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們有什麼資格
2024-05-04 06:53:34
作者: 小椰子
顧任飛作為第一個客戶,同時也是對建築頗有興趣的人,與其說他是她第一個客戶,不如說他是她第一個導師。
回去公司已經是下午,兩個人聊了一會關於工作上的事情,顧任飛非要送雲向婉回醫院。
到了醫院,卻看見了再次找上門來的雲丁山一行人。
雲丁山一行人站在病房門口,氣勢洶洶的要邵兵讓開,邵兵臉色愈發凝重,冷著臉站在那一言不發。
雲丁山帶的人多。
他自己,他老婆,女兒,還有一個司機,和家裡頭的保安,一共五個人。
而邵兵又並非身懷絕技的保鏢,他只是個助理而已,不知道雲丁山是不是得知了什麼消息,所以故意挑這個時候來。
他們在冷裔跟前討不到什麼便宜,但是在一個助理跟前,還是可以耍一下威風的。
「你來得正好,這個人是誰?憑什麼不允許我探望我的前妻?」雲丁山見到雲向婉,立刻理直氣壯的拉她過去。
顧任飛卻巧妙的推開雲丁山的手腕:「你好?請問你是?」
顧任飛很明顯是知道他是雲丁山的,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冷淡的語氣透著一份疏遠和傲慢。
雲丁山表情呆滯了下,他自然是認識顧任飛的,不但認識。
他很明白,顧任飛可以裝不認識他,但他決不能裝作不認識顧任飛,要知道如果能結識上顧家,絕對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
可顧任飛什麼時候和雲向婉走的這樣近?
雲丁山有些遲疑,但他人都到這裡了,不可能無功而返。
他態度軟了一點,誠懇的道:「我是向婉的父親,你看,向婉媽媽住院這麼長時間了,我只是想看望她一下而已,不至於把家裡人都擋在門外吧?」
這時雲向柔也走出來:「是呀,我們只是來看望一下阿姨,畢竟我們照顧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有很深厚的感情了。」
繼母跟著附和:「對啊對啊,向婉啊,你也太不懂事了,我們好心來看望你媽媽,你卻招來了個不知哪裡來的人,門都不讓我們進,太過分了吧!」
這些人衣冠楚楚,嗓門卻不小,你一言我一語,引得路人紛紛看過來。
雲向婉不由面紅耳赤,忍不住想要反駁。
她本來就因為母親『癱瘓』這麼多年,想要找這些人問個清楚,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敢親自找上門。
她剛要開口,顧任飛卻攔住了她。
雲向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卻看見顧任飛投過來一個讓她稍安勿躁的眼神,也不知為什麼,她心裡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你們冷靜一點,這是醫院,請不要影響病人休息。」顧任飛微微笑道。
繼母冷笑了聲:「怎麼會呢,我們是來看望病人的,只是女兒不孝,擋著門不讓她親爹進去。」
她特意咬住『不孝』這兩個字。
雲向婉氣的想吐血,她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母親癱瘓這麼多年,很有可能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什麼所謂的高位截癱,根本不存在。
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雲向婉感到渾身冰涼,仿佛渾身的血液逆流,她的手因為情緒激動不由得微微顫抖,心底充滿了憤怒。
「你有什麼資格?你這個小三,帶著來路不明的女兒,逼得我媽自殺還不夠,還有臉來看我媽?你們有什麼資格?」雲向婉忍不住大聲道。
顧任飛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雲向婉會忽然爆發。
可對於雲向婉來說,這些卻是壓抑已久。
她從被迫嫁給冷家開始,就始終宛如提線木偶一樣,被牢牢的攥在雲家手裡,為了母親的安危,她做了許多違心的事情。
她是被逼迫,一步步走到這個地步,好不容易她終於把母親從雲家的魔爪上救了出來,終於能期盼自由了,雲家卻陰魂不散。
不管是顧任飛,雲丁山、繼母、雲向柔等人也都愣了下,從沒想過一向柔順的雲向婉,竟然會當面爆發。
雲丁山指著雲向婉鼻尖:「你,你這個不孝女,你這麼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他左右環視了一圈,抄起旁邊的拖把棍子,揚手就朝雲向婉砸去,絲毫不好手軟。
眾人不由得驚呼,雲向婉也嚇了一跳,驚嚇之餘竟然忘記躲閃,她慌忙抱著頭緊閉著雙眸。
可想像中的劇痛並未傳來,她睜開眼睛小心的看過去,發現顧任飛擋在她面前。
雲丁山慌忙收手,棍子在距離顧任飛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雲丁山連忙低聲道歉:「顧少,真的抱歉差點傷到你,麻煩你讓一下,我要教訓我這個目無長輩的不孝女。」
顧任飛面若寒冰,當著他的面都敢動手?
「雲丁山,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但你要搞清楚一點,雲向婉,是我顧任飛的員工,也就是我顧家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對她動手動腳?」
雲丁山四五十歲的人了,被這樣警告,多少有點掃面子,可眼前的人偏偏是他招惹不起的。
他耍硬脾氣刷不起來,就開始打感情牌。
「顧少啊,這是我們雲家的事情,雲向婉只不過是你的員工,可她是我閨女,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她就算在怎麼嫁給冷家也好,還是你顧家的員工也好,那她也不能不認我這個爹吧?」
雲丁山越說越激動:「我承認我是在感情上有點瑕疵,我只不過做了個天下男人都會做的錯事,我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對她媽媽也是,正是因為我對她們母女兩個有感情,我才會再婚之後,仍然接濟她們,要不是我,她們早就流落街頭了!」
「是啊,爸為了你們付出了多少?雲向婉,你摸著良心說話好嗎?」雲向柔激動地說。
一時之間,仿佛全部成了雲向婉的不對。
雲向婉氣的渾身顫抖,她原本就對雲家的人不抱期待,她早就不指望雲家的人把她當成家庭成員的看待,但沒想到他們卻像豺狼,謀劃的是吃著她的血,撥著她皮,還要說她以『不孝』為名。
他們對她,還不如一個陌生人來的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