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離王
2024-08-31 22:43:59
作者: 清寶
「你有了自己的家,自然以後要住在慕府的。」
雖然不捨得,但蕭憐星也是真心的為寧輓歌感到開心。
她知道寧輓歌很是渴望父母的疼愛,如今終於有了疼愛自己的父母。
「蘇蘇,你也隨我去慕府住。」
寧輓歌看向一直低頭沉默的白蘇,白蘇是她妹妹,她自己走到哪裡都要帶著的。
「不了,姐姐,我還是住在蕭府吧。」
沒想到白蘇卻拒絕了,雖然她不捨得同姐姐分開,但是她不能總當姐姐的累贅,如今姐姐有了自己的家,她不能再扒著不放了。
「我住哪裡你就住哪裡,你是我妹妹,無論我是寧輓歌還是慕子魚,你都是我妹妹,不能同我分開的。」
白蘇的敏感心思,寧輓歌豈會不知道。
果然,聽到寧輓歌說自己永遠是她的妹妹,白蘇的心情終於好了。
「好,但是要等到憐星姐姐出嫁後,我再去慕府住,要不憐星姐姐一人住,也太孤單了。」
「呦,蘇蘇長大了,還怕我孤單了。」蕭憐星有些感動,「好,那你就陪著我。」
三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直到天色漸晚,寧輓歌才回到慕府。
寧輓歌正式認祖歸宗後,三皇子府的聘禮也相應而至。
這邊的聘禮已送到慕府,那邊三皇子府還有聘禮沒有抬出來。
豪華程度,無不讓京中的人咋舌,大皇子娶正妃時,聘禮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抬,這三皇子比之更甚,足有兩百六十抬之多。
這下聘禮就這麼豐厚,等到出嫁,以慕府對寧輓歌的重視,恐怕十里紅妝都不足以形容的。
雖然大家都羨慕不已,不過更多的卻是認為寧輓歌值得,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就算傾其全部家產求娶,也是應得的。
在這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中,坤寧宮卻是一片愁雲慘澹。
皇后娘娘臉色鐵青,她如何都沒有想到,寧輓歌竟然會是真正的慕子魚。
如今這秦北聿和寧輓歌定了親,那秦北聿就相當於得了慕丞相和晨陽王兩方的支持,再加上易染大師在文人中的影響地位。
他們現在都要被秦北聿的鋒芒掩蓋了。
「娘娘,不能再放任三皇子成長下去了,我們必須要早做打算。」
薛國公眼神銳利,有些不滿皇后娘娘總是猶猶豫豫,讓他們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母后,國公說的對,我們要早下手了。」
大皇子這一刻也狠下心來,他不能再等了,父皇明顯在削弱他的實力,再等下去,恐怕他就真的動不了秦北聿了。
皇后瞪了一眼大皇子,如此冒冒失失沉不住氣,如何成就大業。
又轉頭對著薛國公說道,「本宮怎會沒有想過,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
薛國公緊皺眉頭,「 不知娘娘覺得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不知兄長可知邊關戰事將起?」
聽到皇后的話,薛國公瞳孔一縮,「臣確有得到消息,聽說是北地那邊。」
離王心狠手辣,心思又深,薛國公早就覺得他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北地,果然不出所料,離王在下一盤大棋。
「等到戰事起,我們再動手也不急?」
「邊關有戰事,我薛家手握大軍,皇上第一個派出去的恐怕就是我薛家軍。」
薛國公不認同皇后娘娘的做法,大皇子想成事,薛家軍必須在京中。
皇后娘娘眯眼,「這就需要兄長想辦法了,邊關薛家軍自然不能去。」
「三皇子少年將才,又剛打了勝仗,薛家去不了,那這個重任只能落在三皇子的身上了。」
「母后說的對。」
大皇子眼睛一亮,秦北聿攜兵出京,京中就靠薛家軍駐守,到時候整個京城還不是他說了算。
最好秦北聿能站死邊關,如此他就不用做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北地
雲憂桑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
上座是一位身穿紫色華服的中年男子,男子坐在輪椅上,眼神銳利,雖沒有說話,但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寒氣。
不怒自威,說的正是離王殿下,雲憂桑自知犯了錯,不敢求情,只等離王發落。
半響,離王才緩緩開口,「真是情字害人,沒想到桑兒你,也難逃情網。」
「義父,孩兒知錯了,現下我們已經暴露,恐怕皇上不日就會發兵北地。」
想起自己的那位皇弟,離王冷笑一聲,「他不會,他會等著我們先起兵。」
這個皇上,最是愛護名聲,他一定會等著自己先舉兵,再以平反的名字討伐北地。
「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無需再等,你去通知古漁幾國,可以動手了。」
離王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隱忍了那麼久,那就趁此機會,再一決勝負吧。
吩咐完一切,離王推著輪椅,穿過富麗堂皇的離王府花園,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當,當…」
屋內傳來敲擊木魚的聲音,離王閉著眼睛,聽了半響,才走進屋內。
木魚聲戛然而止,一身素色衣服的中年婦人,緩緩轉身,只見婦人未施粉黛,頭髮也只用一根木釵挽起,雖上了年紀,卻依舊長的清麗婉約,歲月沒有在她臉色留下太多痕跡,反而多了份端莊沉靜。
婦人看了眼離王,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書案邊,拿起筆,抄寫佛經。
離王似乎也習慣了婦人的態度,並沒有生氣,「本王已決定起兵,後日就要攻打雍安關。」
婦人拿著筆的手一頓,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一仗還是來了。」
「等了二十年,終究要做個了結。」
「如此也好。」
婦人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也不再相勸,低頭繼續抄寫佛經。
「你希望誰贏?」
離王用著極低的聲音問道,良久離王都沒有等到答案。
離王自嘲的笑了笑,「本王在說什麼傻話,你怎麼可能希望我贏,你恨不得我立刻死去吧。」
「我更希望的是這一仗不要開始,你們是兄弟,為何非要兵戎相見。」
「兄弟,他奪我皇位,搶我愛人,他可有將我當做兄弟。」
離王滿眼憤怒,仇恨擠壓的太久,不發泄出來,難消離王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