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眼線
2024-09-03 11:21:58
作者: 憶知知
見寧念還是不肯理她,影兒只好使盡了撒嬌大法,終於將寧念給逗笑了。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你知不知道這次你把所有人都嚇壞了?萬一你真的出了事,你讓我們怎麼辦?沒有人比你重要。」
寧念的話說的影兒心中暖洋洋的,她攬住了寧念的一隻手臂,撒嬌道:「知道了小姐,下次影兒一定在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再去做事,肯定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寧念看著她這幅嬉皮笑臉的樣子也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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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影兒就是這樣的人,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性格使然,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只好是由著她去了。
「好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在家裡待著吧。哪裡都不許去!」
殊不知影兒也正有此意。
她的內力正在逐漸恢復,可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段時間她覺得在東宮裡研究研究內力恢復的規律。
「對了,小姐,鄂國安醒了嗎?」
聽他問起這個人寧念就生氣。
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這兩天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知道是因為鄂國安的自大非要將一個有問題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最後怎麼樣?中毒了吧?
雖說影兒服毒這件事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可若是影兒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會遷怒鄂國安。
誰讓事情的起因就是他呢?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她要先處理一下,正是此時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里的兇手。
隨著鄂國安的甦醒,整個刑部上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隨著這口氣的鬆懈,另一件事也被他們徹底想起來了。
那就是既然大人已經無事,豈不是說兇手留著已經沒有用處了?
之前留著他想的是萬一解藥做不出來,還可以對他用刑逼問解藥。
可現在不用了。
幾個衙役浩浩蕩蕩的朝著刑部的天牢而去,看那架勢,就像是要去殺人一樣。
天牢里的犯人們見次情形,一個個的蜷縮在角落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再衝過來給他們打一頓。
好在幾個衙役的目標很明確,他們理都沒理路過的這些牢房,徑直朝著最裡邊的牢房而去。
衙役們自從影兒出了事後就將他轉移到了天牢里,還特意選了一個周圍都沒有人的牢房給他住,就是為了過來群毆他撒氣的時候不被周圍的人聽到。
待衙役們走過去,犯人們這才敢從角落裡爬起來,走到門邊上,雙手扒著牢門臉也貼上去,就是想要看看衙役們針對的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是看不清楚裡面關著的是誰,可是這也一點不影響他們能聽到聲音。
裡面關著的人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竟然惹惱了這麼多的衙役?
好像裡面的人捅了衙役窩一樣。
不過這些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戲就是了。
果然不一會兒,裡面的牢房裡就傳出了一陣陣慘叫,那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最裡面的牢房內。
一個衙役正拿著辣椒水滴在了柴奇的傷口上,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在全身蔓延,柴奇忍不住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可這還沒完,就在衙役滴過辣椒水之後,很明顯還是不解氣,乾脆拿起了瓶子在他身上所有的傷口上全都滴了一遍這才停下了手。
此時的柴奇已經疼的發不出聲音了,只能是渾身顫抖,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為了能夠更好的折磨他和審問幕後的黑手,就在鄂國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給柴奇吃下了半顆解藥。
半顆解藥解不了他的毒,卻能保住他的命,讓他維持在現在這個想動動不了,卻所有感覺都很靈敏的狀態。
柴奇因為疼痛而大口的呼吸,可是胸部因為肋骨的擠壓導致他根本就喘不上氣了,憋的臉色通紅。
衙役見狀抬手按住了拿著辣椒水的同僚,搖了搖頭。
「今天就這樣吧,別玩死了。下次我們可以試試鹽,他要是還不願意說,再下次就拿些糞便過來塗抹在他的傷口上,等傷口上長滿了驅蟲,再把那塊肉切下來餵給他吃,哈哈——」
幾個人嬉笑間說著以後如何折磨柴奇的話,聽的人毛骨悚然。
只要一想到他們說的那個畫面,柴奇就覺得渾身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恐怖至極。
「你們殺了我,你們殺了我吧!」忍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柴奇嘶吼著,想要讓他們殺了自己,因為現在的他就連簡單的自殺都做不到。
可衙役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軸呢?乖乖的說出是誰讓你來暗殺我們大人的不就好了嘛?非要受這些罪。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講什麼江湖義氣?」
衙役對柴奇這樣的行為很是嗤之以鼻。
說到底柴奇也不過就是個惡人,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講道義,說什麼也不肯供出幕後黑手是誰,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們這樣的人,不都是自私,只顧著自己性命的嗎?
見他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願意說的樣子,衙役們也失去了興趣。
「行了,走吧,看來他是不願意說了。咱們還是回去準備些好玩的,下次來招待他吧。」
看著衙役們走遠的背影,柴奇渾身一抖,想到他們臨走前說的話,頓時面如死灰……
可就算如此,他依舊是一臉的堅定,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將那個指使他的人供出來。
而他之前跟鄂國安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真的。
只不過只不過在收養他的柴老闆在去世之後,他確實被趕了出去。
就在他快要餓死在路邊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給救下了。
因為小時候幹了太多的重活累活傷到了筋骨,他不能習武。
那人便找了一位用毒高手開始教他毒術。
就在一年後,學成歸來的他重新回到了肉鋪。
肉鋪見他不要工錢,只要供吃供住就可以,便很高興的將人留了下來。
至此,他也成了那位神秘人安插在京城的一枚重要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