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我靠離婚譽滿全球> 第030章 大小姐的野心

第030章 大小姐的野心

2024-08-31 22:01:13 作者: 花愁

  回去的路上,阿誠一邊開車,一邊小心提醒,「宴少,股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怎麼安排?」

  「怎麼安排,當然得參加啊。」宴辭青語氣無奈,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悵然道:「無故缺席,不是給了她們充足的理由,把我踢出局嘛。所以,咱們不光要去,還得態度誠懇,笑呵呵地去。」

  事到如今,宴氏爭奪權,開戰在即。

  若是二姐站在他對面,他可能後退一步,讓賢退位,甘心屈居於後了。

  可是對面不依不饒的是大姐,回首大姐以前的所作所為,他是一丁點都不想退讓的。

  

  宴辭青暗暗咬牙,阿誠擔心地從後視鏡看他兩眼,想勸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兒,空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宴辭青苦笑著叫了聲阿誠,「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

  問也是白問,那天宴同盛跟他說的話,他死死地藏在心裡,誰也沒告訴。

  對付老太太和大姐的法子,他自然是有的。

  可那是最後的絕招,一旦掏出底牌,只怕這個不算多溫暖的家,也就散了。

  他突然有點猶豫起來,想要聽一聽旁人的意見。

  旁人,他現在除了阿誠,還有別人嗎?

  如果婚禮不出亂子,寒溪還在他身邊的話,是可以幫他分析利弊,出出主意的。

  可是現在,她也站到了他的對面。

  果真世事無常啊,沒想到活了二十多年,風光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竟成了孤家寡人。

  宴辭青無奈搖頭苦笑。

  阿誠一臉惶恐,悶聲悶氣貶低自己,說道:「阿誠就是個粗人,當年您不嫌棄我愚笨,點了名讓我跟在您身邊,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可眼下的難題,阿誠實在看不透,也沒什麼好主意,只能幫您做些跑腿的活計。」

  宴辭青突然有些孩子氣,直白問道:「阿誠,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對吧?」

  說完,看向車內後視鏡,與阿誠視線相碰。

  阿誠點頭如搗蒜,賭咒發誓一樣表衷心,「那是當然,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阿誠都站在宴少這邊,絕無二心。」

  宴辭青重又靠在后座上,偏頭望著車外。

  阿誠暗暗嘆了口氣。

  都說宴少命好,家裡的獨子,將來宴氏的唯一繼承人,億萬財富傍身,身在高位,光鮮亮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只有身邊的人清楚,他心裡到底有多憋屈。

  宴太太和大小姐,視他為仇敵,母女倆沆瀣一氣,不論在家裡,還是在公司,不遺餘力排擠他。

  平常尚且如此,現如今宴董病重入院,誰知道那母女倆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宴氏市值千億,以後交到誰手上,還未揭秘。

  今天股東會議題是什麼,用腳指頭也能猜得出來。

  偌大的公司不能群龍無首,必然要選一個代理總裁出來,擔起領導公司的職責。

  宴少自從昨天從老爺子病房出來之後,像換了一個人。公司的事兒不上心,寒溪小姐那邊也不上心,沒來由跑到福利院來,還把他們遠遠地支開,也不知到底在做些什麼籌謀。

  大小姐的野心,毫不遮掩。她們母女設計好了鴻門宴,擎等著宴少往裡鑽。

  阿誠不由替宴辭青捏了把冷汗。

  他擔憂地望了眼後視鏡,宴辭青靠在椅背上,失神望著窗外。

  像是察覺了他的分心,宴辭青低低又叫了聲阿誠。

  阿誠慌亂答應,「宴少我在呢,有什麼吩咐您就說吧。」

  宴辭青嘆口氣,調整好坐姿,揉著酸澀的眉心,啞聲道:「我現在遇見了一道坎,只怕是過不去了。」

  「什麼坎兒,是關於大小姐嗎?」

  宴辭青搖頭。

  「那是關於寒溪小姐?」

  宴辭青頓了頓,又搖了搖頭。

  阿誠詞窮,實在想不出別的了。

  宴辭青不再言語,抬手從后座中間的置物架里,拿出便利貼和筆來。

  唰唰唰寫下一個名字,還有一串號碼,確認無誤之後,撕下紙條遞給阿誠。

  「你去幫我查個人,務必要快,資料要詳細。另外,行動要隱蔽,不能讓大姐的人發現。」

  單憑這幾點要求,阿誠已經覺得緊張起來,他接過紙條掃了一眼,隨口問道:「這人是誰呀?」

  「她叫吳清,二十年前曾經送一個小男孩到福利院,你務必幫我查清楚,她和那個小男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誠心裡浮起疑雲,卻也不敢再往下問,誠惶誠恐地應下。

  宴辭青頹然重又靠坐回去,手背搭在額頭上,不知在閉目思索著什麼。

  吳清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是非常陌生的,以前從未聽說過。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送他入福利院的經手人呢?

  看年齡,她比父親還要大幾歲,肯定不會是自己的生母。

  還有那把琴上刻著的數字,跟自己的生母到底有沒有聯繫?

  所有的問題纏繞在腦子裡,亂糟糟,理不清,讓人煩躁。

  宴辭青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掌心溫熱,暖著冰冷的眼眶,整個人陷入極端的黑暗之中。

  白筱宇這個名字,是他的曾用名,直到被宴家收養,他才正式改名叫做宴辭青。

  而關於童年,他的記憶力只剩下白筱宇三個字,其他的一概想不起來了。

  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特意問過二姐。

  二姐說,在他八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疾病,發燒昏迷一個月之久。病好之後,之前的大部分記憶都消失了,他自己再也回想不起來。

  為此,宴同盛還特意帶著他去測過智商,萬幸的是智商並未受損。

  醫生也解釋不清原因,最後只能歸結到主觀因素上,說宴辭青童年記憶悲苦,潛意識不願記起來。

  這對宴同盛來說,算是一樁好事,讓他免了很多煩惱。

  失憶這件事兒,以後也就沒人再提了。

  白~筱~宇,難道母親也姓白?

  宴辭青滿心好奇,卻又迫不及待,想要了解生母的所有信息。

  她在哪裡,是生是死,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她跟爸爸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她為何拋棄自己,讓他淪落到福利院去?

  這些問題如一枚枚利劍,扎在宴辭青的心頭,痛得他喘不上氣來。

  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他突然想起來,除了白筱宇這個名字,關於幼年的記憶,還有幾段殘破不堪的夢。

  一個便是山崖上拉小提琴的女人,始終背對著他,始終不願讓他靠近。

  另一個,則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她眨著一雙大眼睛,站在他面前,奶聲奶氣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寒溪。」

  夢做得久了,便以為那是現實中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以至於他第一次見到寒溪時,不是因為她出挑的容貌才留意她,而單純是因為她的名字。

  後來知道她也曾在福利院長大,更篤定了他的猜測,堅定了非她不娶的決心。

  卻沒想到,這竟然是他的一廂情願,更是一手促成了那場荒唐的婚禮。

  宴辭青想著想著,突然產生很深的挫敗感。

  比起姜寒溪,他終究道行太淺,輸得一敗塗地。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