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嫌疑人X獻身二 愛麗絲的委託

  愛麗絲等人按照死者留下來的房卡地址找到有間賓館。賓館的老闆娘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看到巡捕房的警察來了，趕緊把手上的帳本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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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長官，請問你們是住店了，還是……」老闆娘招呼道。

  「這個房卡是出自你們賓館吧，認識這個人嗎？」愛麗絲拿著房卡打斷老闆娘道。

  「他呀，這是九五二七的房客，已經欠費幾天了，我正要找他了。警官幫我找到了，那房費是不是可以？」老闆娘和氣道。

  「他沒有機會給你交房費了，帶我們去他房間看看。」愛麗絲吩咐道。

  老闆娘開了九五二七的鑰匙，一股臭味撲面而來。還好是寒冬，味道不是那麼重。

  幾個警察開始搜查房間。

  「他在這裡住多久了，最後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愛麗絲嚴肅道。

  「他呀，差不多住了兩個月了吧！最後一次是六天前的早上，他匆匆忙忙進來，裹得嚴嚴實實，大概是寒冷吧！我是看他衣服認出來的。」老闆娘斬釘截鐵道。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平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愛麗絲追問道。

  「他就是個賭鬼，經常喝醉酒回來，你看我的這些家具被他糟蹋的。沒錢了就跑去她前妻那裡耍賴，騙錢。」老闆娘指著摔出裂痕的板凳說道。

  「可以給我一個他前妻的地址或者聯繫方式嗎？」愛麗絲請求道。

  「他前妻啊！可是我們這片區的大美女，這麼好的老婆還不要真的是。他家住在街尾那個地方，好像是花町街利民宿二嘍，藤澤婧子和她女兒藤澤雪惠。」

  「為什麼是藤澤，她前夫不是木村嗎，難道他現在嫁人了？」愛麗絲好奇問道。

  「那到沒有啊，他這個前夫太混蛋，聽說他們離婚後，婧子就改回了自己的姓。」老闆娘八卦道。

  詢問了一下其它有關木村的情況，之後巡捕房的人便離開了。

  「叮咚，叮咚，叮咚……」

  「請問您是哪位？」拖著門把的婧子問道。

  「我們是巡捕房的，有些事情要詢問一下婧子女士。麻煩請開一下門。」愛麗絲把警員證舉在門眼處。

  門打開了一小半，還是用一條鐵鏈拉著的。「你們有搜查令嗎？不然我不能放你們進來。」

  背後的小王趕緊掏出搜查令，遞給愛麗絲。「你們進來吧！不用脫鞋了。」婧子開門道。

  愛麗絲還是高跟皮鞋，跟著進了屋。愛麗絲拿出在路上，根據老闆娘描述畫出的人物素描，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他是否來過這裡？」愛麗絲直奔主題道。

  「他是我前夫，七天前來過，不過後來吃了飯，就走了。」婧子冷靜答道。

  「你們六天前的晚上在哪裡？」愛麗絲突然問道。

  「我跟女兒早上去了，酒井太太家交流茶道。到晚上10點才回來。」婧子對答如流。

  「你女兒方便我見一下嗎？」愛麗絲追問道。

  「女兒去同學家玩了，沒有回來。」婧子低聲道。

  愛麗絲在屋裡面掃視了一遍，覺得有些奇怪：華廷市寒冬，陰冷潮濕，看女主人房間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衣服整整齊齊，卻不見熨斗，難道是她收起來了？這種東西每隔幾天都會用到，也應該放在房間裡面才對，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見蹤影。

  愛麗絲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吧！

  愛麗絲出了門，道別後，帶著幾個警察正要右轉下樓，突然又左轉，看著隔壁的姓氏：石神。

  她想了想，敲響了二零八的門。「請問有人在嗎，我有些事情想請您幫忙。」愛麗絲試探問了一句。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石神輕輕地開了門，死魚眼盯著對方，面無表情的問道。

  「石神先生，我請問一下您，最近隔壁有什麼人來往，特別是六七天前的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愛麗絲看著門上的石神兩個字問道。

  「對不起警察先生，我沒有注意到你說的情況。」石神依然面不改色道。

  愛麗絲眼中帶著驚訝看著這個男人，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是警察，今天為了方便，還特意穿了便服。他還一直好奇，這個男人沒有像婧子那麼「謹慎」：確定是警察才開得口。她心中覺得這個男人覺得不是一般人，回答問題簡單明了卻只衝要害。

  要臨走時愛麗絲突然問道：「請問您的名字是？」

  「石神真一」石神簡短的回答。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打擾了。」

  幾人出了小區，愛麗絲沒有急著上車，取出一隻哈奇牌香菸叼在嘴裡，點燃，抽了一口，吐雲吐霧，畫出一個像愛心的圓圈。

  然後說道：「你們兩個去把剛才的事情核實一下。」說完一個人開車消失在夜空中。

  貧民窟的一座別墅前，愛麗絲下了車，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隻手啪啪啪的敲門。「大半夜的，誰這麼缺德啊！讓不讓人睡覺了。」李彥開著窗戶嚷道。

  「小李偵探，開門我有事找你商量。快開門，進去說。」愛麗絲焦急道。

  小李子心想：什麼情況，大半夜送上門了的，還等什麼，就算有事能有什麼比孤男寡女的事更大。

  小李子披著睡衣，踩著拖鞋就往樓下跑。

  「什麼風把我們美麗的愛麗絲小姐吹來了？今晚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照辦。」小李子邪惡道。

  愛麗絲簡單粗暴，進了門，坐在沙發上，伸手拉下皮衣鏈子。小李子見情況不妙，這妞不會來真的吧！難道他喜歡自己主動的，要不要勇敢一點，機會難得啊！

  正當自己在腦海中浮想聯翩時，愛麗絲直接從皮衣裡面掏出一打美鈔扔在桌子上。

  認真的說道：「這是訂金，我手裡面有一個案子，你破了案，在給你剩下的一半。」

  「愛麗絲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你拿這些錢，放在這就是侮辱我的人格。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對錢不怎麼感興趣，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錢。」說著，李彥慢慢坐在桌子上，悄悄的摸走了桌子上的票子。

  愛麗絲看在眼裡，卻微微的搖頭，然後順著他說道：「我知道你這個人品德高尚，視金錢如糞土。」

  愛麗絲接著又說道：「我今天在調查一宗案子時遇到一個怪人，比你還奇葩。」

  愛麗絲一點不露把這幾天調查的浮屍案進展說給小李子聽。

  小李子不在嬉皮笑臉，越來越嚴肅。聽到深處，小李子取了根煙遞給愛麗絲，愛麗絲一臉驚訝。

  她心想，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抽菸的？」

  「你的味道跟平常不一樣，今天煙不少抽吧！」小李子調侃道。

  「要你管，我接著說正事。」 愛麗絲調皮道。

  當愛麗絲初次提到石神時，小李子掐滅了手中的煙。

  小李子站起來問道：「是石神真一嗎？」

  「沒錯，是他，你認識嗎？是你的朋友」愛麗絲肯定道。

  「是他？我當然認識，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我一生的對手。」小李子陷入了沉思。

  兩眼迷茫，腦海中開始回憶那令人神往的象牙塔大學生活時光。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季，斯坦福校園內已經放寒假了，大部分人已經回家。校園裡很多留學生寒假依然忙碌，儘管外面的世界硝煙瀰漫，但是這裡依然是讀書人的天堂。

  西南角的一片草地上，一個青年學生正在快速的飛舞著手中的鉛筆，好像在寫什麼。路過的小李子看著這一幕有點好奇，不知不覺湊了上去。走近一看，小李子突然興奮起來了。

  因為眼前這個人做的事情，他一樣做過，而且方法大同小異。「你這裡有問題，例證等式範圍少了一點。」

  小伙子開始沒有理他，繼續寫，突然抬頭說道：「我沒有錯，是你少求了一次導。」青年學生回答道。

  小李子這才想起那個導數自己花了一天也沒有算出來，就放棄了，堅持下去總能求得解。他認為除了他沒有人能算出來。而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反過來糾正了自己的錯誤，還求出了他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好我叫李彥，或者你叫我英文名字邁克彥，物理系的。」看著對方一副亞洲人的面孔，小李子就直接說中文增加彼此的親切感。

  「你好，我是石神真一，數學系的，請多多指教。」石神一口日本口音的中文說道。

  「你這是費馬大定理猜想新的證明過程吧！我以前也做過，可惜，沒有你的證明完美。」小李子開始搭訕道。

  「你也有證明嗎？你到哪一步呢。」 石神說話吞吞吐吐的有點結巴，不像是因為興奮，更多的是長時間沒有跟人交流，語言表達能力已經退化了。

  兩人邊走邊聊，有說有笑。之後小李子又經常更石神切磋學術上的武功造詣，只能說兩人各有千秋。

  總得來說，石神心思細膩，著眼一點一滴的蛛絲馬跡。而小李子這是把控全局，粗中有細，靈活多變，思辨能力更勝一籌。

  小李子回過神來，又點了支煙說道：「是時候見見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