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陰交,治月經不調
2024-08-31 16:54:28
作者: 六欲七情
朝南一里有山貨?
陸林宣雙眼微眯,應該是朝西走才會有更多的山貨吧?那人怎的騙人?
不過沒關係,又不是騙她,但是許英這個名字好像很熟,可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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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樣嗎?」
小老三眨著圓又大的眼問著小老大。
小老大搖頭,「不是的,石頭得這樣握,還要看準了打,還要出手快,……唔,娘是這樣說的。」
陸林宣正教著三小隻生存之技,頭一個便是下抓魚,她演示了幾遍,也講解了要領,當然,能不能抓到就要看他們的實踐了,有些事情紙上談兵是不成的,得練, 俗話說得好,強練之下出成效。
陸林宣又拾起一塊石子,目光緊緊的盯著水裡的動靜,不多時,一條魚輕遊了過來,她二話沒說,眼疾手快,咻的一聲,石子出手, 砰的一聲,石子飛速入水,緊接著那條魚翻了白肚浮上水面。
三小隻張大嘴巴睜大眼睛看著她,她,這樣厲害?
小孩子嘛,對於厲害的人總會有莫明其妙的崇拜之心,哪怕這個人是曾經欺負過他們的人,再加上方才她肯教他們這一手,他們原本的懼意竟消散了不少,尤其是那個小老三,眼睛睜得比之前還大,還圓。
小老二一把拉過,小聲的道,「你莫要上她的當,或許,或許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呢?」
小老三眼睛一懵,「二哥,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呀?」
這?
小老二被問得一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老大站在一邊,閉唇不語,不過手裡的石頭捏得更緊了。
陸林宣也不說話,又拿起了石子再打了幾條魚便不打了,她倒是想把這水裡的魚全打回去,可這不現實,許家還有一個許四花,昨兒個她受了氣一定還會找回來的,萬一讓她瞧見這魚,又是麻煩事,倒不如讓這些魚暫時養在水裡,日後慢慢吃。
而且,石子打魚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她以前用的是銀針打魚,一枚銀針下去,水深半米處的魚被扎了個透,針灸,可不是說說而已的,除了耳力眼力之外還有手力,輕可挑鴻毛,重可穿巨石。
她又讓三小只在這裡練了一個時辰的石頭砸魚,他們雖然聰明,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到底還是身子弱了一些,除了小老大意外亂石砸死一條之外,其餘兩個皆是兩手空空。
陸林宣道,「此事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如同那滴水穿石,鐵棒磨針,不過只要你們有毅力能堅持,相信總有一日會到達我十分之一的水平的,成了,現在回家,吃魚。」
陸林宣說罷,便領著他們離去。
原本泄了氣的三小隻聽罷,立時又精神了起來。
只是,咕咕, 肚子又不爭氣的開始叫喚。
她只不過一餐未進食便受不了了,可是他們卻已經有一日未盡食,他們又當如何難受,陸林宣暗暗咬牙,領著他們朝著西去,那裡有山貨,還能就地烤魚。
不多時,火架了起來,陸林宣把魚清理,折了樹枝,暴力的把魚叉上,隨後放在火邊烤,一邊烤一邊教他們。
「烤魚也是有技術的,數個一百下,轉個方向,再數個一百下,再轉個方向,如此才能烤均勻,還有,這木耳,長在這種樹上的可以摘了吃,若是長在那種樹上的,有毒,絕不能吃,明白了嗎?」
「若是有人不幸中毒突然昏倒,可以按人中,但是人中也不是唯一的急救穴位,百會,湧泉,內關,足三里,均是急救時可按的。」
「若是胃痛, 呃,也就是肚子痛,可按公孫內關,若是喉痛,可按列缺,照海,月經不調則是三陰交,崩漏可按隱白,頭痛液門,偏頭痛高血壓,太沖,肩周炎肩平, 至於痔瘡就是大腸俞了……」
陸林宣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大通,一提到經脈穴位,她便有種停不下來的意味,在這陌生和歷史上不存在的 朝代,只有這些她才感覺更加的親切一些。
只是三小隻卻聽得雲裡霧裡,前頭烤魚木下他們還能明白,可是人中百會高什麼壓,又是什麼?
「大哥,她在說什麼?」他們不懂,兩小隻眨著汪汪大眼問道。
小老大搖頭,他也不懂。
「大哥,魚好了嗎?好香啊……」
小老三眼光閃閃,不知何時,口水已經流了出來。
「……公子,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山村鄉野,居然還有識穴之人?」
小廝說道。
「不過,她只怕是不知從哪本無名野書里瞧見的吧?」
若論醫術,當是他們梅家。
梅家老太爺曾任太醫院太首,他們的老爺乃當今太醫院院判,專司給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看診的,而且公子的醫術也不錯,就在月前,公子便受太老爺稱讚,說醫術精進。
莫說這些個主子了,就是他們這些個小廝也能看醫問診,治個頭痛腦熱不在話下。
夏侯國是個昌盛之國,國主重文,一時間舉國上下便湧現出各類文章書籍,只不過良莠不齊 ,更有些許之人沽名釣譽魚目混珠,文學典籍如此,醫書更是如此,半年前便發現一本叫《千金雜談》的醫書,那裡頭不僅語句不通,條理不明,而且還有好多個錯別字,老太爺氣得大罵誤人子弟。
這鄉村之女只怕就是誤讀了這本害人之書方才識得一些穴位的吧?他可一點也不相信在這種鄉野之地里還有比他們梅家更出色的醫師。
梅憶赫笑道,「話可不能這樣說,祖父也曾說過,有些醫術高明之人便喜歡隱在這民間,而且這次我們出來不就是為了尋名醫的嗎?」
小廝驚道,「公子,你莫不是就聽了她這幾句話便認為她是我們要尋的名醫吧?公子,你可不能糊塗了, 這次我們是奉了老爺之命出來的。」
有極重的要事在身,萬不能被一個區區鄉野之婦的幾句話給弄糊塗了。
梅憶赫白了他一眼,「你家公子我是這種人嗎?我也不過是覺得她有些不同罷了。」
別個村婦來這山里尋山貨,是拿去賣銀子掙些個家用的,可是她倒好,居然直接拿來吃了?還有那魚,有好幾條大魚,可她卻眼也不眨的烤了?難道,她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