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恢復記憶
2024-09-01 02:17:31
作者: 彼罌逝夢
蘇計桑被扔出裴氏大廈後,周笠緊隨來到裴政辦公室。
看到裴政站在落地窗前高大頎長的背影,那高大挺括背影透露出來的逼仄壓迫感,以及辦公室一室逼仄的冷空氣,他嚇得情不自禁抖了抖肩膀。
即便此刻看不到裴政正臉,僅憑裴政冷酷威壓的背影,周笠不難判斷出,此刻裴政面色有多陰鷙暗沉。
想到自己剛剛得到的重要消息,周笠也顧不得害怕裴政帶來的黑壓壓城般冷戾攝人氣息。
他正了正身子,挺直身板朝裡面走去。
「裴總」
周笠站在三米之外距離喊人,小心又恭敬,企圖喚回裴政思緒。
在裴政轉身,那冷然的冰眸一射過來時,周笠鏡片下的眸子下意識顫了顫,身子也跟著情不自禁挺直了幾分。
但到底在裴政手下摸爬滾打多年,下一秒,他神色已經恢復一貫的敬業和沉穩。
兢兢業業報告自己得到的一手消息:「裴總,我們的人剛剛查到你當年失憶另有起因。」
說到此,周笠停頓,欲言又止看著裴政,目光里都是諱莫如深。
裴政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
「繼續。」男人聲音平靜,沒有一絲起伏,和以往的每一次商業談判沒有任何區別,只是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卻是十足的深利迫人。
周笠恭敬頷首,然後繼續往下說:「當年發生車禍後,你的確有短暫失憶現象,但不至於長達五年之久。」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著實令人驚掉眼球,沒想到這背後的一切都和蘇計桑有關。」
「早在五年前,得知你車禍的事情,蘇計桑就悄悄買通了醫院的醫生,暗自給你的藥物里下了一劑藥。」
「此藥單獨用沒什麼問題,但是和其他神經類藥物混用之後,會起到壓迫神經的效果。這也是你為何一直失憶的緣故。」
裴政眉宇輕蹙,淡漠問道:「既然只是服用了壓迫神經類的藥物,為何我會獨獨忘記了和商錦瑟的點點滴滴?」
「是的,只是使用藥物還不足以讓你選擇性失憶,之所以會只將商小姐忘記得徹底,是因為當時有人對你進行了催眠,導致你過後獨獨只忘記了和商小姐的種種過往。」
「蘇計桑她有這麼縝密的心思嗎?」裴政冷然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懷疑,顯然是不信僅且憑著蘇計桑的心思和頭腦,可以謀劃出這樣縝密的計劃。
想到這幕後之人,周笠眸子一瞬閃過一抹狠厲:「還是裴總你考慮的周到,僅僅憑藉蘇計桑的本事的確做不成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我們的人查到最近京市有三爺逗留的痕跡。」
「甚至這五年之內,都斷斷續續有三爺在各國往返的蹤跡。而且這麼些年,蘇家和三爺那邊一直保持非同尋常的關係。」
簡短几句話,道盡了一切。
「他不是被趕去了南非,誰放的行?」裴政黑眸里淬著的冷意無端凝結成一層寒霜。
「是,是裴老那裡……」
涉及裴老,周笠驀然語頓住。
裴政冷哼:「他倒是還有力氣折騰!」
「裴總,要不要我們的人把三爺他趕回去。」周笠小心翼翼詢問。
裴政抬手,打了一個止住的動作,裴政身上凜冽的寒意嚇得周笠瞬間噤聲,他身體本能地站得筆直,安安靜靜等待裴政吩咐。
「他既然如此費盡心思也要重回京市,倒不如靜觀其變,我看看他還能撲騰出什麼水花!」
裴政冷酷吐字,神情儘是桀驁不馴和對裴諺楓的嗤之以鼻。
「是,裴總,屬下明白了。」
想到什麼,周笠又道:「裴總,我聯繫了業內最權威的催眠專家,需要他幫你儘快催眠喚回之前失去的記憶。」
裴政:「看看明天何時有空。」
對裴政的行程安排,周笠簡直倒背如流,不消片刻,他就精準地說出明日何時可空出時間。
「明天中午和中源集團的老總吃過午飯,一直到下午三點,你的時間都是可自由調度的。」
「把明天中午的飯局推了,約催眠師明日中午上門。」
「是,明白。」
周笠有些疑惑地退下去,不太明白裴總為何要把明天中午的飯局推掉。
明天下午可自由調配的時間還是很自由的,而且明天中午的飯局雖然沒有那麼十分重要,但也不是可有可無。
不明白裴總怎麼就直接推了飯局。
周笠一頭霧水的走了出去。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做下屬的,好奇心不要太重。
尤其是去擅自揣摩老闆的心思。
//
翌日中午,連午飯都沒吃,工作一結束,裴政便讓催眠師替他催眠喚醒沉睡的記憶。
沉睡了整整五年的記憶,不到短短一個小時就全部甦醒。
這是裴政始料未及的結果。
他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恢復記憶,但從來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
「裴總……」周笠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裴政睜開冷然的冰眸,那眸子裡攜著無盡寒涼和冷意,男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蘇家情況:「對蘇家的投資是否已經全部撤資回來?」
「兩家公司業務盤根錯節,一時半會還不能徹底斷乾淨,保守估計大約要一個半月能處理好。」
周笠恭敬回。
裴政冰冷的黑眸里划過一抹陰鷙的狠意,沉著嗓音下命令:「三天之內,把對蘇家的投資全部撤回,不惜一切代價!另外,蘇計桑的那些黑料找個權威專業的媒體抖露出去。」
感覺到裴政身上強大攝人的怒意,周笠知道裴總這是徹底覺醒,意識到這麼多年被蘇計桑騙得有多慘了。
好在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還來得及。
周笠心有餘悸的想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周笠連忙應道。
周笠退下後,裴政沉默地坐在辦公室,拿出那對刻有PZ和SJS字母的鑽戒看了起來。
戒指是前些時間從蘇計桑那裡拿回來的,在對女人有所懷疑時,這枚戒指就不配出現在女人手中。
裴政指腹緩緩摩挲著圈內刻有的字母,力道溫柔,好似在對待什麼珍愛的寶貝。
然而看著看著他突然眉心一皺。
裴政將戒指悉數扔進了玻璃瓶中,力道有些粗暴,眼神也儘是嫌惡,好似剛剛自己拿了什麼骯髒不堪的東西。
明明戒指早已被反覆消毒清洗過,乾淨的不得了。
但在裴政心裡,這戒指早已骯髒透頂,戴在了蘇計桑手上五年之久,根本不配重新戴在他的瑟瑟手中。
他的瑟瑟從來不戴別人戴過的東西。
早已被別人鳩占鵲巢多年,他的瑟瑟只會無比嫌髒。
瑟瑟想要什麼,他會去重新給她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