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這才叫吻
2024-08-31 13:36:22
作者: 一晌貪歡
說著她來到中間,和那幾個貴婦擁抱了一下,熟絡地說了幾句方言,時應染沒有聽懂。
「坐吧。」姜明睿讓時應染自己找位置坐,自己卻坐在光溜溜的男賓之間,好像早就習慣了似的,在他們結實的肌肉上摸了摸,臉上滿是淺笑。
房素媛也非常的習以為常,嘴角掛著笑,像看兔子似的瞧著時應染。
可憐時應染兩輩子沒看過這種場面,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雖然不是女人光著屁股,但他卻覺得實在辣眼睛。
說話的空檔,又進來了幾個女人,個個氣質高貴,卻都坦然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盡情享受男賓的服務,其中一個還帶進來一個青嫩的男孩,時不時就把手放在男孩身上捏上一把。
時應染無意間和這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處,竟在對方眼裡看見了挑dou,心頭不由得燃起火苗,
這女人顯然是把他也當成跟那男孩一樣的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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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火大的,還有賀知風。
雖然她表情依舊泰然,額頭上卻隱隱爆出了青筋,明顯已經忍耐了很久。
時應染緊蹙眉頭,將心底里的不快強壓下去。
他知道這場面應該就是姜明睿對知風的「考驗」,一為震懾,二為嘲諷,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你跟我玩,是根本玩不起的!
同時也試探她對時應染的態度,想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
過了不久,幾個貴婦起身出去,要去換衣服。
待會她們要玩更刺激的項目……
正在賀知風思索到底怎樣的反應才能讓姜明睿滿意時,一個身穿透明紗衣的男人走過來,靠近賀知風的雙腿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順著領口撫摸上她的鎖骨:「老闆,來一杯麼?」
不等賀知風反應,時應染就皺了眉,只覺天靈蓋都要被人掀開了,站起來抓住她的胳膊,反手擰了過去。
他用力過猛,只聽「咔」的一聲,那男人的胳膊脫了臼,發出驚恐的叫聲。
「啊——我的手!」
眾人紛紛轉過頭來,時應染這才感覺自己大概是闖了禍。
但他無論如何不能容忍別人的髒手觸碰知風,想了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冷聲說道:「抱歉,一時沒控制住!但是,她是我的愛人。」
房素媛和姜明睿均是一愣,隨即噗嗤笑出了聲。
她們看著賀知風,禁不住打趣:「愛人?你這個小情兒還真是有意思極了。」
賀知風卻收斂起笑意,沒有吭聲。
她冷冷地掃了那個哭鬧的男人一眼,男人見她不像其他貴婦那般的做派,卻又能在這兒坐著,一時之間拿不準她的身份,不知道該怎樣,只能忍著疼痛出去了。
時應染看他抬頭看向自己,頓時有些窘迫,「我……」
卻聽賀知風凝眸問道:「怎麼樣?沒傷到哪裡吧?」
明明是時應染打傷了別人,她卻反過來關心他有沒有受傷,姜明睿訝異極了,只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弄錯了什麼。
房素媛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完了完了,我的眼睛要被閃瞎了。早知道就不讓你帶男伴上船了,這還怎麼玩?」
賀知風冷冷一笑,卻是衝著姜明睿,「那就要問問,為什麼姜小姐邀請的是我們倆了。」
姜明睿頓時語塞。
房素媛這下笑的是愈發開懷。
她哈哈哈地狠狠拍了姜明睿的肩膀幾下,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出了好幾根,指著賀知風道:「你,你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這麼嗆她的人。你,你就不怕被她報復嗎哈哈哈!」
這人也不知道是真拱火,還是假挑撥。
賀知風笑著抓住時應染的手,「好好的小狼狗不要,難道還惦記別人家的獅子?我可沒那麼自虐。姜小姐你說是吧?」
姜明睿這下真的變得啞口無言,面色難堪。
賀知風話裡有話,她卻不可以當眾挑明,否則不就承認自己是母獅子了?但雄獅豈會只有一隻母獅子,她這是在嘲諷自己裝模作樣,打腫臉充胖子啊。
房素媛還在笑,但總算收斂了些,想要替他們打了個圓場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但姜明睿卻面子受損,沖好幾個人挑動眉梢。
一時間,周遭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似乎在期待一場鬧劇精彩的收尾。
時應染把賀知風拉到自己近前,貼耳道:「大家都在看我們,看來不來點真格的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賀知風耳尖微紅,仿佛預料到了什麼,陡然間卻有些手足無措。
時應染微笑著輕聲提示她:「我們可是熱戀中的情侶,你放棄聶臻選擇了我,那麼……」
「我至少該有些過人之處。」
賀知風怔了怔,頓時感覺猶如芒刺在背,臉上的視線一下子灼熱了好幾倍。
姜明睿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們,好似拿槍口對準了獵物。
她早就隱約有種感覺,感覺他們是在演戲,但卻找不到證據。不過就算是在演戲,只要逼著他們今天在這裡有了肌膚之親,聶臻就不會再把賀知風視若珍寶。
那傢伙她最是清楚,心理潔癖比任何人都嚴重。
雖說他們是家族聯姻,但姜明睿也決不允許聶臻心裡惦記著一道白月光。
今天她就要親眼看著他心裡的這道白月光跌下雲端,落入泥濘,染上塵埃。
整個房間裡詭異地安靜,賀知風的手指握緊又鬆開,周遭的目光虎視眈眈,內心的羞惱與不忿又同時驅使,她揚起頭,突然發力,猛然按住時應染的腦袋,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的的嘴唇。
像是一場意外,一觸即分,即使如此,她也心跳快到就要失控了。
同樣感覺失控的還有時應染,他承認,自己剛才的言辭多少有些「乘人之危」,但這樣卑鄙的行徑所引起的內疚尚未完全成形,就被這個吻個打破了。
就在賀知風打算撤退之際,時應染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如同任何一個男人所擁有的本能,他無師自通,徹底加深了這個吻,並且不知羞恥地擠入賀知風的口中,輕輕地搜刮一番,方才退出。
賀知風茫然地睜著眼,猶在蒙圈,時應染卻已經恢復了淡定的表情,表現的好像一貫如此,並勾起嘴角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才叫吻。」
周遭頓時響起起鬨與口哨聲,賀知風來不及思索其它,耳根就已經徹底紅透了。
但她尚且不能表現出羞怯,只能奮力地眨眨眼,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讓臉上的溫度急速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