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她失憶了(七)
2024-09-03 17:32:05
作者: 夜尋懷
「是……是啊。」林語漫溫聲溫語附和著。
她看見面前這位「二側夫人」心情已經開始變得冷靜了起來,於是連忙又開始忽悠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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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胡亂瞟著,故作正經樣子說道:「當然了,你想想啊,我現在根本就不愛他。如果這個時候你趁虛而入,關心他照顧他,他肯定會愛上你的。」
「你說是吧?」她挑眉笑著,將身子緩緩撐了起來。
蘇若芙深呼了幾口氣,沒有搭理她,反而掃著一眼一旁的綠夏道:「雖然她是說的很有道理,可卻我有點不太相信她,綠夏你怎麼看?」
綠夏看著二人,沉思了一下。
她說:「這……依奴婢看,還是不要留她活路為好,萬一您今天發慈悲心,明天一早她把這件事情與二姑爺說了,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蘇若芙看著綠夏,又看著身旁的林語漫,將帶血的菜刀重新拿了起來。
「慢著慢著慢著!」林語漫看著她一步步逼近自己,心臟簡直要跳了出來。
她瘋狂地承諾,瘋狂地許諾,管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呢?這瘋女人現在要的可是自己的命啊。
她的手慌張地亂擺,嘴裡不停地嚷著:「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呵。」蘇若芙冷笑一聲,「你要如何保證?能活著的不是你,就是我,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我就不可能會有活路了!」
林語漫吞了吞口水苦笑了一下,說:「這位『二側夫人』,你也應當知道我失憶了,我還有何理由要害你?」
「綠夏……」蘇若芙看了她一眼,想知道如何是好。
說到底其實她的心底也並不想殺她,她的那三個條件是比殺了她更加誘人的。
林語漫看著二人猶豫著,剛想說話就被綠夏急忙打斷了。
綠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可千萬不能被二少夫人的話給迷惑住啊,她雖然失憶了可是還是那樣精明啊。」
「不錯,她雖然是失憶了,可是心眼卻依然那麼快,今晚若是不殺了她,明日她一定會將一切都說出去的。」蘇若芙接下話茬,也更加堅定了要殺死她的決心。
林語漫的雙腳無力,後背又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現在整個人根本沒力氣起來。
完了完了……她在心底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個字,為何這樣倒霉,難道自己先是穿越然後就要被人殺掉了嗎?不要不要不要……
「再等一下!」她急中生智,沖對方吼道。
蘇若芙狠狠地攥著菜刀,「我已經等不了了,今夜你註定要死在這裡!」
「啊!」隨著一聲尖叫,林語漫的胸口被狠狠地砍上了一刀,立刻暈了過去。
「綠夏!你忘記捂住她的嘴了!」蘇若芙大罵著,「這下可完了,興許會引來其他人了。」
綠夏輕顫著睫毛,「二側夫人,只是拿刀砍中了胸口,她還未必會死,依我看還要再補上幾刀。」
她點了點頭,把刀抽了出來血濺滿臉,地上的人兒血液不斷地從傷口噴涌而出。
「死,死了嗎?」蘇若芙深呼吸著,看著自己被濺染的那滿袖鮮血,心裡十分複雜。
綠夏急忙爬過去看看,撫了撫鼻息,最後點了點頭,「是,是,您大可放心,她已經死了。」
「好,好……死了就好。」她大喘著氣,只覺得雙手有些麻。
她無力地,靜靜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現在整個房間都瀰漫著血腥味,讓她覺得噁心不已。
綠夏看著無力地她,忍不住道:「二側夫人,我們也是時候該走了,若是再在這裡停留萬一有人過來我們就死定了。」
「好……」蘇若芙只覺得眼前一黑,看著地上人兒的「屍體」,不知道是喜是悲?
菜刀被她隨意扔在了地上,綠夏把渾身顫抖的她緩緩扶到了房間裡休息。
「二側夫人請更衣吧,奴婢明天一大早就趁人不注意把染著血的衣服都處理掉。」綠夏點了燭,拿著嶄新的衣服遞到她面前。
「她,她真的死了?」蘇若芙手上的血依舊讓她觸目驚心。
綠夏嘆了口氣,「是,奴婢剛剛已經試過了鼻息,她沒了呼吸,已經咽氣了,她的確已經死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我,我現在好害怕,萬一明天被人發現了是我們做的該怎麼辦?萬一她還沒有死而且說出了我那我又該怎麼辦?」她大吼著,整個人完全亂了。
「她已經死了,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應該開心麼?何必這樣呢?」綠夏接過她換下來的新衣便離開了。
只剩下蘇若芙一人在房中休息,這一夜她並未睡個好覺,夢裡頭儘是林語漫向她索命的模樣。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她捂著頭左右晃悠著,安慰著自己:「你都已經死了,有什麼恩怨我們來世再糾纏吧,別再嚇我了……」
次日清早,整個徐家像炸了鍋一樣。
每日清早為林語漫收拾房間的那位丫頭推開門看見滿地的鮮血與菜刀,尖叫了一聲後便急忙跑了出去。
「二姑爺,二姑爺,出大事了!」她根本顧不上任何,慌忙地敲著門。
徐致清正眠著,昨天晚上他隱隱約約的有什麼感應,還以為是近日多想,故未放在心上。
「什麼事先進來再說吧。」他冷冷沖門外喊了一聲。
那丫頭聽到後便推門而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的床鋪跟前跪了下來。
「二少夫人,她,她出事了!」
「出事?」他隱忍著怒氣質問道:「出什麼事了?莫不是趁著半夜偷跑了出去還是又傷到什麼地方了?」
不知名的丫頭直接垂頭大哭了起來,話都說不清楚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是奴婢剛剛去打掃房間的時候,她……」
「漫兒她到底怎麼了?」徐致清看著話都說不利索的她,不禁覺得有些厭煩,究竟是出了什麼樣的大事讓她哭成這副模樣?
「奴婢剛剛趕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