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賞花

2024-09-01 01:15:30 作者: 海棠花一枝

  馬車悠哉悠哉,總算是到了山頂,這山頂風光無限,只是有些涼意。

  剛從這馬車上下來,金喜忙不跌地將這手爐給遞了上去,又替霍玉娘將這棉衣給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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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這山上的風還是有些大,姑娘一定要把這棉衣給收緊了,切勿在這山上受了風寒。」

  霍玉娘從金喜手中將這手爐給接了過來,便走上了一邊的石門寺,這石門寺由來已久,每年他都會跟柳歡歡一同來此處禱告,阿娘的靈牌也被供奉在此處。

  「往年咱們都到開春的時候才會上山來,今年這雖已開春,但這山上積雪未化,山下還大雪漂泊,也不知這什麼時候才能夠再到這山上來玩耍。」

  「我還是先到這寺廟裡去祭拜我阿娘再說吧,我已許久都沒有過來了,說起來我也是個不孝順的女娘。」

  一看到這石門寺霍玉娘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阿娘的音容笑貌,他阿娘在西北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一顰一笑撥人心弦。

  「是呀,想當初嬸娘可是咱們邊疆出了名的大美人呢,我那小時候還大放厥詞,希望自己長大之後也如同瀋陽一般出落的標誌。」

  霍玉娘淺淺一笑便抬起腳踏進石門寺,石門寺的師傅早已得知消息,便在此處守候著。

  「二位姑娘來了,裡頭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二位姑娘進去之後就可以直接祭祀。」

  柳歡歡是個急性子,祭祀完之後便吵嚷著要到這後院去看看後院種的那一些臘梅花。

  而霍玉娘此時卻想要坐下來,同阿娘的靈牌好好的說道說道,這些年來發生的事。

  「阿娘這一晃都已經過去數10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阿娘在這底下的日子過得如何,阿娘是否已經投胎轉世。

  女兒如今過得很好阿爹心裡就只有我這個掌上明珠,只是阿爹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催促著女兒嫁人。

  這沈家表哥雖好卻不是女兒的心頭好,女兒還記得阿娘曾經說過,在這世上這事女娘們若是想要找個可以依託的男人到處都是。

  但若是想要找到一個心儀的男人卻是少的可憐,要是再想找一個兩情相悅的,更是難如登天,這些年來女兒一直都惦記著阿娘所說的這些話,未曾敢忘卻。」

  「只是現在阿爹說了,沈家表哥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夠護得住女兒的人,女兒是這將軍府的獨女,見惦記著女兒的人數不勝數。

  阿爹擔心我若是嫁入那些寒門以後日子過得難過,若是加入那些豪門望族以後必定也會受人挫磨,你說阿爹這怎麼這麼多的想法。」

  「將當初在西北邊疆之中,阿爹可是對您言聽計從的,若是您還在的話,阿爹肯定不會逼著我要嫁給沈家表哥了。」

  想到這裡霍玉娘就覺得有些落魄。

  此時他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霍玉娘眉頭微皺,看定身形之後,這才重重的噓了一口氣。

  「你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差點把我嚇了一跳,這裡是石門寺,每年我們要過來的時候,柳歡歡都會提前派人同師傅說好,不讓外人進來。」

  畢竟這男女有別若是被人撞見,在這裡私會外男,或者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敗壞了名聲,那可就真的得嫁給他了。

  「既然已經來了的話,那就在此處坐下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問我?」

  陸景淮坐下之後打亮著霍玉娘,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住在將軍府,發現霍玉娘與外人所說的並不相同。

  他性格爽朗,不像是郡主他們之前散播的消息,說他性性狹隘,來自西北之境是個極為小氣的女子。

  「沒什麼,只是覺得姑娘與他家的姑娘似乎有所不同,姑娘遇到事情之後沉著冷靜。」

  霍玉娘對這些客套的話是絲毫興趣都沒有,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前一段時間你說了。

  只要我不把你給送走,以便想方設法的幫助我毀了跟沈家的婚約,如今已經過了一段時日了,你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該不會是有意想要戲耍我吧?」

  眼看著他成年就有一段時間了,沈家馬上就要將這聘禮給送來,一旦到了婚約接了聘禮,定了親再想要悔婚,那可就難得多了。

  現在悔婚沈家跟霍家的情誼還在若是說定了親之後再想要退親,無論是對沈衛衍還是對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姑娘怎麼就這麼著急呢,我倒是瞧著侯府的那位,對您十分的上心。」

  諸如此類的話,霍玉娘不知道聽到過多少,只覺得有些枯燥乏味,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繼續多說,若是想不出什麼點子也就罷了。

  「旁的人說那些話也就算了,怎麼的,你也拿這些話來故意糊弄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侯府需要的是一個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女子?

  而我呢,是從邊疆來的這整個都城所有的貴婦都知道我愚鈍無知,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能得他們這些人重視再這麼一比較的話,我與郡主之間的差別真的是越發的大了。」

  霍玉娘很少會與旁人說起自己心中之事,其實當初剛回到都城的時候,他也對這樁婚姻充滿了嚮往。

  心想著畢竟是阿爹跟阿娘替自己定下來的婚約,再加上沈家表哥對自己確實也還算是不錯。

  這女子們挑來挑去無非就是如此世家大族的規矩都是一樣的,可自從他在這侯府待了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在侯府,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每次出去參加宴會時,總是有人對他刻薄有加再加上阿娘去世的早,他親情緣薄。

  阿爹又常年打仗,獨自一個人待在閨房的日子眾多,這也是為何他與金喜之間關係親密,如同親姐妹一般。

  「你若是知道我的過去,便能夠理解我為何要這樣,我本身就不是這豪門貴族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我只想做我自己罷了。

  你若是不能幫得了我的忙,我也無心將你繼續扣,在這將軍府,你既有心想要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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