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皺眉：別留疤

  一直以來，在陳楠楠眼裡，她和應天策是很相愛很甜蜜的，她沒辦法把她心中的懷疑沒法說出口。

  她是有虛榮心的。

  「對呀，想你了，走吧，你也不用送我回去了，你直接去廠里吧，不然你今天回來就更晚了。我剛才叫好車了。」

  到了醫院門口，陳楠楠又問了一次：「真不用我送？」

  程清翻了個白眼：「不用，快走吧。」

  陳楠楠往地面停車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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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站在那裡等，等一輛邁巴赫。

  陳楠楠把車停在旁邊：「你叫的車這麼慢？」

  程清：「馬上就來了，你快去吧，拜拜。」

  陳楠楠這才走。

  程清給應天策打電話，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喂，阿策，你忙不忙？」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來：「誒……小心車……」

  程清心跳快了幾分：「你在開車嗎？」

  「嗯。」應天策就簡簡單單一個字。

  「那你專心開車吧，路上小心。」

  「嗯。」

  電話掛斷了。

  這個聲音，就是上次程清在應天策露台上聽過的，一模一樣。

  腦子裡頓時亂了起來。

  程清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切到打車軟體，先打車才是。

  那個女孩子，就是應天策說的那個老朋友嗎？

  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一輛邁巴赫出現在程清視線里，那個車牌號，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這裡擁堵，但沒人想去撞那輛邁巴赫，都給它讓路。

  眼睛發澀，這就是他說的『隔壁省出差』？

  手機響了，是網約車師傅的電話。

  晚上八點過，應天策來了。

  程清想到下午所見，臉上的笑有些僵，聲音發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問完之後又有點後悔，如果應天策騙她怎麼辦，她要拆穿嗎？

  拆穿之後便沒有餘地了。

  又想到那個溫柔的聲音，他這幾天都是跟別的女人約會去了嗎？

  她不能接受。

  分手在兩個字在嘴邊。

  應天策坐到她身邊，看到她的腿傷，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今天上午回來的，不然也不能來看你。」

  「上午回來的，怎麼現在才來？」

  程清的語氣不像以前，抱怨的時候也像撒嬌一般軟軟的，現在雖然溫和，但有一絲質問的感覺。

  應天策抱住她哄道：「回來後去醫院看了一個老朋友，她也受傷了，挺嚴重的。」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裡？」

  應天策笑道：「在醫院門口呢，那兒路段車多，一個不好容易撞車。」

  隨後他調笑道：「怎麼，聽到一點聲音，就懷疑我啊？」

  聽聲音坦然得不得了，沒有絲毫慌張或是掩飾。

  程清這才放下心來，哼了一聲道：「對呀，你回消息這麼慢，難道我不該懷疑嗎？」

  應天策微微挑挑眉，「我看看你的腳。」

  拉過她的腳，膝蓋上包著紗布，看不出傷勢。

  程清的腿很直，骨肉勻稱，而且她的膝蓋跟大小腿一個顏色，不像別的女人，膝蓋會更黑一些，她整條腿都很白，跟冷白皮似的。

  她從不穿膝蓋以上的裙子褲子，別人都不知道她的腿有多美。

  但應天策知道，他皺眉道：「別留疤。」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漂亮女人呢，程清見過他啃她大腿的模樣，她也希望不留疤。

  她卻反著說：「那可不一定，好深一道口子。」

  應天策：「我給你找醫生。」

  他來得急，還餓著，又不想吃外面那些外賣，他膩了。

  程清給他下了一碗雞蛋面。

  做好之後，他自己去端，沒讓程清瘸著腿給他端到面前。

  還算有點良心。

  程清看他大口嗦麵條的樣子，笑了。

  一個集團總裁就喜歡她做的麵條，說出去沒人回信。

  等他吃飽，兩人一起看了會兒電影。

  看著看著程清就被抱上床，她抓住他肆意的手：「我腳上有傷。」

  「我輕點。」

  到最後程清也沒體驗到他說的輕點。

  真正吃飽喝足的應天策好心情地抱她進浴室洗澡，格外注意她受傷的膝蓋。

  程清也不是第一次享受他的『伺候』了，於是心安理得地等著擦乾，然後穿貼身衣物、睡裙。

  穿好之後被抱到洗手台上，應天策給他吹頭髮，又按照她的習慣，給她抹護髮精油。

  他是個溫柔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的。

  一切洗漱好都快十二點了，應天策換上乾淨衣裳，親親程清的嘴角就走了。

  沒有一絲留戀。

  這薄情的樣子跟他剛才的體貼周到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