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醒了

2024-09-01 00:17:12 作者: 粉刷匠

  心律失常,手背嚴重磨傷,溺水產生了肺水腫,高燒不退。

  應天策守在程清病床前,想起剛才醫生的話,應天策抿緊了嘴唇。

  程清臉色蒼白,就連唇色也不明顯,右手包著紗布,液體一滴一滴地順著輸液管流進程清的身體。

  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被人推下水,林洋沒有看顧好,他自己何嘗不是呢。

  難怪她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還沒有在一起就遇到這樣的危險,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呢……

  應天策心疼地撫了撫程清額頭上的碎發,眼神幽深晦暗,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壓抑,讓人害怕。

  換藥的護士急沖沖地推著小車走了。

  應天策握著程清沒有受傷的左手,也正是插著針管的手,動作輕柔極了,好像用一點點力氣就會碰疼了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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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看到來電,應天策立馬接起。

  「爹地,你們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偷偷跑去玩了?」

  「怎麼現在打電話,不是應該睡了嗎?」

  現在已經是凌晨12點了,兩個孩子早應該熟睡了。

  「妹妹剛才做夢醒了,哭著要媽咪,爹地,你來接我們吧。媽咪的電話也打不通。」

  看了看桌上泡過水的手機,應天策柔聲說道:「媽媽手機沒電了,現在她生病了在醫院,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皓皓你照顧好妹妹,明天讓管家送你們來醫院看媽媽。」

  「啊?媽咪怎麼又生病了,爹地你守著媽咪是不是很辛苦?」

  聽著程暖的話,應天策垂下眼眸,「我不辛苦。聽話,乖乖睡覺,不然明天不讓你們來醫院。」

  連哄帶嚇地安撫好兩個孩子,應天策有些疲憊地看著床上的程清,「是你辛苦了。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一定。」

  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在說平常事一般,只是眼神可怕,裡面好似醞釀著一場風暴。

  透過房門玻璃,應天策看到熟悉身影。

  看了一眼床上的程清,慢慢起身向外面走去。

  曾強看到他後裝作朋友閒聊般低聲道:「老闆,抓到人了,還沒怎麼呢,就已經招了。是那個巴菲公司的,就是搭建場地的第三方公司,他是被溫文收買了,抓到他的時候,還收到了50萬的到帳簡訊。」

  應天策雙手抱胸前倚在牆上,50米處的護士站只有一個護士在值班,走廊上沒有人影。

  「還需要我親自審嗎?」

  曾強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驚慌,他忙搖頭道:「應該是吐完實情了。」

  應天策慢慢點頭,「那就這樣吧,溫文那邊先不要動,咱們要合法合規。」

  合法合規地送她去大牢。

  有了前科的劣跡藝人,以後是不可能在活躍在鏡頭前了。

  不管她以後怎麼樣,至少她不能靠著她那一點點名氣再賺錢。

  「溫家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溫成現在正在為公喻路那塊地皮努力和應和搭上關係。」

  湖太區那塊地已經在準備招標了,應天策是知道的。

  唐宇那邊已經在做標書了,溫成怎麼可能搭上線,應和怎麼會把到嘴的肥肉分一小塊給別人,他等不及要跟爺爺邀功呢。

  「知道了。」

  應天策轉身準備會病房,曾強問道:「那個人呢?」

  應天策偏頭,眼睛裡有些疑惑。

  「就是那個推程小姐落水的人。」

  應天策眼睛一眯,「讓他做做潛水訓練吧,沒有丟半條命就別讓他起來。」

  曾強鬆了一口氣,「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是直接殺了拋屍就好。

  應天策知道曾強的想法,他輕笑一聲就進去了。

  他現在放過那個人只是因為幕後的人更可恨而已。

  溫文。

  他默念了這兩個字。

  曾經他以為溫文會成為他的太陽,溫暖他,可是一學期不到,他就看清了溫文的為人,不過礙於爺爺喜歡她,他的那份喜歡也裝的很好。

  後來……

  應天策輕輕握住程清的手。

  他終於遇到了屬於他的太陽,卻因為溫文他失去過一次。

  這一次,他可不會因為什麼世家什麼可笑的年少初戀就放過她。

  應天策給唐宇發了一個信息,「溫文要接的那部劇,她演誰都可以,但是演員表第一頁,不能出現她的名字。還有之前我讓你收集的東西,你準備一下,找個契機讓程清拿到手。」

  至於曝不曝光,曝光多少,就讓程清自己決定。

  她沒有多少溫文的信息,他幫一幫就是了。

  「李鴻發那邊你也給我盯緊了。」

  應天策關了手機,看到柜子上程清的藍色小包,他開始整理她的包。

  那些濕的東西得出來晾乾才行。

  手機,明天送去維修。

  化妝品肯定是報廢了,紙巾肯定也是不能用了。

  手錶……他不記得她走的時候帶了手錶……

  夾層里的小東西能難拿,應天策摳了很久才拿出來,是他送的平安符。

  應天策笑了。

  程清換了包,但是平安符是隨身攜帶的。

  第一次覺得他和程清還有希望。

  他把平安符拿出來單獨晾乾,笑容一直停留在臉上。

  第二天程清醒來的時候,想動動自己的手,才發現右手痛,左手拿不出來。

  一個大腦袋出現在手邊。

  椅子旁邊還有一對拐杖。

  程清推了推應天策,推了幾次他才醒,一時之間有些愧疚,畢竟應天策應該是守了自己許久,好不容易睡著了,她還給無情推醒了。

  應天策看到醒來的程清,眼裡划過驚喜,他立馬去摸程清的額頭,「好像不燒了,不過還是量量體溫更放心。阿清,你要喝水嗎?還是餓了?」

  說完他拉開抽屜找出體溫計,甩了甩,不顧程清的神色,就把體溫計放在程清的胳肢窩,「量一下,更放心。你身上有沒有哪裡痛?」

  說著他又倒了熱水,扶著程清喝。

  程清嗓子一潤好受多了,她說道:「好像肺有點疼,胸悶。」

  都是肺水腫引起的。

  應天策臉色沉了沉,隨即恢復,「嗆了許多水,肺部水腫了,等會兒醫生來查房,咱們再問問怎麼減輕。」

  程清不管那個,她問道:「孩子呢?」

  「爺爺家呢。」

  是了,昨天她暈倒的時候,是應天策接住的。

  「你怎麼會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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