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妖仙

  人妖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詞，我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腦洞，21世紀有科技才會有人妖，現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哪裡會有人妖這種東西。

  當然就算我智障班地說出「人妖」這兩個字，玖離這傢伙也不見得懂是什麼意思。

  

  「人妖？到底是人是妖？」玖離問我道。

  你看，我就知道這傢伙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人妖。

  只好敷衍道：「就是人和妖的混合體，簡稱人妖。」

  玖離也沒在意，又問我道：「小鯉主人，你當真不知道你是什麼？」

  「我是什麼啊？」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隔空問話，反正對於五十三秒我自己感覺已經無所謂我了，反正照現在的局勢來看，我是什麼都有可能但是就是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了。

  畢竟我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既然如此，我註定不會是一個普通人，或者這麼說吧，我註定不會是一個人類。做了這麼多天的錦鯉魚，我的思想上也已經有了更深層次的塑造了，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玖離也看出了我的態度，所以它也用不著賣關子了，它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現在算半妖半仙。」

  「妖仙？還是仙妖？」我問它道。

  我想我這個問題必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要不然玖離也不會聽得連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見狀，為了避免尷尬，便道：「咳咳，我知道的，不就是半妖半仙嘛，一般是妖精，還有一半是神仙唄，我都懂的。」我聽著玖離的意思拆開來解釋了一下，有點望文生義的意思在裡面。

  玖離再一次表示它的無語，它長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全錯。」

  「怎麼啦？」我掙扎道，「不是你說的半妖半仙的嗎？一半妖精，一半神仙唄！哪裡錯了？」

  「我所說的半妖半仙固然是沒有錯的，但你說的什麼一半妖精一半神仙的，就是大錯特錯了！」

  我一下子來了脾氣，我看這玖離像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說就是錯，它說都是對的？！

  我剛準備反駁它，誰料它自己開始解釋起來了。

  「半妖半仙是介於妖精和神仙之間的特殊存在，他既不屬於妖精的範疇，也不歸仙界管理，只能說是異類的一種。當然半妖半仙的狀態不會出現很久，同樣也是很少出現的。舉一個例子來說，這種情況一般是一個妖精和一位神仙結緣，然後惺惺相惜兩人在一起之後，生下來的孩子多半就是這樣一個屬性——半妖半仙。這種情況很少出現的原因就是妖仙殊途，結合在一起的可能小之又小，幾乎機率為零。而且就算出現了這種為數不多的情況，半妖半仙的孩子活下來的機率也小的很，就算勉為其難地活了下來，也需要趕緊轉變屬性。」

  「轉變屬性？」我聽著越來越覺得像是自己小時候看過的那種日本動畫片，什麼《數碼寶貝》，什麼《神奇寶貝》之類的，都是有屬性的，比如說那個滅亡詛咒就是草係數碼寶貝，草系便是它的固有屬性。

  玖離似乎已經習慣我的打了，它接著我話說道：「對！轉變屬性！就是由半妖半仙這個屬性徹底轉變為完全的妖精，或是真正的神仙。但是一般都是轉變為妖精，因為轉變成神仙的確比較困難，相較之下妖精更容易一點。」

  「那我呢？是轉變成妖精還是轉變成神仙？」我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出於好奇，至於結果對我來說還是無所謂。

  玖離有些為難，我估計它是礙於我的情緒不敢告訴我真相，我便坦言道：「不用忌諱什麼，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唄！」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做妖精也總比做一隻只能待在水裡的錦鯉魚要強的多，畢竟有手有腳還有人的模樣。

  「不是忌諱什麼。」玖離面露難色遲遲不肯說話。

  我嘟嘴問道：「那是什麼原因？」

  「就是......就是......」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玖離還有這麼含蓄的一面，便調笑它道：「呦呵，想不到你也有結巴的時候啊。」

  「誰結巴了！」玖離朝我不滿道。

  我做了一個鬼臉之後沒再吱聲，玖離撇嘴繼續說道：「就是我也不太清楚這個......」

  「哈哈哈哈哈......」我的笑聲很快就包圍了整個房間。

  當然也自然而然地淹沒了玖離的說話聲。

  玖離無語地望著我，我這才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便正襟危坐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笑出了聲，等會兒我憋回去就好。」

  玖離一臉黑線，若無其事地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答道：「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就因為這個？」玖離白眼道，「我又不是什麼大神，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呢。」玖離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面目表情，或許正如它說的那樣，它真的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話雖如此，我想它知道的肯定要比我多。

  「所以說，連你也不知道我之後會是什麼，是吧？」

  玖離悶了一會兒，回答我道：「小鯉主人你之後是什麼都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雖然說成仙很難，變成妖精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半妖半仙並不是其他人可以決定的，多半還是由自己主宰的。」

  玖離的這番話讓我突然又有了鬥志。

  「你是說，只要我足夠努力，我也是可以成仙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無精打采，一臉無所謂的我突然之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活力滿滿，鬥志昂揚。

  「按道理說是這樣的。況且......」

  玖離又想說些什麼，不過我嫌棄它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便雙手抓起玖離，問道：「況且什麼？」

  玖離有些受驚，趕緊說道：「況且你又和那些妖仙結合而生出來的半妖半仙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哦，對哦，我並不是妖仙結合的產物，我的父母又不是一個是妖精一個是神仙。」

  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的我，看起來智商比平時要高的多啊。

  可是玖離看我的眼神卻還是那麼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