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竟敢勾引將軍
2024-09-02 22:04:21
作者: 九瑤
這點搖晃,和定力心性無關,純屬於男女之間發乎情的最純粹的衝動。
是本能,是心底最深的渴望。
霍懷瑾自小習武,天性嚴謹克制,向來覺得女人柔弱而又麻煩,至於那些不那麼柔弱的卻更麻煩。
但眼前的這個,他卻是第一次見。
她善變,一言不合便冷語相向,然而轉瞬間又可以迎奉討好,但即便如此,也不叫人厭煩。
她坦然,從不掩飾自己的喜好和目的,目標明確而又專注。
她又果敢,明白無誤的知道自己要什麼。
並且,她聰慧、敏銳,她身上有著太多其他女人沒有的優點。
若說她的容貌艷絕,霍懷瑾甚至覺得她的性情更是萬中無一。
然而,她什麼都好,眼裡卻是明明白白的,沒有自己。
平生頭一次,霍懷瑾甚至升起了一絲隱秘的失落。
他垂眸看向身邊求知若渴的姑娘,心底火燙,神色卻如冰。
內心蠢蠢欲動是本能,然而克制,卻是止乎禮的敬重。既敬重眼前的姑娘,亦是敬重自己。
儘管霍懷瑾看起來毫無二致,但一旁的周姝卻仍然敏感的意識到,他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身上似乎也更燙了些,從他身上傳過來的那股男性特有的硬朗氣息也更熱烈了些。
一貫在學習上專注無比的周姝忽的覺得有些燥,瞧見桌子上的冷茶,下意識的端起喝了一杯。
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用了霍懷瑾的茶杯,心裡一驚,連忙起身又放回去,「對……」
但她忘了自己坐的是小板凳,腿有些麻了,起身的瞬間腳下猛的軟了下,身子一歪,那半杯涼掉的茶一下子潑在了霍懷瑾的胸前。
水珠順著衣襟的領口流淌進去,單衣霎時間被浸透,周姝連忙放下茶杯伸手去擦。
被濕透的衣服是冰涼的,但幾乎是瞬間,肌膚的溫熱觸感便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到了掌心。這段熱度讓周姝瞬間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雙手都按在了霍懷瑾輪廓分明的胸肌上!
啊!!!
周姝內心瘋狂的抱頭尖叫!
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臉漲的通紅滴血,「我,我……你,你……」
「怎麼不擦了?」霍懷瑾坐在椅子上,瞧著胸前的一片水漬,又看向周姝,語氣平靜神色從容,不見半絲狼狽。
周姝雙手交握,內心一片苦楚。
怎麼不擦,當然是因為不敢啊!
霍懷瑾反應過來,倘若要找她算帳的話,會不會把她的手給剁了!
「霍將軍,我這雙手還挺有用的。」周姝連忙道,「將軍您大人大量,肚子裡能撐船,何必跟我一般見識。」
霍懷瑾仍跟剛剛一樣平靜,甚至更平靜,「過來。」
周姝後退一步,拒絕的非常明顯,她覺得不妥,並且是很不妥。
「我不說第三遍。」霍懷瑾又道,那雙深邃的眼眸像起了一層霧,靜謐且危險,他語氣很沉,緩緩道:「你過來,還是我過去?周姝,你可要想好了。」
周姝被他叫的頭皮發麻。
想好了嗎?這問題還用想嗎?
又或者說,在霍懷瑾這黑心老闆面前,她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罷了,去就去!
她往前才走一步,卻被突然起身朝她走過來的霍懷瑾捏住了手腕。
他掌心滾燙,瞧著她的眼神幽深,薄唇微抿,下頜冷峻。
四目相對的剎那,周姝猛的激靈了下。
那點不妥化作了本能的不安,她覺得霍懷瑾是想做點什麼!不等對方動作,當即一巴掌又按上了對方的胸口,「別動!我擦!我給你擦乾淨還不行嗎!」
手胡亂的擦著,還捲起自己的袖子,儘量把他的胸前的水漬弄的干一些。
霍懷瑾一直沒鬆開捏著她腕骨的那隻手,只垂眸瞧著他,黑密的睫毛掩住了思緒。
周姝手忙腳亂的,正要甩開被他拉著的那隻手,乾坤殿的門口卻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將軍!」孫大夫一把年紀了,狂奔而至。
然而這腳步卻在到了乾坤殿的門口,看到裡面相擁而立的一對男女的時候瞬間停下!
孫大夫的眼珠子險些瞪出了眼眶,一句『你們在幹什麼!』已經硬生生的衝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下!
他還沒問出聲,魏東跟著狂奔而來,「將軍!」
魏東年輕,沒有孫大夫那麼足的定力,大吼了一聲,「你要對我們將軍幹什麼!」
周姝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就在此刻,社死在原地!
然而魏東這一句,又把她從半死不活中喊了出來,這便是死,也得要說清楚,「我能對霍將軍幹什麼?」
就她這小身板,還不夠霍懷瑾一巴掌給拍的,魏東這廝不是瞎就是蠢,亂喊什麼!
幸而因為魏東的這一嗓子的打亂,周姝趁機掙脫霍懷瑾的手,救回自己的手腕後道:「魏東大人,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這是在給霍將軍幫忙!」
雖說是自己潑茶在先的,可替霍懷瑾擦乾水,那也不也是幫忙嗎?
魏東的臉色頓時五顏六色精彩至極,憋出了一句,「你當我瞎還是傻?」
周姝默默的看著他,在心裡補充了句,不好意思你兩種都是。
看著她毫無半點愧疚羞恥反思的樣子,魏東氣極,「早就知道你對將軍圖謀不軌!還說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將軍,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蓄意勾引將軍!」
周姝,「……」
「今日果真被我撞了個正著!孫大夫,你也看到了!」魏東去找幫手,「你給評評理,她是不是正在勾引將軍?方才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她……我都沒臉說出口!」
一個姑娘家,竟然沒點廉恥的掛在他們將軍身上!都被人撞見了,還毫無羞恥之心!得虧他之前已經想好了,日後要對她和善一點,如今看來,根本不必!
孫大夫只恨自己跑來的太快,只恨這乾坤殿的地面太平,找不到條縫隙可以躲一躲。冷不防被魏東叫住,又是要讓自己當證人,回答這種死亡問題,孫大夫把頭一偏,回答的十分茫然,「什麼?你說的什麼事情?我沒聽清,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