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抓走時琛,交換人質
2024-08-31 16:11:31
作者: 雙木夕
時謹之眼裡閃過一抹受傷,靖王的話簡直侮辱了他和母妃兩人,心中的那鬱氣更甚,握著的寶劍的手更是骨節作響,望向靖王的時候,裡面只剩下滿滿的譏諷,直刺人心,不加掩飾。
「我的母親只有一人,她已經死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母妃相提並論?」時謹之冷冷地開口,復又看著段筀曲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如果你死了,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靖王見狀更是火燒眉毛,胸口氣得起伏,他移步上前了一步,拉下臉面開始責問時謹之。
「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了一個村姑,讓整個靖王府陪你瘋嗎?」
同一時間,他把右手背到了身後,對著府內的眾下人打手勢,意思是想讓人去搬救兵。
王府的府兵基本上都已經被時謹之帶來的人給控制住了,現在只能奢望從外面調派人手了。
王管家人群之中正好看到,沒人注意到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年過半百的老人,趕緊離開人群向著後門走去,然而事不得所願,風耀突然騰空而下將其攔住。
他是時謹之最得力的左右手,貼身的暗衛,其作用就是護著時謹之,替他解決一些忽略的麻煩。
就比如說現在,人都到齊了,世子肯定不希望再有人來打擾。
只看他單手抓著此人的衣襟,一路拖著帶回前廳。
「啪!」
他那人直接扔在了時謹之的腳下,而後跪下稟報。
「啟稟世子,只能鬼鬼祟祟準備離開,可將其帶回,任憑世子發落。」
時謹之木然低頭,然後抬頭看著靖王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找幫手?」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逼到這種地步,要偷偷讓人出去搬救兵,不是光榮的事情,靖王面上有些尷尬。
時謹之笑道:「看來靖王府的人都是硬骨頭,一點都不知道害怕,看來是我手段太過於尋常。」
「來人,打斷他的腿。」
語畢,風耀上前,兩聲脆響,地上的王管家雙腿的骨節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扭曲著。
還有他殺豬般的嚎叫聲。
時謹之和他帶來的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但是靖王府的人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雖然他們平日裡也沒有少打殺下人,可是如今自己的安危皆在別人的手裡,這殺雞儆猴,還是很有震懾眾人的威力,也是一種逼他們就範的方法。
王府內氣氛陷入了空前的低沉。
時謹之最後轉頭詢問段氏,「人到底在哪?」
段筀曲咬著牙齒否認,雙方僵持不下,時謹之眼角的餘光瞧見慢慢靠近,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出手的時琛,不屑地一笑。接著時謹之一腳踢開了段筀曲,伸手抓起了不遠處時琛的衣領,直接拖走。
變故就在頃刻間,一屁股坐在地上,分不清是屁股更痛還是頭更痛的段筀曲眼前一陣陣發黑,還沒有等她清醒緩過勁來,就聽見時謹之冷然地聲音傳來:「要救你的兒子,拿穆茼來換!」
於是剛清醒過來的段筀曲,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時謹之像死狗一樣拖著時琛上了馬車,只留下了這麼一句威脅的話。
「王爺!他!他將琛兒抓走了!」
「本王知道。」靖王頭疼極了,大兒子來作威作福了一通,將府里是鬧得雞犬不寧,他這個做父親的也面上無光,如今聽著段筀曲哭訴,除了更加頭疼外,只有煩躁了。
「你們究竟有沒有抓走那個女人?」靖王問道,依他對這個兒子的了解,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發一頓瘋,平日裡,請他可都不會上門的。
段筀曲哭聲一頓,心虛地低下頭,「沒有。」
時謹之下了馬車,將時琛提在手裡,頭也不回地吩咐:「盯著靖王府那邊的動靜,再多派些人馬繼續尋找。」
待所有人散去,時謹之親自壓著時琛來到了地牢。
這裡連穆茼都不知道,不知道府里還有這樣一個陰暗地秘密。不過,時謹之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就是了,怕嚇著她。
隨著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一股腐朽之氣迎面而來,接著就是極為刺激人眼的場景。
陰暗潮濕環境,高低不平延伸向下的台階,一條悠長深邃的隧道,兩邊是無數的牢籠,裡面皆有不同程度的破舊之像。
再看,有的牢中還有其白骨堆放,其場景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時謹之把時琛帶到了拷問區,在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侍時候,就看到了眾侍衛抬近一個鐵架,上面是早已生鏽,還沾著絲絲血跡,滿是尖刺的鐵鏈。
時謹之直接吩咐手下,將人綁在上面,然後語氣陰狠地說:
「時琛,現在不是在王府,沒有人能為你撐腰,我再問你一遍,穆茼在哪裡?」
時琛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真的很害怕,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誰能夠想到,時謹之竟然敢這樣對自己!甚至於差一點點就要答應,不過好在及時收住。
時琛自認為淡定,其實全身都在發抖,結巴地說:「你,你不能……你不能對我用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朝臣也會參你一本的!」
他自認為自己很了解時謹之,他自認為就算這個時候就算說出了實情,對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他暗自言語,與其怎樣都是死,還不如端住架子死不承認,或許留一點點餘地,或許還能得救,咬緊牙關不說出時謹之想要聽的。
「你以為我怕嗎?」時謹之笑,眼神變得更加陰暗,他走到正在燒著的鐵烙面前,有意無意的擺弄了起來。
時琛顫抖,無計可施之時,用語言敲打時謹之。
「你無需嚇唬我,我也是王府的嫡子,我是你的親弟弟,今天那麼多人看見了你將我帶走,你若敢對我做什麼,你休想逃得了干係!」
時謹之不為所動,事實上從當初他帶人上王府,一意孤行到現在早沒了退路,他也從未想過,為今天的行為找藉口。
他現在只想找到穆茼,哪怕拼上身家性命,哪怕拼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去動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