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你缺錢?

2024-08-31 16:19:03 作者: 依依有晴天

  喬迎雪最近差不多每天看一次原著。

  她倒是想喊大哥大嫂跟自己一起逃荒,奈何大哥大嫂根本就不信。

  也不曉得容頡有沒有做十足的措施。

  但容頡如此淡定,喬迎雪乾脆就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天塌了讓容頡去扛。她負責抱大腿就好了。

  所以喬迎雪只一心忙她自己的事,就忽略了未來的那些安全大計。

  最近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晃就又是好多天過去了。

  「阿遠,來來來,小阿遠,在娘親這邊走,不要往那邊。」路上,喬迎雪牽著小阿遠的手,把頑皮的小阿遠拉回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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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日下了雨,庇蔭的地方泥濘著。

  大人都會在乾爽的地面上走,結果小孩子又頑皮又好奇,非要去踩濕泥。

  現在莊稼都快成熟了,今年是個豐收的好年頭。

  大哥大嫂差不多天天都靠在地里做事,回家總是帶著疲憊不堪。

  今天喬迎雪有一點閒空,就想,她還是到地里學著幫忙做點事兒吧。不然只呆在家裡做飯洗衣,似乎不太好。

  「喬迎雪!」容頡從對面岔道快步走過來。

  喬迎雪往他身後看看,沒看到張梓舒。

  「找誰呢?」容頡微有不悅。

  喬迎雪擰眉望過來。

  以前原主對容頡呼來喝去的時候,容頡都默默聽著,而現在,她平時對容頡的態度好了,可容頡這是什麼態度?

  「小阿遠……」容頡沒發覺喬迎雪在皺眉,他俯身,來摸小阿遠的腦袋。

  「阿遠,」喬迎雪教給孩子,「喊舅舅……」

  「舅舅好……」小阿遠現在都學會舉一反三了。

  讓他喊稱呼,他都會禮貌的跟對方問好。

  這也是空間保姆教給他的。

  以前阿遠很自閉,因為娘親以前很煩他,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看他。他的脆弱的小心臟特別敏感。

  孩子從四五個月的時候就能看明白人的臉色了。現在阿遠都已經兩周歲了。

  但最近,稱職的保姆發現了他這些缺點,專門幫他做了這方面的心理疏導。

  喬迎雪自己不懂得心理學,這術業有專攻,只要有錢什麼專家都能請到。

  「為什麼是舅舅?」容頡表示有意見。

  他怎麼就成了人家的舅舅了?

  「那喊你什麼?喊你名字?」喬迎雪更有意見。

  以前她從來不搭理容頡,就也沒教孩子喊過容頡。

  喬祖父因這些事倒是會罵喬迎雪,但書里的喬迎雪不管做什麼都挨罵,哪裡曉得在這方面的罵比較重一點。

  喬祖父畢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喊……叔吧。」反正容頡就是不想聽孩子喊他舅舅。

  「那行……」喬迎雪無可無不可,「但我祖父若是覺得這樣喊,像是孩子不把你當家人的話,到時候你得護著我……」

  「叔叔和舅舅,不一樣?」容頡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喬迎雪在想,果然這人不能慣著。

  「你在我家長大的,我祖父是想讓我把你當哥的。那孩子就得喊你舅舅唄。如果喊叔,就是路人的稱呼唄。」

  「喊叔。」容頡強調。

  「成。」喬迎雪重新教孩子喊了「叔叔好。」

  不喜歡容頡這張閻王臉,她拉著孩子就想走。

  「你站住……」容頡果然就是典型的得寸進尺。

  這語氣,越來越不像之前那個叫花子了。

  而且他在喬迎雪面前,好像……不結巴了?

  「為什麼要在錢莊借錢?而且兩家錢莊,你都借了錢。」容頡站在原地,聲音仍是冷冷清清。

  「你……」喬迎雪剛想說你怎麼知道,突然想起書里寫的,容頡在郡城有錢莊。

  可是郡城離雲城,有三百里路程。

  差不多就等於是後世的省會城市到縣城的距離。

  書里也沒寫雲城的錢莊和郡城有什麼聯繫的啊。

  「容頡,錢莊和我有保密協議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喬迎雪質問。

  容頡不作聲,只盯著喬迎雪看。

  「……」

  喬迎雪倒是曉得,在後期,容頡是個霸道的人,他問別人事,想著別人一定要回答他,結果別人問他,他特愛沉默。可現在是前期啊!

  真是把他慣的不輕。

  「你至於缺錢到這種程度?蕭孟然賠了你不少的錢不是嗎?」容頡竟然再次質問。

  「容頡!回答問題是相互的,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還總是問我問題,這樣真的好嗎?」喬迎雪氣得跳了腳。

  一旁的小阿遠怯怯的掂了掂腳尖,拉了拉喬迎雪的袖子。

  「娘親……」奶聲奶氣的聲音,驅逐了喬迎雪的不悅。

  「如果你不想讓你祖父知道,就回答我的問題。」容頡威脅。

  「!」這人實在太討厭了。

  「你跟我保證,除了你我,和除了錢莊之外,誰都不會知道。」喬迎雪也真是沒轍了。

  「好。」容頡稍作掩飾,「張梓舒有親人在郡城。郡城的安平錢莊,在各個縣城都有分點。」

  「慶雲錢莊也是?」

  「差不多吧。錢莊生意都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容頡簡短回答。

  好吧。

  本來還想指責那些錢莊違背合約來著。

  但想想,指責也沒用。

  現在讓容頡別說出去,才是理智的做法。

  「我夜觀天象,」喬迎雪抬頭看天,說的煞有介事,「近期將有災難。」

  「不是說邕匪入侵嗎?」容頡嗤笑一聲,他難得多說了幾句,「其實你不用太當回事,雖然這裡離郡城遠得很,但都在管轄區內。縣令大人說了,州府那裡有應急軍隊派過來,軍兵足夠,糧草足夠,對方畢竟是見不得光的草寇,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但還有的災難,不一定就是人為。往往預料不到。」喬迎雪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

  都怪原書作者的邏輯有問題。

  非要把天災人禍都往一起湊,哪來的那麼多的巧合。

  之前喬迎雪剛穿越過來,心亂如麻,沒有理順自己的思緒。

  後來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容頡,喬迎雪忽然就沒那麼大壓力了。

  畢竟天塌下來有容頡扛著。

  所以她也就能安靜下來冷靜思考了。

  要說,容頡的那番輕鬆的話,也並不是輕敵。

  就只說,書里並沒有提前做準備,縣太爺蕭雲龍對於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也是非常好的。

  邕匪本想把安居鎮的人殺光,後來殺是殺了不少,但大多數是逃出了城。

  所以現在,即便蕭雲龍會誤認為那封信是假的,也不會不做準備。只要做了就比書里的結局強多了。

  如果真的可以避免全鎮甚至全縣人流離失所,也確實會是最好的辦法。

  老百姓這麼多,都四處逃散,實在沒地方可安置。

  「喬迎雪……」容頡的眼神里又帶了幾分殺意。

  「我都已經跟你講清楚了,」喬迎雪氣的很,雖然不敢大喊大叫,但也必須鏗鏘幾句,「你憑什麼還要這副嘴臉?」

  「如果不發生,我會認為你自己活得沒興趣了,就盼著天塌下來。」容頡別開視線,「如果發生了,我又會覺得,說不定你參與了這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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