份信任。」
百里文業抬頭看了眼早就空了的擂台,轉身離去,難得在家,兄弟倆一起去父親那裡,順便去蹭頓飯。
此時,袁夢和小夫君正窩在軟塌上,百里修明正殷勤的投餵著,茶,點心,水果,分次往嘴裡送,空擋期間,還不忘給她捏捏肩,捶捶腿,勤快的跟只小蜜蜂似的。
「好了,別忙活了,坐下來休息會兒。轉的我頭暈。」
「好好好,不轉了,不轉了,我娘子今日威武不凡,一鳴驚人,我替娘子高興呢。」
百里修明興沖沖的在她對面坐下來,給自己倒杯水。
漂亮的桃花眼一直彎著,瀲灩四射,看袁夢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冒小星星。
「我把你兄長都打敗了,你不怕沒面子嗎?」
袁夢挑眉,想起那幾個人的伸手,忍不住調侃。
「什麼丟面子,比武較量,本就有輸贏,你是我娘子,你贏了我才有面子。至於那幾個兄弟,是他們學藝不精,怪誰?」
百里修明說著,身體靠在軟塌上,一手枕著胳膊,
「我可不糊塗 ,娘子才是我最親最近的人。咱們兩個才是那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貼心人,現在你就是我的榮耀。」
袁夢:「……」
這娃有點缺心眼啊,不過,她喜歡。
「哦對了,娘子,為夫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 。」
百里修明摩挲著著下巴,眼神透著疑惑。
「以娘子的個性,最是怕麻煩,所以平時低調的很。今日比試,你把人全撂倒了,一舉成名,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舉成名誇張了,這是後院的比試,傳不出去。還有就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怕麻煩,府中幾個兄長好奇我的伸手不是一兩天了,早晚都得比一場,還不如一次解決,簡單省事。」
百里修明:「……」
得,算他多想,還是跟麻煩有關係。
果然如百里修明所說,袁夢在府中一戰成名,眨眼間,整個府邸都知道了。
大夫人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端著水杯抿了口茶,
「我也是剛聽說,年關將至,忙得很,也沒機會去後院觀摩,你們來問我,可是問錯人了。」
二夫人竇氏用帕子摁了下嘴角,輕笑一聲,
「那倒是可惜了,玉兒那丫頭只顧自己瞧熱鬧,都沒跟我說一聲,大過年的,孩子們聚在一起,府中都比往日熱鬧了不少。」
「二嬸說的是,夫君帶著兄弟去校場,再平常不過,直到後來下人傳說,郎君也邀請了八弟妹過去切磋了,連祖父也引過去了。」
聞人悅馨說著,眼神遺憾。
「本想著過去看看,但礙於祖父的威嚴,沒敢去湊熱鬧,就這麼錯過,感覺好可惜。」
下人們都去,也觀摩了,說的有聲有色,熱鬧的很。
大夫人看著她們唉聲嘆氣的樣子,忍不住扶額,
「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只要袁氏在府中,早晚都能看上他們切磋,急什麼。」
「這倒是,早晚會遇見的。」竇氏輕笑一聲,袁氏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趁著盤點庫房,扒拉出來不少東西,回頭給她送過去。
坐在下首的張氏看著眾人的表情,眼神閃了閃,「呀,這有什麼遺憾的?二嬸大嫂要是想看,把袁氏叫過來,給你們舞上一段不就得了,也不費什麼事兒。」
說罷,她還拿起帕子捂著嘴,咯咯的笑了一句。
此話一出,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頓時消失了,眾人相視一眼,尷尬的不行。
大夫人看著笑眯眯的張氏,眼神一厲,本想著大過年的讓她一人禁足,面子上不好看,才把人放出來的。
看來,禁足並沒讓她長記性。
「張氏,你想讓袁氏過來舞劍?」
聽到婆婆清淡的語氣,雖然沒有怒氣,但張氏心裡卻突然一緊,有些惴惴,
「……我看二嬸大嫂都想看,既然袁氏擅長這個,舞一段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自家人。」
「哦?那我聽說你古琴彈得不錯,正好大家都在,你便為大家獻藝吧。」
如今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羞辱別人,跟羞辱自己有何區別,愚蠢。
張氏臉色一白,緊緊的握著帕子,眼中猛地湧出水霧,一副受盡極大委屈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