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男人滅絕也不要你

  「你！」胡天明氣夠嗆，不甘心想拉她。

  「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我哥說的啥還記得嗎？你今天敢進我房一步，明天我哥就會出現在你床邊，倒不會因為這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畢竟我閨女不喜歡這個玩具，但你跟趙細柳睡過幾夜，就扒你幾層皮，最好掂量一下你娘給了你幾層保護皮。」

  孟年的眼神認真嚴肅，身形和趙細柳一樣瘦弱嬌小，可又在弱不禁風的外表外多了一份明媚自信，雖然胡天明不知道她在驕傲啥，但美色當前他願意放低身位哄兩句。

  「我知道你在吃醋，但我不是保證了以後少跟她見面？那你應該收起這些小性子知足了啊，女人小鬧一下就行了太鬧騰可不受男人喜歡！」

  「是嘛？」孟年正在拉大苗進屋，聞言停下動作，輕撩兩側碎發眼神含笑看向胡天明，「可我就是這樣又凶又不講理還不愛溫柔小意的媳婦，除了一張漂亮的小臉哪哪都不女人，明哥還能接受嗎？」

  胡天明下意識舔了下嘴角，不自覺站直身體拽了下衣領，「勉強可以吧，我是你男人我不要你了誰還能要你這個脾氣不好的女人。」

  「我呸！」孟年猛地推他一把，「死不要臉的玩意打死我都不要你！全天下男人滅絕了也絕不可能留你一命，不講衛生還沒責任心的軟腳蝦，我看你一次罵你一次！滾！」

  一陣單方面噼里啪啦孟年把他打出堂屋，拉著大苗二苗進了屋『砰』一聲關上門。

  「嬸子，你這樣罵明叔沒事嗎？」大苗抱著心心早都傻了，貼著牆一動不動，二苗還能勉強保持行動抱過心心放在炕上，「明叔和趙奶奶會不會打你呀，我還是把娘叫來，在咋著她也能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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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傻孩子回來！」孟年趕緊拉住要向外走的二苗，「你娘那個性格挨揍可能自己都忍，來了有啥用，而且你爹今天喝不少酒再把你娘仨一起打了那可真造孽。」

  把她倆拉回炕上就開始給心心換衣服，小傢伙吃飽睡足後跟搓麵條一樣扭來扭去，就是這土坯屋子窗戶小，一層厚重的黃油布遮擋看不清不說，不透氣捂的房子裡氣味都有些酸臭。

  孟年一度懷疑自己鼻子出問題了，因為大苗二苗聞了半天啥也沒感覺到，「嬸子收拾的已經很乾淨了，有剛出生的小孩屋子一般都是尿騷味，可臭了！」

  「你們沒聞到啥酸了嗎？還是哪臭了。」她跟個貓一樣到處翻找，「唉還是得趕緊搬出去，這地方住久了我都怕你們視力出問題，啥都看不清這不得撞一頭包呀。」

  「嬸子這不是有煤油燈嗎，我家之前一直沒，娘說要留著錢蓋房子，還是牛蛋上了學娘才買的。」二苗提著煤燈跟在她屁股後面轉。

  「等我也能幹活掙錢了就和爹娘一起攢，我們家就能蓋大房子，我娘說頂上是磚，再也不怕漏雨，我們還能有自己的房間有大窗戶！」

  孟年好笑的回頭看她，「是哦，那你這麼貼心今晚咋了？你娘好幾天回來一次明天又得去幹活跟她鬧啥脾氣？前兩天不是還跟我掉眼淚說想她嗎？咋捨得跟我過來了？」

  二苗癟著嘴低頭，小小的她還不明白有個詞叫扎心。

  「跟嬸子說說吧，你看我一天忙著看小的還得開導你的份上別讓我費嘴皮子麻溜說行嗎？」

  小姑娘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砸到腳丫上。

  「我不懂，我娘不喜歡我為啥要生我，生下來還要給飯吃給衣服穿，沒有我他們過的不是更好嗎。」

  「你胡說啥呢！娘為啥不要你！」大苗嚇一跳上前拍二苗肩膀，「你別聽趙奶奶瞎說，忘了大伯家那個……妹妹了麼，娘啥時候那樣嫌棄過你！」

  「除了心心奶奶的話，還有什麼事讓你有這種想法？」孟年成熟的多，摸著二苗的頭頂感覺她無聲的委屈。

  二苗抬起頭雙眼通紅，「我娘聽牛蛋說完直接就罵我不懂禮貌，給家裡丟人，還說我這麼大孩子不會看眼色討人嫌，我說妹妹一直在哭我娘就說誰家女娃不挨揍不哭的要打我，可我……」

  「乖孩子我懂。」孟年心疼的抱住她，「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努力的幫我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對心心的好能有多久，但讓她多幸福一會就是賺了對不對？為什麼我娘不懂呀！」

  二苗抽噎著倒在孟年懷裡，心心聽著聲瞪大眼『啊啊』叫。

  沉默的氣氛充滿了委屈。

  許久小姑娘冷靜下來，抓著孟年衣角訴苦，「明明是我受傷了，娘第一個抱得是牛蛋，念叨最多的也是他，為啥？就因為我是女娃嗎？」

  「不是的呀，你想想你娘回來跟你說第一句話是不是問你受傷了嗎？」孟年坐直身看著二苗，「她多友善的一個人今天為了你不也是鼓足勇氣跟你明叔討要公道嗎，要真像你說的她不喜歡你為啥要為了你跟相處十幾年的鄰居翻臉啊？」

  二苗不吭聲了，孟年繼續說道，「她是沒有像對弟弟那樣對你，但也沒餓著你把你養成小野孩，我看村里好多小孩穿的不如你頭髮髒的打結還得下地跟著幹活，可你和你姐姐沒有是不是？」

  小姑娘難受的點頭。

  「她現在是有些過於注重你弟弟，可村里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思想她耳濡目染的也不能倖免，你總要給她點時間去改變對感情的公平性對不對？」

  孟年捧起她小臉，「你看我，我一開始對妹妹也算不上多好，可有一天我做夢夢到我生病了，很嚴重，心心不顧一切的救我，我就明白了不管男孩女孩那都是我的寶貝，把她養好了以後的生活就會更有盼頭。」

  「那我娘啥時候能大病一場？」二苗眼睛忽閃忽閃充滿了認真，孟年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額……」

  「她病了我肯定哪也不去給她洗衣做飯照顧的可好了，那她是不是就會發現我也很有用不比牛蛋差了？」

  「額……」孟年覺得有些頭大，「你是有當好孩子的心，但也沒必要非得讓她大病一場，那個，這不有我呢，我跟你媽媽長久相處她會改變的，給點時間好不好？」

  二苗遺憾的點點頭，總算是暫時放下心結，大苗也鬆了口氣，「就是，嬸子這麼好肯定不會騙你，我看媽今天梗著脖子吵明叔和趙奶奶不應該打你的時候都害怕，假如爹回來知道了那不得和媽大吵一架啊！可媽為了你也沒怕！」

  「就是，她還是好的，只是有些小事拎不清而已，咱們還有機會的！」

  孟年把心心搬到小褥子上扒光光，「那咱睡覺，明天起來給你媽媽一個大擁抱，告訴她今天的你為啥委屈好嘛？」

  終於安撫好小姑娘，孟年熄滅煤燈躺下感受心心在身旁發出不滿的怒喊。

  突然。

  「嬸子，我爹大病一場這法一樣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