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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這就是我的寢宮

2024-09-03 17:46:16 作者: 離離原上譜

  「你是......迎兒?」

  裴棠梨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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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溫祺,迎兒竟然能帶著這般甜美溫柔的笑容出現在她的眼前,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怕。

  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方才還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怎的才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小半個時辰?」

  裴棠梨扭頭看向溫祺:「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睡了小半個時辰的?」

  溫祺輕笑,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呀,怕是睡糊塗了。我方才說要去找皇后娘娘解釋清楚,你原本說要與我一同去,結果才剛下床走了沒兩步就覺得渾身酸痛,便又要待著再歇息一會兒。」

  「是啊唐姑娘。」迎兒堆起笑臉,要多虛假有多虛假,「我們方才說話可能大聲了一些,您也碰巧聽到了。」

  「是啊,我們方才在說你已經睡了小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醒。」

  溫祺笑得溫柔,就像是方才的意外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來是這樣。」

  裴棠梨覺得自己一定是身體不適又把自己給睡蒙圈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具體的細節也想不起來額。

  「迎兒姑娘這是......」

  她終於將目光轉向了快要把自己的臉笑僵的迎兒。

  迎兒鬆了一口氣,又將桌上重新帶來的名貴的補品往她面前推了推:「唐姑娘,我們娘娘說,剛才的事情是她的不對,她聽信了那個內侍的片面之詞,差點就污了姑娘您的清白。」

  「喏,這是咱們皇后娘娘特意給您賠罪的東西,不值錢,都是娘娘的心意,還請唐姑娘您收下,這樣咱們娘娘的心才放得下啊!」

  溫祺朝裴棠梨點點頭,她雖然想不通溫祺到底對皇后說了什麼能讓她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但還是不想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和迎兒周旋。

  「我都收下了,替我向娘娘道謝。」

  迎兒笑得更燦爛了,又想說什麼卻被裴棠梨連聲打斷。

  「我好累我好睏我好暈,我覺得我還需要再多休息一會兒,這裡的人太多了,看的我頭暈......」

  裴棠梨彎腰躺在了溫祺的臂彎之中,溫祺也十分配合地出聲趕人。

  「迎兒,這裡沒你的事情了,趕緊下去吧。」

  迎兒心中忍不住腹誹,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退下了。

  她身後跟著的太監宮女也一併跟了出去,裴棠梨這才喘了口氣。

  「呼——他們終於走了,這麼多人,實在是看的我頭暈。」

  「你真的頭暈?」

  溫祺立馬緊張起來,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沒有沒有。」裴棠梨不自在地縮了縮身子,「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究竟吃壞了什麼東西啊?」

  其實溫祺內心深處有些想法,卻有點不願意相信。

  該不會是裴棠梨離開聞禮樓的時候吃的那桌飯菜的緣故吧?

  他雖然廚藝不精,但也說得過去,怎麼可能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裴棠梨搖了搖頭:「我今日沒有暴飲暴食,反而吃的很少。」

  若是讓溫祺知道他在獄中挨凍,她在別的地方大吃大喝,那溫祺豈不是會很傷心......

  所以,她這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真的?」

  溫祺一臉不相信。

  「真的。」

  裴棠梨無比誠懇地看著他。

  「好吧,那或許是今日你吃的太少了,又或許是......」

  「一定是因為那群抬轎攆的宮人搖搖晃晃,才將我活生生地給晃暈了。」

  與其責怪自己,不如責備他人。

  「可是太醫說你氣血不足,腸胃不調......你身手這麼好,又常年練武,怎麼還會氣血不足呢?」

  裴棠梨眨巴了眨巴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常年練武?」

  只要她不承認,這件事就和她沒有關係。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溫祺像是在回憶什麼萬分美好的事情,「我遭遇危險,雲舟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你就像是天仙一般出現我的世界裡。」

  「若不是你,我那日可能就沒了性命了。」

  溫祺總是喜歡盯著她的眼睛,裡面也總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所以裴棠梨想,沈小七也是這樣看著她,眼中卻是複雜,叫她看不清楚。

  而溫祺卻不一樣,她雖然只看得到他的雙眸,那裡面卻純粹似星火,叫她總是忍不住沉迷其中。

  「其實我也就是三角貓功夫罷了,若不是雲舟已經將他們中重傷,我怕也是很難......」

  溫祺輕笑:「反正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是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才這般對我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裴棠梨前些日子被沈小七的甜言蜜語給哄得破了防線,結果轉頭就見他和已婚已育的女人廝混在了一起,果真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有企圖的。

  那溫祺對她又有什麼企圖呢?

  「因為你是唐梨啊,我第一眼就覺得你與眾不同,好像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

  見溫祺如此真誠,裴棠梨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從一開始她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甚至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可是......你除了我的名字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怕我騙了你嗎?」

  「我怕。」

  溫祺微微蹙眉,緊緊抱著裴棠梨的腰不願意鬆手。

  「我只有你了,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願意對我敞開心扉,將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告知於我。」

  裴棠梨點點頭,便不願再說什麼。

  「溫祺,你對皇后娘娘說了什麼.......那個迎兒的態度竟然變得如此之大......」

  「難不成你有什麼把柄嗎,然後又狠狠地威脅了皇后一把?」

  「你說什麼呢?」

  溫祺好像很喜歡摸她的腦袋,手放在她的腦後一下一下地撫摸著。

  「其實皇后只是想羞辱我而已,我告訴我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她便大度地說要向你賠禮道歉。」

  「這......一點也不符合邏輯啊?」

  裴棠梨有些擔心溫祺將所有事情自己抗下,「你該不會是答應了皇后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又或者是......」

  「娘子,你真的想多了。其實你們都是女子,她自然知道名聲對於你們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她是她只是還沒有對我父皇的事情完全放下,心情正在最差的時候,又碰巧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便沒有核查就派了人來。等她冷靜過來想要派人來核查的時候,我正好找了上去,她便相信了我的話。」

  「就這麼簡單?」

  裴棠梨才不願意相信皇后能有這麼好心。

  「自然是如此,其實她的心也沒有那麼的壞。」

  為了能讓裴棠梨相信,溫祺只能說些違心的話:「你若是不信的話,明日大可以去親自問她。」

  裴棠梨搖了搖頭,決定就此忘記這件事情。

  「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咱們?」裴棠梨將手從溫祺的身上抽了出來,掙脫了他的懷抱,「是啊,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回你自己的寢宮中去。」

  裴棠梨蓋好被子,無視了溫祺好久,但他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這裡就是我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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