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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欠罵和買種子

2024-09-02 19:32:16 作者: 胖橘貓

  「罵你咋了?你要不嘴巴臭先罵人,我會罵你嗎?」林晚晚絲毫不懼對方,微仰著頭與對方對視。

  楊竹被氣樂了,隨後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女孩兒,想了半天后才伸手指著她道:「你...你叫啥來著,哦,對了,你是老林家那個林慫包的女兒吧,好像叫...叫啥來著,林...林...」

  「林晚晚。」

  「啊!對!林晚晚!可是不對啊,我記得林晚晚不也和他那個慫爹一樣是個慫貨嗎?怎麼...」

  「養豬的,你把嘴巴放乾淨點兒,我爸不該你這麼說。」林晚晚壓抑著心裡的怒火。

  

  「什麼玩意兒?你他媽說啥?養豬的?你活膩歪了是吧。」

  楊竹最恨別人說他是養豬的。

  就因為他這個破名字,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人叫過多少次養豬的,後來他長大離開屯子去市里住以後才逐漸忘掉了這個外號。

  卻沒想到這次才剛回來就又被人提起來了。

  頓時氣的想打人。

  林晚晚哪裡怕他,繼續說道:「呵呵,咋地?就你能叫別人慫貨,別人就不能喊你養豬的,什麼狗屁道理,還有,這道這麼寬,你非要和我撞一起,我看眼瞎的是你吧。」

  好吧,她的暴脾氣還真就忍不住了。

  況且眼前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她也懶得給他好臉色。

  管他是不是村長的兒子呢,該罵她照樣罵。

  別說她沒禮貌,她對待好人從來都很有禮貌,但對待壞人,她也絕對不會嘴軟。

  正所謂該罵之人必有欠罵之處,就是這個理兒。

  「去你娘的,臭丫頭你還敢罵我了!」說著,楊竹一巴掌就朝林晚晚扇了過來。

  如果換做以前的林晚晚,估計這一巴掌是挨著了。

  可她不再是以前的林晚晚,所以這一巴掌註定要落空。

  在楊竹抬手的時候,林晚晚就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身子一矮,便輕鬆地躲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她也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砰。

  她這一拳雖說力道沒發與成年男子打出去的一拳相提並論,但砸誰胸口一拳,誰也受不了。

  咳咳咳。

  這不,她這一拳在砸中楊竹胸口的瞬間,對方便痛的弓起身子,咳嗽了起來。

  「你這臭丫頭還敢打老子,我去尼瑪...」

  啪!

  楊竹罵聲剛起,左臉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再罵一個試試!」林晚晚也是脾氣上涌,低沉出聲。

  楊竹立馬閉了嘴,說實話,他從小到大,除了他老子,還真沒爬過誰,可剛剛那一瞬,他竟是從眼前這個女孩兒的眼睛裡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冰冷。

  他小學畢業就不念書了,所以也沒啥文化,一時間沒發形容出此刻的心情。

  總之,就是他怕了。

  「我...我說啥了我?不還是你動手打的我嗎?你還有理了!」

  「我動手打你那是因為你活該!你要不先罵我,還要扇我耳光,我幹嘛打你?我吃飽了撐的?」林晚晚站在那裡教訓道。

  足足比林晚晚高出一個頭的男人,被林晚晚訓的抬不起頭來。

  林晚晚也懶得和他在這裡說些沒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便繞過他朝自己家走去。

  「誒!這臭丫頭,嘴巴啥時候變的這麼毒了?」楊竹轉身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一時間怔怔出神,只是很快他又呸了一口,嘟囔道:「真他娘的丟人,老子這麼大了,還被一個小丫頭給訓了一痛,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會饒了你的。」

  嘴上這麼說,楊竹還是悻悻然轉身回了家。

  兜里沒錢了,得去找他爹要錢了。

  這就是一個小插曲,林晚晚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這天早上,她要獨自一人蹬三輪車去市里買種子。

  她家地已經翻完,這兩天在施肥,之後等施完肥就要開始撒子了。

  所以不敢耽誤。

  吃過早飯,林晚晚就瞪著三輪車離開了。

  一路上蹬蹬歇歇,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來到了農大這邊的一家種子廠。

  下了車,將三輪車上了鎖,又取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走了進去。

  「買多少?」裡面的負責人頭也不抬的說道。

  「兩袋兒。」

  「兩袋一百八十八,先交錢。」

  林晚晚出門前就算好了價錢,於是直接把一堆整的零的一股腦的放在了櫃檯上。

  男人看到後也不意外,開始一張一張,一分一毛的數了起來。

  「錢整好,在這嘎達簽個字兒。」

  林晚晚依言簽了字後,男人把一份單據從下面抽出來遞給林晚晚,「拿著去後邊兒倉庫吧。」

  接過單子,林晚晚又來到了後面倉庫,將單子遞給了倉管。

  倉管是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大胖子,看了一眼單子,隨手仍在桌子上的鐵盒子裡,然後轉身走進了倉庫,沒一會兒就扛著兩袋子苞米種子走了出來。

  來到前面,將兩袋種子裝車後,男人便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撇了撇嘴,林晚晚開鎖蹬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晚晚相對去的時候蹬的更加費力。

  這次她休息的次數也增加了不少。

  等來到供銷社的時候,林晚晚已經累的滿頭滿身的汗,歇了口氣,她下了三輪車,又進供銷社買了一瓶防蟲藥,這才再次費力的蹬著三輪陳回了家。

  等她回了家,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

  將鑰匙往桌子上一丟,人就躺在炕上一動不想動了。

  累是真累,但也是真鍛鍊人。

  其實說起來,也是原主的身體太差了。

  這要換作以前的林晚晚,別說蹬三輪駝兩袋種子,就是再加兩袋都不在話下。

  要不以前屯子裡的人咋都說她人不大,虎勁兒賊足呢。

  躺了二十來分鐘,緩過勁兒來後,林晚晚就又從炕上坐起,抓起炕上一雙舊手套就走出了屋子。

  抓起院兒里一隻大鐵盆放在院兒中央。

  又將三輪車上上面的一袋苞米種子用剪刀剪開一個大口子,拿水舀子一下一下的舀出來倒入大盆中。

  等兩袋子的苞米種子全部被倒入鐵盆中的時候,林晚晚手裡的驅蟲藥已經打開了蓋子。

  將一整瓶的驅蟲藥水倒在苞米種子上,林晚晚便用她那帶著手套的雙手開始將種子與藥水充分拌勻,使每一粒種子都裹上一層顯眼的粉色。

  待得所有種子都拌勻後,一盆的粉色便映入眼帘。

  煞是好看。

  只可惜,這東西就只是好看而已。

  且這驅蟲藥味道並不好聞,林晚晚在攪拌的時候,全程幾乎都在閉氣。

  生怕自己多吸入一點。

  等她全部忙完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便丟了手套準備去做飯。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家的大鐵門突然被人砸響,跟著便是一個焦急的女聲響起。

  「晚晚!不好了!你媽叫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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