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可怕的夢
2024-08-31 11:28:44
作者: 一顆開心果
群臣不敢言語,全程觀賞王妃吃雞。令人驚嘆的是,王妃不光武力值驚人,就連吃飯的速度也同樣震懾人心。
沒兩下,那隻金燦燦的烤雞就只剩下了骨頭架子。
花小北打了個飽嗝,準備揉揉肚子,看見自己油膩的手,這才停了下來,眼前遞過來了一張乾淨的帕子。
「謝謝啊!」花小北伸手去拿,轉頭看見江玉堂,忽然發現江玉堂比自己矮一截,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隻腳翹在座椅上,得意忘形地跟山大王一樣。
她尷尬地放下腳,迅速擦擦嘴巴,緩緩坐下來的時候,眼神往下方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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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安靜的可怕,凡是與她對視的大臣,下一秒都會低下頭,或者轉頭看向別處,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別人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她了。
「王妃……」白芷站在底下,看著王妃慌張地將沾滿油污的手帕扔給王爺,也只能跟著嘆口氣了。
江玉堂卻不嫌棄,主動接過帕子,耐心地替花小北擦手,低眉順眼的模樣簡直就像小媳婦,不,應該是模範相公。
「白芷,王妃累了,帶她去房間休息。」擦完,江玉堂就催白芷過來。
「遵命。」其實白芷早就想上來陪王妃了,礙於大臣們在場,她一個丫鬟實在不敢放肆。
這會兒得了王爺的恩准,屁顛屁顛地登上台階,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花小北直接拽了下來,拖著人往外走。
花小北感覺自己就是落荒而逃,灰溜溜地離開了大廳,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們會怎樣看待她。
她好奇地往外看,可是大廳的門已經關上了。
「這裡就交給王爺吧!」白芷只想迅速帶王妃去婚房補妝,免得被別人看見王妃形象不佳,讓王妃的名聲落下污點,雖然不雅觀的模樣已經被大臣們看見了,但是有王爺坐鎮,大臣們肯定不會亂講的。
花小北覺得白芷說的也對,江玉堂肯定比她更懂得怎樣跟大臣們打交道,而且她對那些賀禮真心不感興趣,懶得去聽他們的陳詞濫調。
倒是王府今日裝扮一新,她看著實在歡喜。
而且,如意堂龍平分店也正式開張,比她想像的還要火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回到了婚房,也就是江玉堂的小院,花小北才覺得自在多了。寢殿裡比平常多了些婚禮用的擺設,龍鳳蠟燭以及棗生桂子這四樣硬體搭配。
花小北撥弄著盤子裡的大棗和花生,忍不住感慨:「果然人類對子嗣的渴望自古就有啊!」
「王妃,你說什麼呢?」白芷只當王妃不喜歡吃盤子裡的乾果,不過那些東西也不是給新人吃的,而是晚上用來灑在床上的。
她掏出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點心,在桌上攤開:「王妃,你要是餓了,就吃這個。我先去膳房溜達溜達,趁他們不注意啊,順帶撈個大肘子回來,給你當晚膳!」
按照規矩,除了早膳,新娘子這天是不能吃東西的,但是她不能餓著王妃。剛才王爺給她做了一個表率,點心已經不能滿足王妃了,王妃喜歡吃的是肉,她作為王妃的貼身丫鬟,必須給王妃搞來肉食。
否則,今日的大婚就算不得圓滿。
花小北是真的不餓,她剛才已經吃飽了。聽見大肘子,她就不由地想起剛才在大殿上的丟人行為,這油滋滋的大肘子,她今日是真的不想去碰。
不過,有一種餓,不是你覺得自己餓,而是別人覺得你很餓。
她連白芷攤在桌上的點心都沒胃口吃,想著白芷也累了半天了,正要拉白芷坐下吃,白芷就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哎?」她的話直接對著空氣講了。
別說,白芷跟在她的身邊,最近又在學習一些簡單的招數,武功沒什麼長進,這身體倒是強健了不少,尤其是跑步的速度,她都叫不住。
她嘆了口氣,既然白芷要去膳房,那就去吧,這樣小丫頭也能順道用午膳,雖然早就過了午膳的點了。
等到明年,如意宮應該可以躋身大教派之列了,她得讓小丁多把關,招收有素質的弟子。畢竟如意宮的老大是王妃,也算得上是江南王的人了,她所賺的一半都有江玉堂的份。
想來想去還是江玉堂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娶了她,人馬增加了,錢袋子也多了,指不定哪天就要統一天下,滅了楚王。
花小北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靜等天黑,不知怎的,想到楚王,她就想到了楚地,想到了陸放。
「也不知道楚地怎麼樣?但願他一切安好。」疲憊不堪的她沉沉睡了過去,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夢裡面的她似乎到了楚地,和人們口中說的一樣,楚地非常荒涼,遍地哀嚎。陸放竟然被綁在了樹幹上,穿著襤褸的百姓舉著石塊,發了狠地砸在陸放的身上。
陸放滿身都是血,看見她,依舊是嘴角向一邊翹起,笑得邪氣放肆。
「不要,不要!」花小北跑過去阻攔,但是楚民根本不理會她,她害怕陸放會死,再次轉過身,準備擋在陸放的跟前,卻發現那個人不是陸放。
不對,應該說不是人,陸放的腦袋變成了一顆碩大無比的狐狸頭!狐狸頭被石塊砸爛了,血一下濺到她的臉上。
「啊!」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花小北,也不禁嚇得尖叫起來。
這一叫,也叫醒了她。
她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床頂,確定自己還在王府,剛才只是做夢而已。
可是,這夢也太可怕了。
最關鍵的是,她的臉上似乎真的有東西。
「白芷,白芷?」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寢殿不知何時,已經燃起了紅蠟燭。
花小北喊不到人,便下了床,走到銅鏡前。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是黏糊糊的透明液體,所以她在鏡子裡什麼都沒看見。
「奇怪,這是我的口水嗎?」花小北皺起眉頭。
就在她低頭聞手指的時候,一個巨大無比的物什站在了她的身後。
銅鏡里,那傢伙越來越高,就連銅鏡都照不出它的全貌,房頂都開始崩裂了。
後脖冷風颼颼,花小北不敢動,因為這液體不是口水,甚至帶著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