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收手

  楊英豪的臉色很難看！他本來就是想詐一詐的，沒想到霍子墨雖年少卻極為沉穩，言辭銳利！能打官司扳倒大二長公主，霍家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簡單，霍子墨就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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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夷則回來，他的任務完成了。

  「藍氏在送莊子的途中『暴斃』，蕭氏被送到家廟。夏陽侯把她的嫁妝清點了一遍。去了丞相府，聽到下人說，大長二公主的人在他家當鋪找到失蹤的財物之一。」

  看來是找謝相幫忙，楊家這次就算不傷筋動骨也要掉一層皮。這個結果，霍子墨目前是滿意的。只要他們不再來招惹霍家，他不會再出手了。

  「小人還要去送菜嗎？」

  「不必了。自己去管家那裡領一百兩銀子。」霍子墨手頭不緊，出手還是很闊綽的。

  夷則樂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拱手道：「謝三小公子。」

  「存起來，以後娶媳婦用，不要亂花掉。」擔心他有錢亂花惹人注目。

  「嗯！」夷則笑著出去了，心想這是不能讓商呂他們知道呢！要不然會妒忌。

  次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蕭氏背著他開酒樓賺私錢，大長二公主步步逼近，甚至到了大理寺報案。最寵愛的小妾紅杏出牆。讓人把霍小四哄出來沒成功，反而打草驚蛇。

  接二連三的風波打擊到楊仕德透不過氣來。半個月不足人便像是老了十歲。想起，前幾天老娘說：『莫不成二郎自家的福星？人一失蹤了，家中就禍事不斷。』

  楊仕德此時不知為何，就信了九成，若二郎不是自家的福星，為何他失蹤了家中便禍事不斷？福星不一定是升官發財，保著平安也是福，故大早便讓長子去霍家探口風。

  他想，若真是二郎侵犯了霍虞氏，只要他們把人還回來，大不了便同意娶霍虞氏給二郎做妾。只要能活著回來便好！橫豎虞氏是清白之身，一個妾不必那麼講究身份。

  「侯爺，大公子回來了。」長隨楊慶稟報。

  楊仕德定了定神，坐直腰身，看到長子臉色沉沉，心也跟著沉下去，這是無功而返！澀聲道：「霍家怎麼說？」

  楊英豪深深地吸了口氣，把事情說了遍。分析道：「幽半寺的僧人說，虞氏先到的客院，霍氏兄弟要悼念先人，遲了小半個時辰才過去。假如二弟先到霍氏兄弟到……」

  楊仕德道：「小古說，他帶了藥出門，藥性極烈！若你二弟進去的話，虞氏應當是藥力發作了……」

  楊英豪變了臉色，他想起了霍子墨漠然的樣子！道：「兒子沒看到虞氏，假如事情如父親推測，那他們又是如何做到……不對，難道是發現問題，然後守株待兔伏擊？」

  楊仕德的臉色陰沉下來，道：「這個可能性最大，霍氏兄弟遲了半個時辰才過去，不代表著你二弟是先到的，可能是後到的，然後一網打盡。只是人藏哪了？」

  楊英豪突然道：「咱們只查了霍家住的院子，難保人不在另一個空著的院子裡。不行，我們得過去再查一遍。」

  楊仕德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他直覺，次子已凶多吉少！

  就快中秋節了，霍子墨心裡盼著虞青鳳能出關與他們過節，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中秋節。去年中秋，她還是個活死人，自然沒有和他們過節。

  霍子云也是這樣想的，家裡過節的物品都準備好了。一天轉幾圈到柴房地窖。兩隻水獺已經給他養熟了，他走到那它們便跟到那，倒是和霍子墨不怎麼親近。

  「阿兄，你說阿娘會不會出關和我們過中秋啊？」看到霍子墨從柴房出來，小傢伙懨懨地問道。

  霍子墨伸手摸摸他的頭，道：「不知道。或許會吧！」從前一個半月才出關也試過，這還不到一個月。

  「唉……」兄弟倆齊齊嘆氣！

  院子裡晾衣服的鄭姆好笑，道：「人在家裡便好，夫人出關越遲，意味著她進展越大。這是好事！」

  兄弟倆自然知道是這麼回事，但就想和她一起過節。

  外頭又傳來人聲，有說笑的，有吟詩作對的。雙胞胎雖然不會爬，但自己能挪動屁股走，聽到聲音便朝後門移過去。兩個小傢伙已知屋外頭更好玩。

  鄭姆叫道：「外頭有大蟲，出去一準把你倆抓來吃掉。」

  雙胞胎移得更快了，還發出清脆的歡笑聲。兩隻水獺飛跑過去，咬住她們的褲腳。春中和紺春兩個小丫頭連忙把端出來的粥放下，大叫著跑去抱人。

  霍氏兄弟對視了一眼，笑出聲來。

  「外頭的人太討厭了。阿兄不是說這宅子四周一里內的地都是咱們的嗎？把他們趕走。」霍子云霸氣地道。

  霍子墨捏了捏他的鼻子，「不是紈絝便是文人，趕人，回頭容易傳出去，便不好聽了。沒踩踏莊稼沒鬧事，只是觀光發發詩興。」正確來說是春情勃發。

  自虞青鳳真容露出來後，便有不少人以遊玩為由，在霍宅外頭流連忘返，想一睹她的風采。不過知道霍四夫人愛打官司，倒沒有誰敢硬闖進來，最多以口渴為由進來。

  「這裡不是莊稼便是竹木，又沒什麼好風景。幹嘛天天來這裡發詩興？再來咱們收銀子。」小子云氣嘟嘟地道。

  霍子墨笑道：「這可不行！」說著抬步往前院去。

  家裡說是修葺，其實不過是增加一些花木假山，虞青鳳考慮到有孩子池湖曲水皆沒要，倒是弄了鞦韆架，還有一個青石砌成的六尺高台彎曲滑道（滑梯）。

  在屋後開闢了塊空地圍起半人高的牆植上草皮用來蹴鞠，因此工程不大。此時前院還在忙最後的工序。他得過去看看，趕在中秋節前完工。

  「為什麼？」霍子云揪著他的衣角，他才不要去前院好大塵煙。

  鄭姆笑眯眯地道：「他們不是來吟詩的，是來看美人的。咱們收銀子，像啥話？」

  小傢伙摸摸下巴，陶醉地道：「看我？」

  霍子墨嘴角一抽，把衣角從他手中抽出，施施然走了。

  鄭姆和院裡的幾個丫頭哈哈大笑，小小公子真臭美！

  前院。

  「叩、叩叩……有人在家嗎？」

  「叫、叫叫，叫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