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是裝的還是真有病？

  小陳警官很有職業道德立馬放下東西起身，拿著手電筒就要出門，孟年喊他，「同志，那你警局不管了？」

  不是孟年多事，她來的時候一共三個人，去她家倆現在就剩小陳同志，這小陳同志一走，總不能讓她給守警局吧？

  小陳同志顯然是剛參加工作不久，行動有些緊張，特別是來報警的人還嚷嚷著要出人命，這可是大事！

  這一聲聲的催促讓小陳同志腳步停不下來，馬不停蹄跑到後院喊了一嗓子跑出來幾個年輕人。

  原來還有別人值班呢，孟年放下心來。幾個年輕人睡眼朦朧，看樣是在休息打瞌睡，聽見小陳同志喊連忙擦了把臉，「打架鬥毆了？幾個人？有沒有動武器？見血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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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警的連忙搖頭，「就在前面燒烤攤，我們來的時候他們拿著棍子正在吆五喝六，嚷嚷著今天一定要見血怎麼著，我們怕出人命就趕緊來報警！」

  小陳同志拿起一根黑色的棍子帶著兩個同事就出了門，孟年有些好奇趕緊抱起桃心跟在後邊。

  警局附近是一片小吃街，燒烤啤酒炒菜應有盡有，經常會有人喝醉酒耍酒瘋，他們處理這些事已經習以為常。

  今天這個情況有些棘手，沒有打起來就有人先躺下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二十幾歲，口泛白沫正在抽搐，旁邊的人束手無策嚇得酒醒。

  「警察同志我可沒動著他，他自己突然就躺下成這樣了，我叫他也沒反應可不關我的事啊！」

  小陳警官有些迷惑往前湊了湊，這個人已經翻白眼了，整個人抽搐的嚇人。

  「他喝了多少酒？以前這樣過嗎？」

  「沒有！他就喝了兩口不多，在工廠的時候從來沒見他這樣過，是不是嚇的？」一個眉目清秀穿著深藍色工服的年輕人在旁邊焦急解釋。

  「我們吃的好好的，旁邊這個人走過來碰到他椅子了，他有些上頭想要個道歉，結果這個人不講理！他倆就開始罵，兩個人誰也沒讓著誰掄起了凳子，其實沒打到但是挺嚇人的！」

  「唉，我可沒打你別誣陷我！」那個不講理的連忙伸著手解釋，「大家看的好好的，我就罵了他兩句真沒碰到他，我又沒喝多怎麼可能惹事啊！」

  孟年抱著孩子在人群後看不見，直接踩到椅子上，觀戰全靠旁邊的人議論。

  「好好個小伙子怎麼突然這樣了？跟發癲了一樣，是不是本身有病？」

  「這誰知道，看他抽了這麼久也不見好，啥病啊？不會出人命吧！」

  孟年有些無語，「快出人命了還不趕緊送醫院，墨跡啥呢？」

  議論的兩個中年男人回頭看她一眼，沒防備她竟然站的這麼高嚇一跳，「哎呦你個小丫頭，站這麼高幹嘛？快下來別摔著孩子！這夜市可亂了，有的是喝醉酒的人，一會兒打起來再傷著你們！」

  另一個解釋，「這附近都是幹活的民工以及廠里的小年輕，兩幫人誰也看不上誰經常會出口舌，這事都常有就罵兩句而已！但是大家都有數不會見血，很少有人進醫院！」

  也對，這個時候去一次醫院都要花很多錢，而且打架鬥毆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都會避著點，點到為止。

  孟年翹著腳又看了兩眼，但人太多她根本看不見地上的人。

  「裡面啥樣啊？」

  「好像發什麼病一樣，就跟我們說的發癲，但他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是這病吧？你說這孩子是不是被啥附身魔怔了？」這大叔越說越邪乎。

  孟年更無語跳下來往中心擠，她長的瘦小加上看熱鬧的人都有點害怕向後退，孟年很輕鬆就進到裡面去，小陳警官正蹲在地上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年輕人躺在地上，整個人就跟孟年看過的喪屍片一樣，身板挺直向後彎曲抽搐，四肢伸直嚇人的很。

  「這不就是羊癲瘋嗎？」

  小陳警官聽見後一愣，就要去掐他人中想把他扶起來，孟年趕緊阻止。

  「別動他！」

  「可……他這樣會不會咬到自己舌頭啊，我們得給送醫院去！」

  孟年上前兩步蹲在他身邊，同樣穿工服的病人已經開始嘔吐東西，不知抽了多久，孟年扳起他左側的腿跟手努力向一邊翻去，見狀小陳警官跟病人的同事連忙幫忙。

  「散開散開別堵在這，空氣不流通！」孟年喊到，小陳警官帶來的同事開始疏散人群，她四周看了看盯上病人同事，「你把外套脫下來，墊他腦袋下邊！」

  同事不敢多言趕緊照做，「行不行啊？我們從來沒見過他發病，要不趕緊送醫院去，不會出事吧？」

  「這個時候誰敢動他，只能等他自己醒！這送醫院期間要是嗆到了怎麼辦！」

  他同事認真的點點頭，同時抬頭看孟年想要道謝，但一對上孟桃心好奇的目光有些焦急的倒吸一口氣，「這位同志，你要不先安頓一下你的孩子，這場面不會嚇到她吧？」

  孟年這才想起來身邊有個小不點，回頭一看，桃心還衝她笑，指著地上的病人好奇的叫喚，孟年見狀笑了笑，按住她的小手，「這位叔叔生病了很快就好，沒事，我們不怕對不對？」

  桃心中氣十足的「嗯」了一聲，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小陳警官有些不放心，問病人同事，「你聯繫他家人了嗎？有沒有叫醫生？如果他有病的話，應該隨身攜帶藥品吧？」

  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搖搖頭，「沒有，他來我們廠時間不久，今天剛轉正，所以高興請我們吃飯，沒想到酒量不好！一杯下去就暈頭轉向跟人起了衝突。」

  旁邊被小陳警官同事扣住的男人趕緊吆喝，「誒年輕人，你可看的清清楚楚啊，我從他身邊就走過去他就說我踢他，先罵人的是他，那想動手的也是他，我就是還手！屬於正當防衛啊，他這樣可不賴我！」

  小陳板著臉回頭瞪他，「還手上酒瓶子？這一瓶子下去不給人開瓢？正當防衛過了就是鬥毆犯罪，遇到這事不知道躲著找警察啊！」

  「那誰讓他說話這麼難聽的！年紀輕輕罵人還挺狠，怪不得有病，嘴這麼髒，老天爺給他報應！」

  「越說越狠了！」旁邊的人罵他，「人都這樣都躺地上了，給自己積點口德吧！他要是好不過來你也負責任，有病還能養這麼大很不容易了，小心讓他家給你扒了皮！」

  男人不敢吭聲，小陳警官也有點害怕，他們都是一群剛工作不久的年輕人，沒什麼醫學常識，現在人還躺在地上也不敢動。

  「孟同志，這樣行不行啊？要不還是送醫院吧，躺地上萬一耽誤治療怎麼辦？」

  「他這樣抽搐多久了？」

  病人的同事想了想，「有五六分鐘了，報警的人剛走他就突然躺下了，我一開始以為他害怕故意裝的，可後來看他這樣實在不像的！」

  孟年瞭然，「那差不多快清醒了，看他現在比剛才好多了！不過你們得注意點，這要是在工廠突然發病，旁邊沒有人機器開著多危險啊！」

  「你們是哪個廠的員工？」

  年輕俊逸的同事趕緊報上名字，「哦，我們是棉一廠的，我叫江北他叫高傑！因為他剛來時間不長我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家住哪沒法通知他家人。」

  「那你叫同事回去問問領導吧！」

  孟年觀察著地上的高傑，「我看不用，他已經醒了在這害怕反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