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恭迎元帥歸隊

  瑛瑤：「……」福身道：「謝謝師父！」

  麗姝：「師父喝茶！」

  燕懷鳳看向霍子墨，笑：「好！」

  

  霍玄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叫三嫂！你們師父嫁給三兄了，從此之後便是三嫂。叫不習慣今天也要叫一次。」

  小五：「阿娘喝茶。」小傢伙端著茶，仰頭看著她，烏黑的眸子裡滿是不安和惶恐，像擔心被遺棄的小獸！卻又倔強執著地叫她做「阿娘」希望得到回應！

  眾人一窒，大廳里一片靜謐！

  鄭姆呆住了，她明明有教小五改口了的！

  燕懷鳳微笑一手接過他的茶，一伸將他抱到大腿上，道：「乖！」將茶一口乾了，親親他的小臉以示安撫。

  霍子墨心中一酸，拱手道：「祖父、爹，弟弟妹妹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還小不懂事，咱們呵護著點兒。」

  瑛瑤和麗姝叫師父，是為了給小五打鋪墊。她們都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娘但有爹，可小五不一樣，他是雙親俱無。她們可以改口叫嫂子，但小五改口就成孤兒了！

  靖國公和霍玄心中愴然！突然之間就明白，當初霍子云改口叫燕懷鳳「阿娘」的感受了！那時小小的子云也如小五這般彷徨不安吧！如果她不應，子云肯定會難過！

  也再次感受到燕懷鳳至善的一面，胸襟非更是一般的廣闊，明明自己還是待嫁少女，卻毫不芥蒂應了！不但應了，還真的挑起了亦父亦母的重擔，教養了子云和子墨！

  謝氏忙道：「子墨所言極是！孩子們還小，喜歡叫啥叫啥！大喜的日子，就該高高興興的！好了，一起用早膳去。」

  邵氏回過神來，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傳膳吧！」

  慈安郡主則嫣然一笑：「早等著傳膳了，我都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忽然也明白，「阿娘」這兩個字對霍子云的意義了！那是能給他庇護安全的存在，她還不夠資格。

  午膳後，回到院子書房，燕懷鳳拿了抱著小五觀看北國輿圖。小傢伙安靜得像個布偶，他什麼都聽得懂！

  燕懷鳳也不哄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會放手不管他的。手點著掛起的輿圖，告訴他上南下北左東右西，什麼是山什麼是平原什麼是河流，北國的州郡縣有多少。

  小傢伙開始只是聽都不看輿圖，燕懷鳳極有耐心，說了一遍，道：「阿娘把當年帶四兄往邊關的皮袋找出來了……」

  小傢伙頭霍地抬了起來，和她對視著，眼睛亮晶晶的！

  燕懷鳳東張西望了一下，低聲道：「我打算偷偷把我的小五打包走，等跑出了城，就誰都追不上了。」

  小傢伙立刻把臉埋在她懷裡悶笑起來，笑了一會，抬頭道：「不許騙人。」

  「嘖！小事騙騙，大事阿娘何時騙過你？我要不帶著小寶貝一起走，萬一不見了。或者給別人欺負了怎麼辦？雖說阿娘回來後，可以幫寶貝報仇，但給打疼都疼了，報仇屁用！」

  小傢伙猛點頭，伸手摟著她的脖子：「小五要永遠和阿娘在一起。阿娘去哪小五去哪！」

  「嗯！上次四兄跟阿娘去打元遼，撿了個媳婦回來。這次小五跟阿娘去打北國，也撿一個漂亮的媳婦回來。」

  「這、那五公主怎麼辦？」小五皺眉，他始終覺得五公主是他的，四兄說過給他做媳婦的。

  燕懷鳳低笑道：「可以一起娶啊！咱們小五啥都不多，就錢多，娶多幾個媳婦怎麼了？」

  小五深感有理！想了想道：「萬一五公主不許呢？」

  喲！還會考慮五公主的感受，燕懷鳳道：「你不多撿幾個回來準備著，萬一五公主不樂意嫁你了呢？」

  「啊……哪，酒兒也有可能不嫁四兄？」

  燕懷鳳笑了笑：「五公主是君，我們是臣。五公主說不嫁，咱們就不能強娶。但我們家比酒兒家有權有勢，我們要娶，酒兒不敢不嫁。相反，你不願意娶五公主，五公主要嫁你，你就必須娶。」

  「啊……那五公主不願意嫁我，三公主要嫁我，我也要娶了？」小五很震驚！

  「對呀！所以五公主不嫁你，你卻很想娶五公主，就必須要當大官，有權有勢到陛下都不得不依靠你的時候，就可以拒絕娶三公主，娶沒有辦法拒絕你的五公主。」

  「哦！我明白了，要像三兄四兄那樣，因為他們都當大官了，你就算不想嫁三兄，陛下就算不願意把五公主給四兄都只能同意！」小五恍然大悟！

  燕懷鳳：「……」老子只是前世無法拒絕想嫁我的清平公主，不是無法拒絕你的三兄。果然環境好的孩子笨，子云當年多聰明，誒！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哪！

  十月初五三朝回門，和兄嫂用了午膳後，燕懷鳳和霍子墨回了太師府。帶著八大侍衛，抱著小五輕裝簡行悄無聲息離開了京城。一如當年出征元遼，不動聲色便離開了京城。

  「小五，路上會很辛苦的！」看著被她包裹嚴密的小五，霍子墨眼睛微澀！當年她就是這樣抱著子云奔赴萬里來救他的。若是換成個普通女子，怎麼吃得了這般苦！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小五大聲答道：「我不怕！有阿娘在。」

  燕懷鳳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對！阿娘在，天塌下來也不用怕！小五隻要乖乖聽話就好。阿娘會帶你穿越山川河流，度過春夏秋冬，踏平北國風光回朝！」

  次年正月十五，上元節卯時初。

  冒著大風雪趕路的燕懷鳳十騎，終於看到了出現在前方的匪軍軍營。隨著她的一聲清亮激越的長嘯響起，安靜軍營瞬間沸騰！黑壓壓如同潮水的將士自軍營中涌了出來……

  「元帥……是元帥來了……」

  「元帥，我是紀驍……」

  「元帥，我是鄧時秋……」

  「元帥，還有我，我是黃為友啊……」

  「元帥，我是蘇越……」

  「哈哈……元帥來了……」

  「師父，三兄，阿……小五，四兄愛死你了！哈哈……」

  「蘇淮南（樊離）見過元帥！您怎麼親自來了？」樊離和蘇淮南異口同聲道。

  燕懷鳳笑吟吟地勒停馬，大聲道：「本帥來帶兄弟發財，兄弟們驚喜不驚喜？開心不開心啊？」

  「驚喜……開心……元帥萬勝……恭迎元帥歸隊！」數十萬匪軍轟然歡呼！

  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元帥又回來了，將回帶著他們踏出新的征途，再次刷新歷史和他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