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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水患過後是旱災

2024-09-03 17:40:28 作者: 青木小阿姨

  兩個護院本是要跟雷德慶一塊兒去放火的,因為雷娉婷,他們少了一次作孽的機會,正慶幸著。

  誰能想到雷府放火能把他們的獨苗苗大少爺給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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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說都是報應。

  兩人說著看了眼窗內,雷娉婷居然沒有反應。

  他們兩人還記得雷娉婷當時詛咒雷府來著,好像還真沒說錯。

  身上惡寒,讓兩個護院裡沈七月的屋子遠了一些。

  雷娉婷抓著雞腿冷冷坐在桌前,眼裡大顆大顆的淚落下,不知道是因為雷馳死了哭還是為秦家二十幾口傷心。

  只有沈七月在宅子裡忙得焦頭爛額。

  百姓堂這幾日關門了,貼的告示說——藥材在路上被水泡了,所以要等新的藥材到了再開張。

  把習慣了小病小痛就來看診的人急瘋了。

  這時大家才察覺,他們是真的很需要這樣藥好價廉的醫館。

  只可惜只有百姓堂這麼一家。

  秦府二十幾口人被沈七月安排在新宅住下,雖然擁擠,但她的夥計都是嘴嚴的,沈七月也不怕暴露。

  劉老漢年紀大了,也沒去鋪子幹活,為幫忙大夫們留下來打下手,劉福也跑來湊熱鬧。

  「福子,你輕一點。」

  「知道了爺爺。」

  祖孫兩也算是忙得焦頭爛額,秦府二十幾口裡,好幾個只是輕微燒傷,已經醒了。

  但秦老太君本身底子就差,這時候還在昏迷,沈七月昨夜先治了秦紙鳶,她的臉爛的不成樣子,燙傷的疼痛會要人命,沈七月知道。

  原本最嚴重的並不是秦紙鳶,而是唐浪,他渾身起碼有60%嚴重燒傷,可是他偏不讓沈七月先救他。

  沈七月只得讓劉大夫用金針給唐浪止痛,救了秦紙鳶。

  「你要知道,即便是傷好了,還是會留疤,齊茵茵脖子上的傷痕,你也看見了。」

  她有辦法除疤,只是唐浪能夠如此為秦紙鳶捨命,是她想不到的,但是因為技能刷新得到明日,她需要給唐浪一個信念。

  支撐他活下去。

  死人,她救活艷娘,就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也或許是那畫面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就她臉上的這塊疤,往後出門被人看見了,難免會有人叫她怪物……」

  「如果有人欺負她,我就保護她!護她一輩子!」

  「好,那你可別死了,否則秦紙鳶醒了上吊我可拉不住。」

  唐浪聽了點頭,忍痛呲牙與沈七月說:「那你快救她。」

  系統給的藥每次都會剩點,沈七月給唐浪也打了抗生素和止痛針。

  唐浪這才睡過去,也讓劉大夫鬆了口氣。

  「東家,他們身上的傷,實在太嚴重了,要不要考慮自製膏藥?」

  沈七月在這方面其實一竅不通,見劉大夫有法子,扔了一瓶靈泉過去,趕忙點頭:「需要什麼跟我說。」

  唐浪是硬扛著疼痛在第二日被沈七月救回來的。

  令沈七月奇怪的是,這次靈泉除了在擦洗是能夠讓他們緩解疼痛,過後該疼還是疼。

  就算是跑著,家裡也沒有這麼多的木桶。

  平白冒出這麼多水也該是要惹懷疑的,所以她打算叫打井師傅在後院也給她多打幾口井。

  現在看著沒什麼,一口井也算夠用。

  但從曹縣令那裡得來消息,水患漸漸已經退下去了,那些往常為了入城做土磚的人也懈怠了。

  不少人已經拿了工分換糧食,靠等水退下去就回來,平時就靠一口救濟糧苟著。

  沈七月讓曹縣令繼續收土磚可木柴,趁現在還有水,把山上的樹都砍了。

  曹縣令不懂沈七月的用意,只是覺得平白給出那麼多糧食他也心疼。

  只是沈七月這一路來幫了他和周大人不少忙,至少她的決策是沒錯的,那些米商現在已經老實開鋪子,糧價已經壓回正常範圍。

  「官糧」鋪子雖然質量好,卻也沒有把生意做絕,讓其他的糧商沒有活路。

  一切都恢復得很快。

  「曹大人,若是有餘錢,你讓打井師傅在城裡和各個府衙多打幾口旱井。通知鎮上的人準備囤水。」

  「為何?難道水患過後是旱災?」

  「這麼嚴重的水患,難道你不害怕麼?」

  沈七月之前讓打井人做旱井的時候,那打井人就神秘兮兮地與她套消息。

  問是不是朝廷有了什麼新的消息,他祖上可聽說過偶有水患過後是旱災的,若這消息準確,他也好多掙些銀錢。

  看著沈七月神秘挑眉,那打井師傅早就把消息傳播出去了。

  一些有遠見的人,已經在家裡後宅打了旱井,或自己挖了地窖。

  曹縣令心裡立馬咯噔一下,若是水患過後再來個旱災,可真真要完蛋!

  他立馬趕去了知州府衙:「大人,沈東家說可能會有旱災。」

  嘩啦一聲,周大人桌上的茶杯落在了地上,錯愕地看向曹縣令。

  放下筆起身匆匆上前:「她當真這麼說?」

  「是,她還叫我找打井人在城裡打旱井。」

  「打!能打多少打多少!」

  洪災還好,人還能活,旱災可是要命的!

  被二人這反應一嚇,曹縣令算是明白,沈七月說的都是真的。

  周大人這般信任也不知是何緣故。

  只因為周大人知曉,沈七月是見過龍蛇的,龍蛇說了會有天災。

  他本天真以為水患過去就天下太平了,這算是完了,現在得馬上遞摺子上京。

  要養這麼多人,哪來的糧食和水啊!

  城外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歇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水退下去了,城裡還需要土磚。

  他們自己有地,家裡還有糧,白給官家做工,連個棚子都不搭,不伺候了。

  卻不知道他們每日休息時周圍插了一圈蘿草香。

  喝的水裡還有防疫病的藥茶。

  經過沈七月的整頓,那些做工的人和不做工的徹底被分開了,他們不僅能得到自己搭建的土棚,還一人給了一個香包。

  周圍的蘿草香全被沈七月命人拔了,那些抱著糧食冷眼看做工傻子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到了夜裡才知道,夏季的蚊蟲有多可怕。

  做工的人也不是非要進城,他們只是想給家裡多掙一些糧食。

  既然工分能換糧食,閒著不是閒著,就地取材他們也不虧,運土運木頭的船隻也是官家借的,還有一口紮實飯吃。

  比起喝救濟糧的稀粥,吃慣了官糧的這些人可再過不管那喝稀粥的日子。

  其實也不怪沈七月心狠。

  那些一見安逸就躺下的人,想必做工的時候也沒少躲懶,沒有他們渾水摸魚,還省了不少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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