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半路攔截

  「聽他說早些年在外面什麼都做過，給廚子打過下手。做魚挺好吃的，待會兒你嘗嘗。」

  豆腐鯽魚湯、幾個家常小炒，清爽開胃。

  剛下飛機昏沉得厲害，吃了幾口整個人都活過來，扒了兩碗飯，女孩由衷道：「謝謝。」

  「喜歡吃就行。」

  男人只說了一句，吃完又幫著孫芳收碗，為了能讓她們母女多說會兒話，一聲不吭洗碗去了。這麼老實又肯幹活，不管從那種意義上都不像是壞人。

  只是……

  「媽，咱們家說不上多富裕，但也得留心。」

  「你這孩子，說到哪去了，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哪還有心思管這些事。他聽說你回來，找不到人接，過來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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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又說了一會兒，男人進來坐著聊天，到點，也就回去了。

  並沒有逾矩的動作。

  真是她想多了，也不見得吧。

  孫芳最是保守，肯讓男人單獨進家門來已經很難得。第二天早上，直接到工地去看，在圖紙上看是一回事，現場看又是另一種感覺。林友良雖然和他們鬧翻了，但是工程的監督一點沒落下，主體修建得像模像樣。

  又繞著走一圈，跟孫芳去看加油站。

  說起來，錢一到位。

  孫芳便籌划起來，現在加油站已經開始營業，平時除了在各個店鋪巡視，就是待在這裡，後面修了幾間房子讓人住，女人帶她進去，其中一間修成個茶室的樣子，幾盆綠植，一張木桌，窗子外面就是奔流的江水，險峻得很。

  「媽，那是什麼？」

  「水力發電機啊。」

  其實旁邊的汽車中轉站也有，只是林雙絳從來不曾看過，在這種荒僻的地方，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的發電機，靠水最好辦，直接水力，沒有的地方就用柴油發電機，算下來和正常用電的花費也差不多。

  看一會兒，喝了一杯茶，發現此處真是個好地方。

  一問才知道，這就是那個男人布置的，加油站修建期間，對方就是住在這後面看著，「幫了我很大的的忙。」

  「那我們是得好好謝謝他。」

  下午又要趕去乘飛機，林雙絳來不及和母親多說，去學校看了一眼小陀螺便乘車離開。深秋的街道，行人很少，過了安檢，看著母親和男人慢慢往外走，嘆了口氣。

  老伴老伴，能偕老的伴侶真是太少了。半路夫妻能長久嗎？

  一回去，就讓不速之客攔截。

  是馮明。

  林雙絳跟他拿了批樣品之後便沒怎麼聯絡過，女孩所在的特色班，看門的那幾個暴力分子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只要看見他就往外扔，根本踏不進去。又不知道林雙絳住在哪，只能得了機會，來半路堵。

  「這位兄弟你行行好吧，我剛下飛機，有什麼等我休息好再說。」

  「不行，你都不回我電話，說什麼這回也不能讓你跑了。」

  推著行李，買了杯咖啡。

  如非必要，她是不會喝這個東西提神的。

  「說吧，什麼事？」

  「你跟我來一趟。」

  說完，扛起行李箱，拉著女孩就往外走。伸腳去踹，踹不到，嘆口氣，乾脆由著他拉走好了，反正也沒什麼好怕的。

  打個電話給萬可，讓別等了。

  每次回來，都是好友來接她，到時候看不到人又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