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黑袍使者
2024-08-31 11:29:10
作者: 一顆開心果
入了夜,地上又冰又涼。
花小北的戲很足,本來她還怕自己會睡過去,現在卻後悔了,早知道還是讓李副將點了睡穴,免得等這麼長的時間。
她的肩頸開始酸痛,聽著李副官嚼花生的「嘎嘣」聲,她整個人非常煩躁,快要忍不了!
終於,有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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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將終於不再吃花生,因為盤子裡的花生米已經沒有了。欺負一個弱女子,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壓根沒有抬頭。
「最近失蹤的人口太多了,不好下手。使者大人,只剩這一個了。」
使者全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楚長相。
「李副將,到底是不好下手,還是你根本不把上面的命令放在心上?」使者捂住口鼻,用腳踩在酒壺的碎瓷片上。
碎瓷片經歷二次傷害,直接變成了粉渣。
「我沒有!」李副將這才看向來人,情緒激動,「使者大人,你可以說我無能,但是不能質疑我的忠誠。」
如果不是這份忠誠,他壓根不會做這種事情!
使者輕哼一聲,絲毫沒有隱藏他對李副將的不屑:「我上次過來,同你講過,最後一批需要三個人。都到最後了,你卻給我一個柔弱不堪的女人。既然如此,我抓你兩個兵,你也沒有意見吧?」
「你敢!」李副將當場拍桌,伸手指著來人,「動我可以,就是不許動我的兵。人已經給你了,愛要不要,任務結束,以後別來騷擾我!」
手底下的兄弟跟著他吃了不少苦,大家常年駐紮在邊界,都是楚地的功臣。如果還要抓兄弟們湊數,那會寒了兄弟們的心,到時候楚地誰來守護?難道任由江南的鐵騎踏平楚地,驅趕百姓嗎?
營帳內劍拔弩張,花小北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身子,希望這兩人掐架的時候不要踩到她的手和腳。
不過,她顯然多慮了。
黑袍的確有傲嬌的資本,因為他的武功妥妥的壓制住了李副將。
「你算什麼東西。」黑袍輕笑著說道,一個閃現,就來到了李副將的跟前。
李副將明顯嚇了一跳,相處這麼久,黑袍從未展露過身手。他只是看見黑袍動了一下,人卻過來了,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毫無反應能力,因為黑袍已經將他提到了空中。
「你……」李副將艱難地呼吸,逐漸放棄了求生的欲望。
與其繼續做這種事情,他不如死去。
看見李副將的眸子失去了神采,黑袍卻笑了,另一隻手直接繞到李副將的腦後,將人敲暈,隨即鬆手。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李副將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揚起的塵埃晃動了燭光。
「不知死活。」黑袍蹲下身,一隻手提著花小北,一隻手提著李副將,走出了營帳。
花小北胸口被壓得很疼,她不知道黑袍的武功如何,因為她察覺不到黑袍的氣息,不知道這傢伙習的是哪門子的功法,連氣息都不顯。不過,她可以判斷,這位黑袍使者的力氣一定力大無比,竟然可以拎起兩個人,氣都不喘一下的。
她的體重不算輕也不算重,但是她見過李副官啊,那可是個壯碩的中年男人,估摸有一百六十斤,再加上鎧甲,起碼有兩百斤。
通常,黑袍使者過來,營帳外的守衛是不允許看的,都會自覺戴上眼罩。
這會兒聽見使者出來,守衛問了聲好。
「就是你了。」黑袍將手上的兩個人隨手扔到板車上,眼神停留在守衛的身上。
「啊?」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敲暈了,也跟著到了板車上。
花小北是有苦說不出,更加覺得黑袍就是個五大三粗的人。她好歹是個昏迷的女人,竟然將她甩在板車上,搞得她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臉朝下,磕在粗糙的木頭上。
更糟糕的是,李副將和那個倒霉的守衛竟然疊在了她的身上,快要把她壓窒息了。
得虧她定力好,又有內力護身,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吐血了。
完成了任務,黑袍拿了塊布,蓋在了板車上面,完全遮掩了三個人的身形,又坐在了板車前面,一鞭子揮下去,馬跑得飛快。
他特意從糧倉那兒饒了一圈,這才出了軍營的大門。
一般他來,李副將都會清退營帳周圍的士兵,只留下一個戴著眼罩的守衛。
所以,其他的士兵只會以為黑袍是來送糧食的,送完就帶著裝糧食的筐子走了。
龍三一直躲在軍營門口,看見黑袍駕駛板車離開,覺得很不對勁。他下意識地跑到李副將的營帳外,發現沒了守衛,便偷偷往裡看,結果不光花小北沒了,就連李副將也不見了。
糟了!
「花小北、李副將和守衛,加起來不正是三個人嘛!」龍三迅速跑到軍營門口,抓住守衛就問,「剛才出去的那輛車是幹嘛的?」
守衛不明白龍三為什麼激動,一頭霧水地回答:「是來給軍營送蔬菜的,隔段時間就來,李副將特準的,你不知道嗎?」
軍營里,也只有李副將心細,會為大家考慮伙食的營養了。
「不對。」龍三趕緊跑回去,找了匹馬,向外狂奔。
守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敢攔住龍三,只是看著龍三彆扭的騎馬姿勢,忍不住擔心地喊道:「龍三,你不在軍營休養,大晚上跑出去幹嘛?」
龍三可是剛剛挨了三十大板的人,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在李副將那兒又挨了一頓批?
那輛板車壓根不是送蔬菜的,龍三非常肯定,因為送完蔬菜的竹筐沒有什麼重。
可是,板車的輪子深深地扎進土裡,甚至他現在就可以沿著車輪印跡追蹤,只能說明消失的人就在板車上,不多不少,正好三人,完美符合最後一次任務的要求。
龍三做夢都沒有想到,上面會自己動手,甚至拿李副將開刀!
李副將一直忠心耿耿,如果這樣的人都得不到好報,那他一直以來都在堅持什麼?
是在保護楚地的百姓,還是保護那些高處的人繼續荼毒百姓?
寂靜的官道上,黑袍慢慢降低了速度:「今晚真是熱鬧。」
他笑了起來,似乎早就知道後面有人在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