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出征

  皇帝說完，輪到霍子墨說了：「京城的燕家軍本就打算發送回東夏的，所以這次就由你帶領他們，這一仗打完，他們就可以回故里了。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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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云猛點頭：「沒問題！我可以帶別人出征麼？」

  皇帝想到他結交的同窗好友，笑道：「行啊！不過你得讓他們問了自家尊長，刀劍無眼，他們尊長若不同意，受傷了難免要責怪於你。所以一定要尊長同意方能帶去。」

  聽到皇帝這樣說，霍家祖孫四人心中都是一暖，皇帝還是很寵愛子云的。

  霍子云笑嘻嘻地道：「這個當然！我早去早回，好儘快趕上參加師父和阿兄的婚禮。什麼時候出發？」

  皇帝心情大好，哎！子云就是貼心，啥都不問，讓他去就去，要是霍子墨像他一樣敞亮痛快就好了！

  出宮後，霍子云跟家人道別。先回國子監了，稟告了司業和掌教，自己要領兵去保衛國土先休學，回頭再來讀過。於是司業和掌教勉勵了他一番，畢竟是去給他們爭光。

  然後小傢伙又去告知蕭祭酒。這老頭聽到自家蒙學班的小學生去領兵打仗，甭提多得意了，也狠狠地勉勵了他一番，表示得勝歸來後，去喝他的慶功宴。讓所有學生以他為榜樣！

  霍子云心道：「還以為你要為我舉辦慶功宴呢！原來是只是來喝。小氣鬼！」告辭了他，又去通知同窗好友。

  得知霍子云要去打仗，年少氣盛氣血方剛的貴族子弟，都想跟去立功或見識一下世面。他們有父蔭，雖然日後定會有官當，但能自己掙前途更好。

  也有不是家中老大的，日後前途受限，如果跟去一不小心立功了。那麼就在官場上就有了立足的資本了，年少亦無所謂，回來讀書出後再就職就是了。總好過混吃等死！

  而且大家都知道有太師在，若是北國也給打敗了，可能日後無仗可打，想要快速晉身官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官職就那麼些，等他們長大官場早滿人了。

  誰都沒想到霍子云號召力大，一呼百諾，不但是蒙學的就是小學和大學都有人報名。霍子云一律讓他們先徵求家中長輩意見，同意的拿了書信來。以免發生意外怨恨他。

  然後武舉和進士聽到消息，還有沒有任職的紛紛也到太師府和靖國公府投貼，希望能進入軍中效力。他們有半個官身，如果再進燕家軍歷練一番出來官職便妥了。

  甚至有人想到，如果打得凶，太師出關吞併北國沒準能撈個守城將噹噹，這可比沒有兵的武職實惠多了。現在當兵比當文官還要吃香。所以全城轟動，連平民壯丁都盼徵兵。

  皇帝和百官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從前徵兵，壯丁能逃則逃不能逃就交錢。現在居然求當兵，果然還是太師的政策好，當然也是因為太師有錢，否則誰當？

  小郡王也鬧著跟去，他田假都待在燕家軍中，白天操練完了還跟著霍黛兄弟學習處理軍務，人都曬黑了一層。學了不少東西，自我感覺能上戰場。大長公主氣得差點滑胎！

  李駙馬眼見勸不住，又覺得難得小郡王要振作，便對大長公主道：「子云心中有數的，就讓他跟過去做個記室參軍副將之職幫處理軍報。如此，留在軍營中不會有太大危險。」

  大長公主哭道：「刀劍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讓我怎麼活？」

  李駙馬嘆氣道：「你信不過子云，難道信不過匪軍？聽說明面上是子云為帥，但副帥卻是樊侯，樊侯那可是太師手下，匪軍當中最厲害的將軍文武全才智勇雙全。」

  大長公主只是哭！

  「我知道我的身份尷尬著，讓你同意遠山去吧，人家又以為我別有用心。不讓他去吧，這孩子難得一次機會，說不準以後要怨恨你一輩子。孩子大了總是要高飛的……」

  這些道理大長公主何嘗不懂！哽咽道：「若是太師帶兵，我自是信她縱使在千軍萬馬之中，亦難保遠山安全。可子云再厲害，他自己還是個小孩兒，思慮不全的……」

  李長史微笑：「如若公主實在捨不得，那我就跑一趟，跟靖國公和執金吾說一聲。不過太師即使不出關，如果遠山要去，她一定是支持的，事實上她從沒有束縛過遠山！」

  是啊！太師從不束縛孩子，總是讓他們能飛多遠飛多遠，飛多高就飛多高！她不怕他們飛高飛遠，只怕他們不飛。

  大長公主抹了一把淚水，道：「我親自去一趟，跟他兩表兄弟說。不求立功權當是去見識。」

  沒想到她突然同意了，李駙馬訝然！

  「太師若出關，知道我攔著不讓他去。他求到她跟前，她定然會保他去的。」大長公主苦笑！

  李駙馬失笑道：「你若堅持不同意，太師也不會的。」

  「可遠山會恨我！」大長公主長長地嘆了口氣！

  八月初九辰時，霍子云率領二十萬燕家軍和臨時加入的貴族子弟和武舉武進士出發。其實加入的這支雜牌軍的正主僅是五百餘人，奈何人家各帶一侍衛，顯得挺浩蕩的。

  不過以他的年齡能號召這麼多貴族子弟，已很了不起了！

  皇帝親自送行，目送著小傢伙一身鎧甲英姿颯爽，騎著小馬出發了。心裡很是捨不得！

  李恪與霍子墨站在皇帝身後，微笑道：「子云挺厲害的！居然能叫動四百權貴子弟追隨。若不是有些家中不許去，必然超過千人。陛下不必憂心，他定然也會深得軍心的！」

  皇帝點了點頭，道：「他性情好，脾氣好！就是生氣也一會兒就過了。再加上年幼，諸將軍都特別疼愛他。其實帶著這些貴族子弟去，對他而言是麻煩，但他勇於承擔……」

  霍子墨：「……」這是暗指他沒擔當？

  送行的靖國公府家眷這邊，楊氏不免心懷怨懟！看著丈夫離去，輕撫著小腹，幽幽地道：「真不知四小公子怎麼想的？就挑他二伯父去。」她都沒懷上孩子呢！

  慈安郡主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道：「可能是因為他聽到有人抱怨二哥沒官沒爵，只能在軍中混個軍職，所以特意提拔他一把。」什麼都不做，榮華天上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