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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阮南柯答應武崇帝

2024-09-10 04:32:11 作者: 前方小羊

  「……」

  見阮南柯沉思良久,武崇帝輕咳一聲提醒道,「阮氏,你沒有聽到朕說話嗎?」

  「皇上息怒,臣女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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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決定是?」

  「臣女會將兩位將軍留給元春,十日後啟程離開京城,請皇上幫臣女暫時保密。」

  得到阮南柯的回答,武崇帝的眼睛放鬆的眯了眯,像只在打盹的豹子。

  阮南柯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邊境回來之後武崇帝這個人和之前就不一樣了,當然,她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總歸是會有些不同的。

  姬化姬姒的事情,再加上護國社的事情,都讓武崇帝變得比以前更加冷血無情,也更加重視這個國家的安危。

  他在此刻提出來,讓她這個「紅顏禍水」遠離兩位位高權重的武將,阮南柯是理解的。

  「好,阮氏,你可要朕給你什麼?」

  「臣女無所求。」

  阮南柯冷靜的話,讓武崇帝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兩眼,「哦?」

  「這種機會可不是誰都有,不要點什麼,你當真不會後悔?」

  「是。」

  阮南柯並不想要什麼,她衣食無憂,父親和親友都在身邊,唯一的變故便是桑許,桑許被武崇帝斬斷緣分的話,她就更加無所求了。

  好可惜。

  本來還想著,慢慢嘗試看看的。

  阮南柯壓下心頭的難過,抬頭看向武崇帝,「不知道皇上還有沒有別的指示。」

  似乎阮南柯答應要讓桑許幾人死心並且離開京城,是武崇帝的唯一要求,他看了一眼阮南柯,輕輕笑道,「沒有了,你退下吧。」

  「是。」

  阮南柯起身,身形沒有一絲搖晃,端莊得體的行完禮後往外退去。

  出了皇城,外面刺眼的陽光一瞬間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她看了一眼那個宮牆,一種讓她喘不上氣的壓抑感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嚨。

  當知不能進宮殿,等在門口,一看到阮南柯出來,忙跟上她的腳步,「夫人,皇上找您有什麼事呀?」

  「無事。」

  阮南柯不知道該怎麼與人分享這種心情,她和當知已經分別半年有餘,從剛回來開始,她就能夠明顯感受到,兩人之間有了小小的隔閡。

  就像她在邊境的時候會感覺到的孤獨一樣,舊人不知近況,新人不曉過往,如今,明明有了心事,她卻不知道同誰講。

  宮門在她身後慢慢合上,就好像是她的心門。

  原先她努力的想要打開一條縫的心門,在她的面前,慢慢合了上去,讓她無可奈何,卻又覺得,這好像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六年前,她以為自己和魏初弦是天作之合,沒想到只是一場替身笑話。

  六年後,她重逢當年錯過的桑許,卻因為國家需要他,皇上讓她這個「紅顏禍水」必須遠離她。

  其實皇上應該早就知道她要離開了,畢竟父親已經進宮過了,那他今日叫她過來敲打一番是為何?是為了確定她會不會教唆桑許和她一起走嗎?

  阮南柯在當知的攙扶下爬上馬車,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帶走桑許,因為她知道,桑家只留了他一脈。

  她也從來沒想過要留下來,本來她還在猶豫糾結的事情,本來她就有些退縮的不敢直面桑許的感情。

  這下好了,武崇帝的干預,直接幫她做好了決定。

  可能,這就是她的宿命?

  只能依靠自己,自己成為自己唯一的靠山的宿命。

  阮南柯一路無言回到阮府,馬車剛到阮府門口,她一下馬車,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魏初弦。

  怎麼又來了……

  想到武崇帝的話,阮南柯頭有些疼,「你怎麼來了?」

  也不難理解為何武崇帝會將她視作紅顏禍水,但她確實什麼都沒做,不能理解為何魏初弦又來了這裡。

  「我今日出院門,聽虞卿卿說,你要離開京城?」

  阮南柯詫異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是前幾日,她來找自己學習帳目的時候,她和虞卿卿說,要離開京城,讓她有什麼就一起問。

  尷尬,今日還讓武崇帝保密,結果自己這邊就露餡了。

  「是,我要出門一趟。」

  阮南柯沒有說,此行沒有歸期,她清楚,她要是說自己要離開京城,不一定會回來,魏初弦一定會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他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武崇帝知道,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陽奉陰違的人,早上剛說了讓他保密,下午就告訴了魏初弦。

  魏初弦明顯鬆了一口氣,肩膀下沉,有些侷促,「那你何時走,何時回來?」

  「十日後走,一月就回來了。」

  阮南柯面不改色,她走了就沒打算回來,要回阮府,也是父親想圓個念想,不是想定居在京城,如今阮府已經要回來,這偌大的天下,才是她的歸宿。

  「那就好,南柯,等你回來,我可以約你一起泛舟嗎?」

  阮南柯眉頭挑了挑,有些好笑的看著魏初弦,記憶中,這泛舟的活動,好像是他之前約沈青時去過的,她是他妻子的時候,從沒見他在這方面花過什麼心思,如今她們和離後,魏初弦來找她,不僅會研究下她喜歡的搭配,還會約她去這種活動,可真有意思。

  原來只要不愛他,他就會想盡辦法來愛自己。

  阮南柯輕笑了一聲,看著魏初弦唇角勾了勾,「我們的關係,應該不適合泛舟吧?我記得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魏初弦尷尬的四處環顧了一眼,似乎在看有沒有人看著他。

  「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

  阮南柯不知道魏初弦是如何做到臉皮這麼厚的,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肯定自己願意和他做朋友。

  「我們之間不是可以做朋友的關係,魏初弦,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我和你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連朋友都不能做了,你為什麼不能直面現實呢?」

  阮南柯的話,將魏初弦心再一次壓了下來,其實他也是個傲氣的人呀,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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