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兩次拒絕

  陶忠文親自去的靖王府傳旨，這次程霖並沒有晾著對方，也沒有讓趙崇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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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穿上衣服，就隨陶忠文進了宮。

  因為程霖知道，他之前的猜測有誤，陽國比他想像中的還不能打，居然這麼快就潰不成軍了。

  而陶忠文的到來，自然也驚動了蕭逸辰和趙檀。

  「母親，準備準備，我們可能明日就要動身回陸州了。」蕭逸辰看著程霖離去的背影，笑著對趙檀說道，同時，心中對程霖佩服萬分。

  趙檀愣在原地，「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蕭逸辰小聲的在趙檀耳邊嘀咕了一陣，只見趙檀面上的表情，從驚訝到欣喜，最後變成氣憤。

  雖然能回陸州她很高興，但是身為陽國的長公主，敵國來犯，她自然感到氣憤。

  蕭逸辰見趙檀的樣子，自然猜到了其心中想法，於是出言寬慰道：「母親，陽國與吐番國必有一戰，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此次能由南霖王帶兵出征，我陽國必勝。」

  「可辰兒，南霖王終究是雲州的，難免會有異心，那到時候泗州…」

  趙檀忍不住擔心，以陽國長公主這個身份去擔心。

  蕭逸辰聞言嘆了口氣，「母親，世人都如您這般想的，可您再想想，南霖王年歲已大，且只有妙妙這一個孫女，就算他真的在泗州不走，最後獲益的會是誰？而且泗州要是能夠由雲州士兵守著也不錯，那樣吐番就不敢輕易來犯，泗州的百姓便能過上太平日子。」

  「但你也說了，南霖王畢竟年歲大了，到時候總不能讓妙妙回雲州做女王吧？」如果獲益人是自己人，趙檀自然不會擔心，她擔心的只是給他人做嫁衣，畢竟雲州盯著程霖位置的人有許多。

  蕭逸辰看了眼四周，想了想，小聲在趙檀的耳邊繼續說道：「妙妙說，南霖王有意培養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前就說過希望妙妙能夠生個雙生子，說是無論男女都可以，他準備帶回雲州一個。」

  趙檀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稍微放心一些。

  蕭逸辰見趙檀還是一臉的凝重，忍不住笑道：「母親，走一步算一步吧，您現在擔心這麼多也沒用，畢竟現在吐番已攻進我陽國地界，總是要先將他們給趕走的。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擔心不遲，如果南霖王此次不去，別說泗州了，恐怕陽國都有可能沒有了。」

  「呸呸呸！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南霖王一定會凱旋的！」

  ……

  皇宮中，在趙崇以及文武百官的注視下，程霖不慌不忙的走進大殿，抱拳對著趙崇行了個禮，隨後滿臉好奇的問道：「皇上，您這大晚上的將臣叫來，所謂何事啊？這是開晚朝嗎？這麼多大臣也在啊！」

  趙崇從程霖剛一進門，就沒錯過對方臉上的一絲表情，見程霖臉上不是作偽，好像是真的不知自己為何叫他過來，想想也便釋然了。

  泗州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戰況，程霖不可能知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的心腹大臣，孟繁銘出征雖然是打著吐番來犯，代他出征的旗號，可百姓們並不知道吐番已經攻入陽國的事情。

  所以程霖應該也不知道吐番國已經連破三城的消息。

  於是趙崇試探開口，並沒有提及吐番已經攻打過來的事。

  「南霖王，之前吐番國提出來的和解條件，想來你也已經知道了，你覺得如何？」

  程霖眉毛一豎，冷哼出聲：「依臣看，自然是不應，他們簡直是獅子大張口！而且明明是他們的三皇子在我陽國地界作威作福，錯的是他們，憑什麼要讓我們割地賠款？應該是他們交銀子認錯，來贖回他們的皇子才是！」

  趙崇不動聲色的又說：「那朕派你去對抗吐番，你可願意？」

  本以為程霖會馬上點頭，可對方竟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按理說，臣如今已經歸順陽國，就是陽國的子民了，有敵來犯，帶兵抗敵自是義不容辭，可之前有人說臣有伺機吞併泗州的打算，為了避嫌，臣還是在京中當個悠閒自在的王爺好了，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

  最後一句，程霖是看著王河一字一句說的，將王河氣的老臉蒼白。

  說完，程霖又有些疑惑道：「皇上不是已經派孟將軍去了嗎？難道是孟將軍也有什麼問題？」

  程霖用了一個「也」字，眾人馬上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是指楊虎的事情。

  趙崇有一瞬的尷尬，就算程霖現在已經稱臣，可趙崇還是沒將他當成自己的臣子，總覺得楊虎的事情是讓外人看了笑話一樣。

  「孟將軍沒什麼問題，只是朕覺得此次吐番來犯，也許早有準備，朕怕孟將軍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想要再派一人前去。」

  趙崇還是沒有實話實說，他想要試探一下程霖，不然心裡總是不放心。

  可程霖聽後卻沉思了起來，過了半晌才開口，「皇上，是不是吐番那邊提前動手了？」

  此言一出，趙崇不由眯起了眼，難道程霖也有探子？消息竟然這般的靈通？

  可緊接著趙崇就知道他想岔了。

  程霖自顧自的分析道：「皇上大半夜的將文武百官叫來，定是出了大事，孟將軍領命出征，未免走的有些太過匆忙，皇上您剛剛又問臣願不願意帶兵去與吐番對抗，臣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吐番沒等皇上您傳旨去泗州，那邊就提前動手了。」

  聽了程霖的分析，趙崇緩和了面上的神色。

  不說程霖，就算是換做其他有些頭腦的大臣來，恐怕也會猜出吐番提前動手這點。

  既然程霖已經猜了出來，那趙崇也不隱瞞了，不過卻還是隱瞞了吐番六天前連破三城的這一消息。

  「既然南霖王已經猜了出來，朕也不再隱瞞了，吐番確實動手了，你可願意帶領你的雲州士兵，前去與吐番國的敵軍對抗啊？」

  可程霖居然再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臣不願，還請皇上另尋他人。」

  說到這，程霖又看向王河，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其實歷史上也不乏儒將，既然王宰輔學富五車，定然也看過許多兵法，皇上不如派王宰輔去，這樣與孟將軍可謂是一文一武，想來區區吐番，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本王說的對吧？王宰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