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紅暈半縷,嬌媚百態
2024-08-31 19:27:12
作者: 酒小桐
「這是做什麼」,王氏聽見聲響立馬轉身迎上來,對著一旁站著的小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攔下去,沒瞅見公子喝多了嘛」。
立馬站著的小廝並周詠的好友都上前拉著周詠往外走。
挨了一巴掌的周詠再加上黃酒上身,早就沒了理智,嘴裡罵罵咧咧的,「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別人玩剩的破鞋,你以為你是誰,花滿樓里的花姬都比你漂亮,便是你跪地上求小爺,小爺還不稀罕看你一眼」。
「你以為你顧家高高在上,也不照照,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萬年的臭毛坑裡出了個香餑餑,還不是個蹦躂不了幾天的,便是你顧家的姑娘一個個都上不了台面,各個都想著攀高枝」......
「還不捂了嘴即可帶下去,我倒是要問問周家這還有沒有家訓,管不管的了自家的兒孫」,王氏聽著周詠亂唚原沒想約束,可聽著這話都牽扯到了顧府,且越發難聽立馬呵斥道,心裡對顧聲笙更是厭惡至極。
若不是她,豈能牽連了她的瑩瑩。
今日汪明明的話她自然也聽得了,這消息她是早早就得了的,且她也直面問過顧梵鴻,得知聖上確實是有意,她的一顆心就跟放在火上煎烤一樣,可憐了她的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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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試探著問過瑩瑩,大好男兒多的是,靖王未必是好的歸宿,且苦口婆心勸了,帝王本就無情,未來成王敗寇還未可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可瑩瑩對靖王之心早就根深,哪有那麼容易拔了。
好說歹說都聽不得,她總不能一刀子下去來個狠的,她怎麼捨得,想著徐徐而行,總有旁的法子。
可今日瑩瑩怕是也是聽得了,是瞞不住了,一想到這,王氏看顧聲笙的眼神越發恨跡。
若是沒有她,她的瑩瑩自然是顧梵鴻的掌中寶,心上肉,自然顧梵鴻會早早的為她籌謀,靖王妃也定會是瑩瑩的,她的瑩瑩何須聽這些流言蜚語。
一隻手在衣袖下握的生緊,卻又驟然間鬆開了,罷了,過了今晚,一切可能就不一樣了,誰會想要一個破壞了家風,沒了清白,遭世人唾棄的閨女呢,一想到這王氏眼神越發複雜。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二姑娘喝果子酒也喝多了嘛,還不扶著下去,端碗醒酒湯喝了,怎麼照看主子的」,王氏怒斥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人都聽得了。
「是」,顧聲笙近身站著位穿黃色衣衫的丫鬟,剛才也是她在近處倒茶,應聲立馬要去扶顧聲笙。
就在這時,吱吱從遠處小跑著過來,「姑娘這是怎麼了?」說話間攙扶過顧聲笙,眼瞧著顧聲笙神情呆然,有些木訥,也是一愣,心裡也猜測自家姑娘莫不是喝醉了,立馬扶了顧聲笙要走。
而兩手空了手的黃衣丫鬟,一時空站在一旁,看向王氏。
王氏給了黃衣丫鬟一個眼神,丫鬟立馬會意緊隨其後,攙住了顧聲笙另一隻胳膊,佯裝道,「姑娘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一路上等著到了無人的地方,看著自家姑娘迷糊的神情,吱吱對著一旁的黃衣丫鬟道,「位姐姐面生啊,姐姐不用扶著我家姑娘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姑娘不喜歡生人在旁,若是一會發起火來,怕會連累了姐姐」。
話音剛落,吱吱只覺這肚子又是一陣子的翻江倒海絞痛難行,瞬間憋紅了臉,努力壓制,連走路都扭曲的走不成道了,心裡一遍遍自責,今日是吃了什麼,連著跑了六七趟了,還是鬧肚子,偏還在這個時候,自家姑娘可怎麼辦。
「看妹妹好似肚子疼」,黃衣丫鬟暖心道,「我是新在夫人屋裡當差的玉翠,你莫要發慌,總不能夫人還要害了二姑娘不成,妹妹速速去便是,我將二姑娘扶回齋房躺下,旁的只等你回來,不會惹了姑娘不痛快的」。
話都說成這般了,吱吱才算是稍刻的放鬆,想著眾目睽睽之下,夫人自然是不會真害了自家姑娘,便也就紅著臉應下,立馬小跑著去了。
等著吱吱走了,黃衣丫鬟嘴角滑過一抹詭笑,從懷裡掏出一個香丸一樣的東西,在顧聲笙鼻尖晃了幾下,才又收了起來。
吹了個流哨,立馬黑暗裡從樹上跳下來個黑衣人,四下瞧著無人,抬了顧聲笙向著旁的方向去了。
將人抬到一間寬敞的齋房,黑衣人將顧聲笙安置在床榻上,才開口對著黃衣丫鬟道,「你且去吧,半個時候後讓你家夫人引了人來,別出了岔子」。
「自然」,黃衣丫鬟應道,臨走時又看了一眼顧聲笙那張巧奪天工的臉,心裡哀嘆,可惜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今夜怕就要凋殘了,生的人家好又如何,還不是抵不過命。
等著屋內再無旁人,黑衣人將臉上的面罩撤下,神情複雜,甚為痛苦的表情,挨在床邊看著這張略帶稚嫩卻驚為天人的面容,當真就像是天琢的一般,紅暈半縷,嬌媚百態,偏生就要在今夜毀了。
「我不是告訴你了讓你走嘛,為何你就是不聽」,黑衣男子情緒一下子變得異常激動,他彎身死死的抓著顧聲笙的手,「你可知道你一會會迎來什麼,那個惡鬼會一點點讓你凋殘,他就不是人,他怎麼能是人呢」。
越說越是激動,「今日,就是今日,上午還站著的紫鵑,下午就已經被糟蹋的沒了人形,多少個了,他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哪有半分人樣,連我一同伺候的兄弟也被他棒殺了」。
說到這他語氣突然頹然,「你可知道你今日會是什麼下場」?
悽然一笑,「他不僅要糟蹋了你,還要你的命,他怎麼會娶你,夫人怎麼會讓他娶你,可惜了,一會自有替罪的來給他擋災」。
說到這,男子猛地丟開顧聲笙的手,瞬間變得一臉的冷漠,「我警告過你的讓你跑,你偏不聽,只能說是你自找了」。
就在這時,門外遠處傳來了聲響,黑衣男子立馬將自己臉上的面罩罩上,恭敬的站在門口。
果然不出片刻,另有一個黑衣人肩上扛了一個男子,進屋就扔擲在了地上,且立馬退下了,緊接著門口就出現了一身華服的男子的身影。
「二公子」。
一聲冷哼,「你們都出去吧」,說著人已經去寬脖頸上的紐扣,向著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