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峪口谷
2024-09-02 13:30:17
作者: 阿束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喝住莽鼓不想再聽他說了,道,「我師父永遠都是我師父,我不可能和他一個級別,永遠都不可能,他是師父,自然是我的師長,怎麼就和我一個級別了!」
我正說著,莽鼓「是是是」地打斷我道:「你說的都對,都對!只是若是小鯉你能在仙帝面前說話,那便看在我的面子上或是你和茹可的交情上幫她一把,和仙帝說說情讓仙帝給她再減幾年的磨難吧!」
「也是,話說青冥那小丫頭也應該想明白了,她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茹可何嘗不是呢你?她的師尊飽受磨難她也救不著,好不容易可以為他做點生命,自然是不管不顧的了。」
我緩緩說著,莽鼓頻頻點頭,更是期待的眼神快要把我吞噬,我一錘定音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到時候見著仙帝或是仙妃我一定和他講一講。」
其實和仙妃提及此事的概率要大一些,閒聊家常的時候可以說得到,而仙帝畢竟是仙界之主,面子什麼的金貴的很,我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不給他面子,搞不好茹可幫不了,就連自己也自身難保要請神君給我說情了。
神君……
好久沒見了……
「小鯉,小鯉……」
莽鼓一聲聲地叫著,我緩過神來,想想也是奇怪怎麼這個時候想起他來了?
我擺擺頭,直接道:「沒什麼,你也別問,只告訴我這瘴氣到底怎麼辦?」
「瘴氣只是忽悠外面人的,自家門口的瘴氣還能傷著自家人不成?」莽鼓笑著解釋道,「瘴氣只是設置在峪口谷外的一處屏障,一旦有人闖進來瘴氣一定衝出來一下子把那個闖進來送死的傢伙給毒死!」
......
這麼狠.....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道一句:「這瘴氣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自家人,難不成還有靈性了?」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莽鼓便跟著大笑,道:「靈性不靈性俺不知道,只知道這瘴氣衝出來襲擊人是因為有人闖進來,也就是說有人沒有按照只有俺們谷里人才知道的步子走進俺們峪口谷。」
聽莽鼓這麼一說我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了,說到底進谷是有門路的,可不是隨便進出,隨便來隨便走的。
「那我呢?我不是你們谷里人,莽鼓你不是想要害我吧?」
「你是俺的朋友,自然也是這峪口谷的客人,是值得歡迎的人,你大駕光臨那瘴氣鐵定不會傷你的,小鯉你就放心吧!」莽鼓隨意說著,然後便領我往前走了。
迷霧之中我還真心不覺得有什麼腐臭發霉的味道,瘴氣至少也有一些難聞的氣味吧,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出來,想必莽鼓說的不錯,這瘴氣要硬闖進來的人才會受上一受。
迷霧結束了之後,另一面便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莽鼓的屬性是什麼,是人是鬼還是妖怪精靈,認識他這麼久了,我連這個都不知道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不過我覺得莽鼓一定不是凡人,畢竟可以找同樣作為仙君的澤陽師叔單挑,又不能自已慧眼獨具地愛上了被貶下凡歷劫的神仙,能是凡人嗎?
我慢慢悠悠地隨他去了,可是峪口谷的的確確看起來並不像什麼修仙的地方,也不像什麼山靈野怪待著的地方。
這裡明明就是凡間一角嘛!
有人趕集,有人在這裡擺攤子,還有人在休息、耕種,甚至還有孩童在這裡嬉鬧。凡間的縮影都在這裡一一展現,莽鼓原來就住在這裡?
「哎呀......」
一個小弟弟摔倒在我面前,我趕忙拉起他,給他拍拍灰,柔聲問道:「沒事吧?」
小弟弟朝我咧嘴笑笑不說話,一旁的莽鼓卻道:「元才,你還不回家在外面瘋,你娘知道了又得滿谷追著打你了!」
莽鼓一句話嚇得小弟弟拔腿就跑,可能往回家的方向跑去吧。
我推搡莽鼓,問道:「怎麼你就住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和一群喊打喊殺的人住在一起呢!」
「哈哈哈,別看俺總是喊打喊殺的,那只是表象,俺不也是希望自己更厲害一些,多點本事也許就可以保護他們了......」
這是莽鼓的心聲也是他所希望的,我聽了感同身受,因為我也是一樣。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強大一點,這樣不僅可以讓擔心我的人安心,還可以真真正正的發揮自己的作用,好好保護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一個人希望自己強大,也許都是為了這個原因。
因為心裡有一些人。
需要自己去守護。
我的心「咯噔」一下,似乎已經被莽鼓說服,那顆柔軟的心更是覺得莽鼓實在不是外表那樣的粗俗,他也有一顆柔軟且細膩的心。
「莽鼓,你以後要是實在沒有人陪你『喊打喊殺』,你就來淨心閣找我好了,反正我也需要變得強大!」
我一激動,竟然對莽鼓許下了承諾,不過還好,莽鼓上次也沒打得過我,況且他對女孩子下手比較輕,上次比試我很懷疑他是不是讓著我的。
莽鼓笑笑,對於我的承諾他並沒有多加表示,之後我們便去了他家裡,果不其然地上躺著,椅子上坐著的,還有蜷縮在牆角的統統都是病人。
「小鯉,我看他們好像沒有那些人病重所以就把他們暫時安頓在我家裡了,你看他們這怎麼說?」
我拉起身旁就近的病人把脈一看,這些人的傷勢確實無關痛癢,只是一些皮外傷,比起那些中了蠱蟲毒的人來說真是幸運多了,怕是那養蠱蟲的惡人也有蠱蟲不夠的時候,要不然他也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我沒有直接回答莽鼓,而是選擇問病人,道:「是誰傷你的?竟然拳打腳踢外傷瘀傷這麼嚴重?」
那病人是臉腫的說不出話來,只有旁邊的人替他回答我道:「是一個女人,一個臉上無二兩肉的乾瘦女人,她可真是瘦的可怕,身上怕是除了骨頭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