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唯一的人
2024-05-04 07:01:58
作者: 西江月慢
顧雲歌如今沒有能力去質疑這個受萬人敬仰的高僧所說的話,只有想辦法去查到高僧洗錢的渠道,再藉此將高僧徹底拉下台,不僅能扳倒宋月璃,還能將借高僧之手洗錢的官員一一揪出來……
顧望之在朝政中是兩派皆想拉攏的中立派,若是能藉此機會找出朝野之中背後的黑手,也算是幫父親看清了形勢。
可是有誰能夠幫她去調查這件事情呢?必須要是一個勢力強大且願意相信她說的話的人……
顧雲歌眉間輕蹙咬了咬嘴唇,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張臉。顧雲歌頓了頓,心中下了決定。
宋月璃的建議在得到了老夫人的認可後,幾不可見的看了站在一旁的顧雲歌一眼,見到顧雲歌面上並未有太大的變化後這才放了心。
顧雲歌自從那日落水後醒來,便全然變了個人似的,她如今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頭腦簡單任她擺布的顧雲歌了,宋月璃想到這一計不是不擔心顧雲歌又能想辦法脫身,但現在見顧雲歌看起來想是不知道這是她的計謀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果然這丫頭還是愚蠢……
顧雲歌眉眼輕垂,但卻從餘光將宋月璃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將收在衣袖之中的雙手緩緩收緊,抬起頭看向宋月璃和老夫人輕聲說道:「祖母,姨娘,這幾日天氣變化反常,我想必是受了涼,這時頭有些疼痛,就先告退了。」
老夫人依舊滿面慈祥的笑看著顧雲溪,聽了顧雲歌的話頓時冷了臉色,斜睨著視線淡淡的看了顧雲歌一眼說道:「歌兒這身子可真是虛弱的很,就來請個安也能頭疼?」
老夫人譏誚的話語令顧雲歌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卻很快的恢復了神色,正要開口便被宋月璃笑著打斷:「母親,歌兒從小身子便不好,再說最近這天氣是變化是有些反覆,我瞧著她臉色也不大好,還堅持著來請安已經是孝順了……」
宋月璃的話看似是在為顧雲歌說話,但這話中的矛頭卻全是指著顧雲歌,老夫人聽了果不其然變了臉色,沉聲說道:「來給長輩請安是該有的禮數,怎的到她這兒變成來了便是給我們面子了?!」
「姨娘誤會孩兒的意思了,孩兒是受了涼才有些頭疼……」顧雲歌正說著便聽見廳堂外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一大清早的這大廳里便如此熱鬧?」顧望之一身官服的從廳堂外走了進來,看見地上擺放著的兩具屍體便蹙了蹙眉,轉過頭示意站在一旁的家丁將屍體抬了出去。
宋月璃一見顧望之便露出了笑容,笑著迎上前去接過顧望之手中的官帽後說道:「老爺回來了。」
顧望之淡淡的應了一聲後看向面色不悅的老夫人,再看了一眼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的顧雲歌,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他還未走近廳堂時便聽見了廳堂里的對話,母親從歌兒的娘親嫁過來時便不喜歡她,於是連同著也不喜歡歌兒,這麼多年下來歌兒不管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情都得不到母親的歡喜,雖然自己在母親面前屢次想要替歌兒說話,但都改變不了母親對歌兒的偏見……
「母親。」顧望之走上前喚了一聲。
老夫人見顧望之回來了也是一掃方才對顧雲歌的冷淡,笑逐顏開的看著顧望之說道:「望之回來了。」
「爹。」顧雲歌和顧雲溪也一同對著顧望之福了福身子。
顧望之點點頭,看著顧雲歌有些發白的臉色說道:「歌兒臉色不是太好,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吧。」說完轉過身對著老夫人說道:「母親,歌兒素來身子便不大好您也是知曉的。」
老夫人聽顧望之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冷哼一聲沒有再為難顧雲歌。
顧雲歌明白父親是在替自己說話,微微曲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後便退了出去。
「望之啊,月璃說明日便請那『慧清大師』來府上作法驅除晦氣,你看如何啊?」老夫人收回冷冷看向顧雲歌背影的視線,輕聲對著顧望之說道。
顧望之點點頭,淡淡的答道:「如此最為妥當,畢竟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還是請大師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吧。
宋月璃看著一些都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得意和狠辣。
顧雲歌面色凝重的往自己院子走去,此時府上的下人們都被宋月璃叫去了正廳,顧雲歌見四處無人,便將聲音壓低對著身旁的驚蟄說道:「我有事要出府一趟,你先回院子裡,小心著點兒高婆子,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驚蟄點點頭,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小姐這是要去何處?」
顧雲歌看了一眼本是陽光正好此刻卻陰暗了下來的天空,收回視線後咬了咬唇說道:「慧清大師是大齊最受人敬仰的大師,若是他和宋月璃串通起來要說我八字不吉是個禍患,那我便是百口莫辯了,現在我要去找那個唯一能夠幫助我的人,也只有他,能夠揭露慧清的真面目。」
驚蟄雖不解顧雲歌從何得知慧清大師實際上是個小人,但若是慧清真的與宋月璃串通來陷害小姐,那必定是個壞人。
「小姐只管去,高婆子這邊我會注意的,現在高婆子也被小姐禁止入內院了,應該不會知道小姐不在府中。」驚蟄輕聲應道。
顧雲歌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從府上的側門離開了。
當顧雲歌站在攝政王府前時,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威嚴肅穆的木門給人一種威懾逼人的壓抑感,顧雲歌緩緩攥緊雙手,強壓下心中的緊張,抬步走上前,門前的守衛立刻將顧雲歌攔住。
「麻煩通報一聲,侯府顧雲歌求見攝政王殿下。」顧雲歌有些冷淡的說道。
一位女子膽敢站在攝政王府門前揚言要求見他們王爺,門口的侍衛都不由得輕笑了起來,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姑娘,你可知你這是在何人的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