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膽子真大
2024-08-31 16:55:54
作者: 六欲七情
對於白村長的如此狠毒,陸林宣又毫不客氣的再在原先的賭註上加了一個。
二十兩。
若是他們在一個時辰內把錢員外的病給治好,他們就給二十兩,反之,若是治不好,便給他們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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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這樣大的數字扣在白家村長的頭上不得不說是筆巨款了,畢竟不是每家每戶都能拿出二十兩的,家裡有五兩銀子的,那都算是家境不錯的人家了。
陸林宣又拉了錢管事做保,誰要是反悔,便可讓錢管事帶人去抄了他的家。
高亭上的莫林看到這裡,冷笑了聲,「主子,這婦人心機啊 。」
她為了能夠得到那二十兩銀子,竟不惜把錢管事抬出來,這樣就不怕白家村長不認帳了,而且,就算是白家村長不答應也不行了,畢竟他不能讓錢管事小瞧了去。
迫於形勢,白家村長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夏侯修點頭,「沒錯,的確是個有心機的,……本皇子也沒想到, 這小小的允德縣居然還有這樣藏龍臥虎的人物?」
像這個年紀的女子, 只會顫顫禁禁的跟在村長的後頭,哪裡還會替村長出頭?還跟人打賭了?更重要的是,還不是一次的賭,還把渠水這樣關係整個村民生存的大事來打賭。
嘖,他是說這女子大膽得好,還是說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好?
莫林笑道,「所以主子,我們之前是錯看她了。」
幾日前她拼死救回自己的兒子,她這一手針法十分不錯,也被主子看上了,主子還誇讚她醫術不錯,還讓他記下這裡,可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啊,她便如此托大了起來?她還真的以為自己了不得嗎?用全村人的水源為賭,這膽子可不是一句大能夠說得了的。
而且,像這樣托大的女子他們看了許多,就拿都城季家的嫡次女來說吧,她也以為自己琴技了不得,便與梅家的小姐下了賭約,還請了都城各嫡小姐來觀戰作證,可是最後,反而把季府最名貴的焦尾給輸了,不得不說,可惜之極啊。
焦尾,四大名琴之一,齊桓公的「號鍾」,楚莊王的「繞樑」,司馬相如的「綠綺」和蔡邕的「焦尾」,與其他三大名琴相比,焦尾之名直白無華,可是其來歷卻屬非常,「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
它是從火中而生的,所以,其意義也相當於鳳凰的涅槃重生。
季府二小姐因為她的驕傲和托大輸掉了自己府的一手絕世好琴,這是她的代價,當然,季府的人也沒有讓她好過,沒過幾日便以她身子不適為由扣在府中不得而出。
可是據他所知,季二小姐根本不在府里,就在當日,季府便將她送出都城去了季府的莊子,自此,養在莊子裡,已經不準備再用了,可以說,季二小姐自此毀了自己的一生。
眼前的這個陸林宣跟這位季二小姐一樣,自以為聰明而許下這樣大的承諾,孰不知,她將給自己的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可惜,可惜了。」
夏侯修連嘆了兩句可惜,之前對陸林宣的看中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莫林知道,這兩句可惜是什麼意思,他們這個賭局是必輸之局,因為錢員外的病他們也找不到原由,連他們都找不出病灶來,就憑他們也能找到?所以,主子才說可惜的。
不多時,那白家請來的丑大夫便被錢管事引進了屋子,漆黑的房門一關,把所有的視線阻斷。
白家村長卻依舊不甘心, 惦起腳尖,左望右看,像是在找這門窗有沒有縫隙之類的,他也好看看裡頭的情況。
許村長和陸林宣見了,又默默的退了幾步。
這樣的人, 保持距離的好,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簡直拉低自己的品德。
許村長左右看了看,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示意陸林宣也坐,可是陸林宣卻問一邊的奴婢,「茅房怎麼走?」
許村長嘴抽了抽,這許二家的,還真的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啊。
奴婢略指了指路,陸林宣道了謝便轉身出院。
她不想呆在這個院子裡,還不如尿遁了,而且她若是留下,村長只怕會問東問西,她也懶得回答他。
錢員外的院子的確是大,一路走來風景也不錯,不過,這院落若是再低調一些就好了,因為一個真正有身份的人,往往越發的低調,她就見過一個身著了一件十幾塊錢的t恤,可是身價卻是省里首富的。
也就是說,人到了一定的有錢,反而會變得歸真了起來。
當然,她遇著的應該也是個例,畢竟不能讓每個首富都穿十幾塊錢的t恤吧?
陸林宣一邊想著,一邊按那奴婢指的路去茅房,只是七拐八拐的,她茅房沒有瞧見,倒是瞧見了一個老熟人?
她想也沒想的便轉身就要離開,這號人,她可不想再遇見,整個一笑面虎。
「喲,原來是小娘子啊?怎麼,你買布竟買到員外府來了?哈哈,這可真是稀奇啊,不過我說小娘子,你若是真的想要買布可以到我的布莊啊,我給你八折,如何?」
這個長得就是一副奸商模樣的布莊老闆揚起了個笑容來,可是這笑容里滿滿的都是算計。
她教給了他治眼疼的毛病,可是他卻只給他布頭和別人剩下的尺頭?呵,她以為她陸林宣是個會算計的,可是沒成想,她遇到了個比她還會算計的。
不過,他也沒在她這裡討到好,她說了,他們之間兩清了,所以,若是想要再從她這裡知曉什麼穴位,她是一定不會再說了。
「原來是布莊老闆啊?這可真是巧了,居然能在員外家遇上你?怎麼,你是來給員外家送布頭和尺頭的?不過,不是我說你,你把這些個爛布頭送給我也就罷了,你怎的也好意思送員外家來?人家員外家缺你這點兒布頭嗎?成了,你還是別呆在這裡了,快走吧。」
陸林宣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布莊老闆聽罷,臉色青白交加,誰送 布頭來員外家了?他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嗎?他來這裡,那是有要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