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明明他們差一點......

  程嘉樹俊臉冷漠，滿含警告的乜了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是全然的厭惡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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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同學面面相覷，主角散了場，也沒了看戲的必要。

  在程嘉樹這裡吃了癟齊淑娜並沒有任何不虞，將近兩年沒見的人突然再次出現在眼前，她也沒了繼續去找商錦瑟為難的精神，滿心滿眼都在程嘉樹身上。

  商錦瑟並不知道外面情況，此刻，她已經和戴樂樂來到了病房，病房裡還有其他同學，大家站在床前噓寒問暖，和老師說著體己的話。

  整個氛圍十分和諧，一片友好關愛。

  在程嘉樹走來時，正對門口的同學明顯愣住了，那高瘦四眼男生立馬朝對面商錦瑟看去，不停朝她使眼色。

  接受到他的眼神示意，商錦瑟疑惑轉身朝後看了一眼，瞬間就對上程嘉樹直直望過來的目光。

  那眸子裡好似有千言萬語。

  有眷戀、有思念、有歉意.....

  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商錦瑟身體明顯一頓，然而下一秒她就已經收回目光，轉過身子，繼續加入談話隊伍，仿佛和門口的人完全不認識。

  看清商錦瑟的反應，程嘉樹眸子明顯一暗，他定了定，抬起步子走了進去。

  齊淑娜跟在他後面，看到病房裡的商錦瑟，眼裡是一閃而過的厭惡，只是到底顧及著程嘉樹在場，齊淑娜也沒敢再繼續作妖。

  床上虛弱的老羅看到少年清雋的剪影，有些驚訝：「這是嘉樹吧？」

  程嘉樹伸出雙手主動上前握著老羅骨瘦嶙峋的手，尊敬答話：「老師，我是嘉樹。」

  「真的是嘉樹啊！」老羅激動的點了點頭，轉而望著一旁的商錦瑟，伸出另一隻骨瘦嶙峋的手，商錦瑟會意，伸出雙手握向老羅的手。

  老羅仔細看了商錦瑟一瞬，這才慢慢開口：「錦瑟啊，你們兩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因為你們，倒是讓老師腰杆子瞬間挺直了，有你兩在的那幾年，老師可以說是在學校橫著走啊，老師何其有幸能一下子收到你們兩位優秀的學生。」

  「哪裡，是老師您教的好。」一左一右，一男一女，默契十足的開口。

  少男少女十足的默契也引來其他同學的會心一笑，只有齊淑娜，那眸子幾欲噴出火來。

  暗暗惱恨為什麼被老羅握在手裡的不是她的手。

  本情緒厭厭的老羅突然精神抖索起來，他緊拉著兩人的手不放，說了好多話，追憶往昔。

  最後，老羅將兩人的手擱在一塊，察覺到商錦瑟的掙扎，以為她害羞了，老羅又用手按了按，虛弱的笑：「當初學校明令禁止談戀愛，現在好了，你們都上了大學，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商錦瑟尷尬的要死，顧不上老羅孱弱的身體，用了幾分力將自己手腕抽出來，否認：「老師，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連我們都不肯再用，而是我和他，她是多麼的想要和他撇清關係啊！

  程嘉樹不動聲色看了商錦瑟一眼，看到她眼裡明顯的抗拒，他眸子淬起的光瞬間黯淡下去，又怕商錦瑟尷尬，他隨之開口解圍：「老師，你就別打趣學生了，你身體不適，不適宜操勞，你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我還等著再和你切磋一局呢。」

  「你小子！」老羅嘴角笑意不斷。

  以為年輕人臉皮薄，老羅也沒再拿他們兩說事了，轉而和其他學生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覺得室內有些悶，商錦瑟打算出去透透氣。

  為了哄老羅開心，已經有學生在老羅面前表演起了猜謎，戴樂樂也加入其中，連齊淑娜也赫然在列。

  不忍打破這樣祥和又熱鬧的氛圍，商錦瑟忍著叫戴樂樂的衝動，一個人悄悄走了出去。

  瞥到門口輕輕闔上的門，程嘉樹若有所思垂眸，下一秒他揚起清亮的眸抬腳跟隨走了出去。

  怕引來其他同學注意，他步子放的格外輕。

  商錦瑟來到外面走廊，走到遠處一無人的角落去吹風。

  少女身著一身湖藍綠的碎花連衣裙，腳下一雙小白鞋，纖細的小腿白嫩筆直，長發被紮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自然垂在身後，整個人清新動人又不失明艷嬌俏，風吹起她裙擺，獵獵搖擺。

  她欣賞著遠處的風景，卻不知她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眼中一道濃墨重彩的風景。

  盛夏的季節，連風都燙的厲害，吹了幾分鐘，商錦瑟生出退回去的想法。

  不料剛一個轉身，程嘉樹高大清瘦的身影倏然躍入眼帘。

  不知道少年站在身後看了多久，他眼裡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眷戀被商錦瑟捕捉到，她目光微微頓住，很快收回目光不再多看他一眼。

  程嘉樹已於此時走到商錦瑟身邊，少年身姿修長，五官俊朗帥氣，穿著黑色短袖和運動褲，腳下是一雙AJ11。

  一樣的青春洋溢，是屬於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鮮活肆意。

  「錦瑟，我們談談。」

  商錦瑟眼裡是明顯的拒人千里：「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說罷提腳就走。

  在商錦瑟即將錯身而過時，程嘉樹及時攥住她手腕：「錦瑟，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疏嗎？」

  少年低沉的音色裡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傷痛。

  「不然呢！」商錦瑟抽出手腕，迎上程嘉樹裹著傷痛的眼眸，目光清凌凌的，同時攜著一抹嘲意：「難不成你還要我和你坐下來喝一杯敘敘舊？」

  少女言語裡極盡嘲諷，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明顯是一點都沒有想和面前的人搭上一絲一毫關係的意思。

  看著曾經那麼柔和美好的少女如今渾身是刺的對著他，程嘉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眼裡聚集著濃重的哀傷以及歉意：「錦瑟，我很抱歉讓你遭遇那些，但那真的不是我設計的，我從來沒有參與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都不重要了！」商錦瑟失神喃喃出聲，目光放空一瞬，很快收回，恢復一貫的清冷疏離，「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和你有沒有關係，程嘉樹，我和你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明明我們......」

  「瑟瑟...」戴樂樂從病房門口走了出來，朝商錦瑟喊道。

  差一點就在一起了！

  程嘉樹不甘心的望著商錦瑟，後半句淹沒在戴樂樂的大嗓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