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死鴨子嘴硬的母子倆

  「二苗？二苗你咋了哪不舒服？」孟年撲上去抱住倒在地上的二苗，大苗帶著胡寶宣蹲在門口嚎啕大哭。

  「你踢她了？你咋能踢孩子？還是別人家的？踢出好歹來咋整！」

  胡天明被孟年的質問砸懵了，二苗哭的太悽慘他頓感不妙想跑，孟寒擋住門憤怒瞪他。

  沒法，胡天明蔫了吧唧倒退回來，「我，我沒動她啊別冤枉我！」

  「就是你！你一腳把我二姐踹在地上滿身泥！她一直喊疼你也不管把我們鎖在屋裡！」胡寶宣扯著嗓子大喊，嚎的震天響。

  「你個小屁孩別胡說八道！她自己絆了一跤也賴我？」

  孟年撩起二苗上衣露出一點青紫的腹部，「那這是啥？自己搬著腳踹自己？」

  「我！我就輕輕碰了她一下我可沒用力！」

  胡天明還在嘴硬，孟年忍無可忍上前給了他一個大比兜，在趙芹菜大呼小叫中把他拽到二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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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輕輕一腳嗎？你這一腳下去完全能把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踹的內臟破裂知道嗎？！你還在這嘴硬無知！」

  「我……說不定她又自己摔了下呢！」

  孟年不可置信，這男人竟然嘴硬到這個份上。

  二苗哇哇的在一旁大哭，哭的好像要斷氣一樣：「嬸子我好疼啊！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還能看見我娘嗎？」

  「你這傻孩子說啥胡話！有嬸子在！」孟年轉頭瞪著胡天明：「愣著幹啥？帶孩子上醫院啊！」

  「這點事上啥醫院？」趙芹菜撥開孟寒擠上來，「別怕，我給你找個雞蛋滾滾吃了就好！就這點小印記去到醫院早沒了！」

  「你兒子一個成年人力量多重不用我說吧？你就不怕出點事她爸媽回來找你們算帳？！」

  趙芹菜滿不在乎，「這有啥，村裡的小孩磕碰正常，都上醫院可麻煩了！再說又不是他家牛蛋。」

  孟年猛地推了一把趙芹菜，老太太屁股沉一下坐到地上，「你幹啥？」

  「你說的是人話嗎？想包庇自己兒子也不能這樣吧？啥叫不是牛蛋？二苗不是人了？」

  被孟年質問的趙芹菜有一瞬間恍惚：「我啥包庇，本來就是！誰家孩子皮的時候不挨大人揍？踢一下打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大人咋幹活？」

  「這是你家孩子嗎？跟胡天明有半點關係嗎？他有什麼資格對別人家小孩動手的？」

  孟年一句接一句條理清晰，「而且！你不重視女孩不代表別人家跟你一樣封建愚昧！人家把女兒放在手心裡當成寶不是讓你這樣區別對待的！」

  「啥呀手心寶！」趙芹菜緩過神大笑出聲，「隔壁芬兒啊！我還不了解？結婚十幾年為了生個男娃喝了多少偏方把身子都喝垮了，也就是你成天抱著個女娃子當寶貝疙瘩！」

  二苗斜靠在孟年懷裡一瞬間收聲，呼吸輕的孟年都感受不到。

  趙芹菜喋喋不休，「芬兒懷她的時候我說是個姑娘她還不信，結果呢，還不是自己偷喝藥！差點難產沒生下來！」

  「你閉嘴吧！」

  孟年大聲呵斥，把老太太嚇得一激靈閉了嘴。

  「你們幹啥呢？」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曹操』出現在眼前，正是趙芹菜說的芬兒，二苗的娘。

  「牛蛋咋坐地上？二苗你咋了？」

  王翠芬先是拉起地上的胡寶宣又看了眼大苗，最後看向孟年懷裡的二苗想拉她起來。

  孟年感受到二苗的抗拒遷怒的擋住王翠芬，心疼極了。

  「哎呦芬兒你可回來了，大明他朋友來看孩子，二苗又吵又嚷不讓別人碰，大明一著急把他們仨送回你家去，不知咋的就給二苗碰身上了，我們正想帶孩子去醫院看呢！」

  王翠芬有些緊張，拉著二苗胳膊就要扯過去，「咋了磕哪了？媽瞅瞅！」

  二苗倔強的把手抽回來不抬頭，王翠芬看她胳膊上的擦傷感覺沒啥大事，也就不在意的搖手。

  「沒事，孩子皮實一點小傷用不著上醫院，來你過來媽看看，咋在你明叔家犯渾了？人家有客人你不趕緊帶弟弟回家媽平時咋教你的？」

  王翠芬被趙芹菜三言兩語哄好一點沒當回事，孟年簡直要氣死了！

  「年兒你不用放心上，這孩子從小脾氣犟愛頂嘴，沒惹你家客人生氣吧？」

  「嫂子！二苗被……」

  「嗚嗚嗚……」二苗猛地哭出聲，跟剛才的裝哭明顯不一樣，這次的聲音憤怒又委屈，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王翠芬被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查看，「你咋了？還哪受傷了？」

  「二苗委屈！她做錯事是你們當父母的管，憑啥讓一個連親戚都不是的鄰居教訓？」

  孟年瞪大眼怒斥，「而且她一個孩子，咋能承受大人的拳腳？你不關心一下孩子身體到底有沒有內傷嗎？」

  「平時你奶奶不也揍你？很疼嗎你過來媽看看啊這孩子！」王翠芬看孟年嚴肅不做假的模樣，又聽見平時一向要強的姑娘這樣哭慌張的要命，生拉硬扯要把二苗拉開看看，可二苗就跟長在孟年身上一樣死活不起來。

  「咋揍我家孩子啊？她不聽話你們跟我說啊我來賠禮道歉都行！但你咋能……」

  王翠芬著急又心疼，站起來就衝著胡天明吼，胡天明也慌，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王翠芬不吭聲他還能說二苗不聽話，可她一生氣胡天明就想縮成個球。

  「我沒有！我把他們仨送回家就絆了一跤不知道咋踹到她了，自己家還有客人呢我哪有時間教育她啊？」

  「那我二苗咋委屈成這樣？要說這孩子雖然頂嘴但是最懂事的一個！所有事從來不用我操心，長這麼大我都沒揍得她哭成這樣！」

  王翠芬護犢子的心莫名其妙被孟年保護二苗的姿態點燃，對著胡天明和趙芹菜一頓輸出。

  「做鄰居十幾年，我一向是好說話不惹事，就算我孩子今天搗蛋，她是耽誤你們掙錢了還是咋，至於讓你教訓她了？我和她爸還活著呢！」

  「是是是，芬兒這真是巧合，大明你也知道，他很疼孩子，要不也不會要把孩子送醫院去了！」

  「才不是！」胡寶宣站起身抱著王翠芬胳膊搖晃，「是嬸子回來看見二姐受傷了非要把她送醫院去，可明叔和奶奶說沒事很快就好！」

  剛說完就被孩子打臉，趙芹菜的老臉都紅透了！

  「我看了是真沒事，就跟跌了一腳似的一點淤青……你要不放心咱送去？」

  「必須送！二苗後續的醫藥費營養費胡家也得出！要不然傳出去胡家沒法做人了！」

  孟年抬起頭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