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瘋子靳遠
2024-09-02 20:47:25
作者: 沙漠西瓜
周秉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理由。
蕭逸辰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開口,「怎麼?周大人這是想要隱瞞什麼嗎?!」
周秉生聞言忙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下官不敢,實在是這件事難以啟齒,是我們潯陽城中的一大醜聞啊!如果王爺實在想知道,下官只能將事情說出。」
蕭逸辰冷哼一聲,示意周秉生快些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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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聽了周秉生接下來的話後,蕭逸辰氣得渾身充滿殺氣,不由讓一旁的周秉生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根據周秉生的說辭,當年慈悲寺的大火是百姓們燒的,原因是慈悲寺的和尚們為非作歹,假借慈悲之名,姦淫婦女,欺騙女信徒,罪行敗露,引起民憤,這才最終導致的覆滅。
蕭逸辰知道,慈悲寺的這些罪名,恐怕都是些子虛烏有的,而真正做出這些惡事的,應該是皓月教。
姦淫婦女,欺騙女信徒的事情是一定存在的,不然只憑一張嘴在那說,沒憑沒據的,怎麼會激起民憤?
而慈悲寺算得上是百年古剎了,裡面的和尚不說都是得道高僧吧,最起碼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周秉生口中所說的這些罪行,一定是皓月教犯下的!
「好一個慈悲寺!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做出此等可恨之事!周大人,你如今已經在潯陽城連任三年了吧?為何沒能早點發現慈悲寺的罪行?!」蕭逸辰的心中怒火,只能假借痛斥慈悲寺的名義發泄到周秉生的身上些許。
周秉生聞言連忙跪了下去,「是下官的失察!是下官的失察!」
蕭逸辰並沒有讓周秉生起來,而是追問起一共受害了多少婦女,又燒死了多少和尚。
畢竟這些都是要算清楚的,之後可是都要算在皓月教身上的。
周秉生想了想,開口回道:「被慈悲寺糟蹋的婦女近百人,而被燒死的和尚近千人。」
……
晚飯過後,程妙妙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蕭逸辰回了房。
而負責盯著他們的那個小丫鬟滿眼鄙夷的淬了一口,知道沒什麼需要她再盯著的了,於是離開了,準備回房偷偷享用升仙粉。
而房中的程妙妙和蕭逸辰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後,便也開始迫不及待的分享起今日彼此的收穫。
程妙妙率先開的口,將她和孫旭下午在千陽湖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樣看來,也許那個靳遠會知道些什麼,只希望像他這般沒有被邪教洗腦的人還有很多。」蕭逸辰說道。
「嗯,我已經讓墨韻跟過去打聽消息了,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你那邊呢,有沒有從那個周秉生的嘴裡套出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程妙妙一開始和蕭逸辰就商量好了要分頭行事,而蕭逸辰去找周秉生「交流」的事情,程妙妙自然也是知道的
蕭逸辰由淺到深,將他下午從周秉生那裡得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起初還好,程妙妙沒什麼反應,可聽到了慈悲寺的事情後,忍不住怒火中燒,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該死的皓月教,還真的是無惡不作!
而周秉生那邊,此時的周秉生面前跪著一名黑衣人,正在向周秉生匯報著今日下午程妙妙和孫旭的行蹤。
「他們遇見了靳遠?!」
周秉生有些緊張了,生怕程妙妙從靳遠的口中聽到什麼。
黑衣人趕忙開口說道:「主上放心,有百姓提醒靖王妃說那靳遠有瘋病,那靖王妃表現的很排斥,馬上就走開了,並沒有和靳遠說話。」
周秉生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可卻又不知道問題具體出在哪裡,只希望靖王他們能夠快些離開潯陽城回陸州去。
不過該做好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去和總壇那邊說,這些日子都收斂著些,估計靖王和靖王妃他們這些天會到處看看,別讓他們發現出什麼端倪來,再一個就是千龍幫那邊,派人盯緊了,要想繼續在潯陽城裡待著,就都給本官老實點!」
「是!」
「靳遠看來是留不得了,本官已經對他夠仁慈的了,他也已經多活了一年多,是時候該和他的家人們團聚了!」
「是!」
————————
下午在千陽湖,墨韻收到了程妙妙的眼神後,就在程妙妙與孫旭游湖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離開了,然後就去找了那個靳遠。
不過墨韻生怕周圍有周秉生的人,所以沒有馬上上前和靳遠說話,而是暗中觀察著靳遠,想著只要人不跟丟,等到了晚上,有的是時間向他問話。
通過觀察,墨韻十分確定,那個靳遠並沒有什麼瘋病,眼中有的只是滿滿的悲哀。
有瘋病的人眼神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呆滯的,行為沒有絲毫的邏輯可言,可靳遠不僅言行有邏輯,而且好像還是個讀書人。
因為他走路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背過去一隻手,墨韻曾經總結過,只有那些書呆子會這麼走路。
雖然靳遠整個人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很髒,但吃東西卻很講究,不會吃髒東西,路上有人給他扔半塊餅,他都是一臉厭惡的撿起,然後仔細的將沾上灰的地方掰掉才肯吃。
如果是得了瘋病的人,又哪裡會在吃食上那麼講究?!
所以這個靳遠很有可能是遭到皓月教迫害的人。
只不過他為什麼沒被殺呢?
聽剛剛百姓們說的話,好像是周秉生保住的他一條性命,這又是為何?
程妙妙之前給孫旭講有關於皓月教的事情的時候,墨韻是在場的,她聽了有關於皓月教的事情之後也是十分氣憤的。
九萬災民去哪了?
想想都覺得喘不過氣,即使她是雲州人,這些災民是陽國人。
所以不用程妙妙吩咐,墨韻也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找出有關於皓月教的罪證,幫著整個潯陽城的百姓認清邪教的本質,從而清醒過來。
因此墨韻對於靳遠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從某些方面上來說,靳遠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敢於當眾說皓月教的壞話,也是一個理智的人,面對皓月教的洗腦,沒有隨波逐流。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墨韻隨著靳遠來到一處破敗不堪的房子裡。
而這裡擠滿了如同靳遠這般蓬頭垢面的人,少說也有百人左右,難道這些人都是清醒的?是沒有受到皓月教洗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