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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被餵下毀容丹

2024-08-31 11:12:49 作者: 邊月

  「灌下去!」

  「你的,是你的——」女子驚叫著睜開雙眼,就對上一雙清澈渾黑的眼眸,她心跳露了半分,明亮的光線驅逐黑暗,她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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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啊。」岳嬌棠略帶疲倦的起身,靠在床頭,蒼白道:

  「昨晚多謝你了。」

  「公主客氣,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燾鬄從床邊起身,從桌上端來藥碗,送到她的面前。

  「這是大夫開的藥,對公主的身體有好處。」

  他說完,岳嬌棠才端過來聞了聞,見藥中並未有涼性的藥材,她端過一口飲了下去。

  剛喝下,她便皺起眉頭,隨即面前就被人遞來一碟杏脯,她緩緩抬眸看去,燾鬄頓了一下才解釋道:

  「聽青枝說,公主你怕苦,所以我從廚房尋了一些杏脯來給公主解苦。」

  女子取了一顆放在嘴裡,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不少,她唇角微微揚起朝他道:「多謝。」

  「不客氣。」燾鬄眼裡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輕聲道。

  「公主,柳大人來了!」

  巧兒在外面喊完,過了一會兒,柳遲睿就大步走了進來。

  隔著六扇山水檀木雲紋座屏,他道:

  「我聽說公主昨夜病了,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我已經無事了,半個時辰後便可以啟程。」

  她刻意提高的聲音里仍透著幾分無力,柳遲睿聽到了有些猶豫,可又想到早上收到的信,他抿了抿唇,出聲道:

  「好,我吩咐人安排馬車。」

  「你先下去吧,讓青枝和巧兒進來。」

  岳嬌棠正要起身換衣,就看到一旁站著的燾鬄,隨口道。

  「是,公主。」燾鬄從屋裡退出後,青枝和巧兒兩人就進去伺候女子更衣,洗漱。

  「公主,您的臉色不大好,可是身體還未好?」

  青枝關切的問。

  「不礙事。」岳嬌棠搖搖頭。

  巧兒在收拾床上,忽然從被子裡摸索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伸手探了探就從被子下面取出一支髮簪,她只覺這簪子甚是眼熟,忙轉頭朝女子問道:

  「公主,這簪子是您落在床上的嗎?」

  「嗯。」岳嬌棠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袖中,這才點點頭。

  「這簪子倒是好看極了,奴婢記得世子爺好像就送……」青枝話說一半就被巧兒立馬打斷了:「青枝說的對,這簪子確實漂亮,公主今日的這身衣裙倒是和這隻簪子極為相襯,不妨就把它戴上吧!」

  巧兒高興的說完就試著給女子戴在髮鬢之上,又取了銅鏡給女子看。

  銅鏡之上,女子面容精緻,黛眉明眸,朱唇皓齒,垂雲鬢上的那一支素雅的海棠花簪把她襯的猶如一朵靜靜開在僻幽處的一朵艷美的海棠花。

  如此,女子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簪子和匕首是她從皇宮出來帶出來的僅有的東西,卻也都是他所贈之物……

  「公主,馬車已經備好。」外面是燾鬄的聲音。

  岳嬌棠平復下心頭的複雜之感,只看向她們二人道:「走吧。」

  從岐險關到渝州城只有三日的路程,白日趕路,夜裡休息在驛館,如此行到第三日夜裡終於到了渝州城外的莫家村。

  「今夜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城。」將人帶進一處農院,柳遲睿對岳嬌棠說。

  岳嬌棠自是沒有反對,她的身體強撐了一路,如今能夠休息她自然不會拒絕。

  這處農院中只有土炕,後邊燒熱前面屋中的火炕就會熱起來,這對於一路寒涼侵襲的女子而言,倒是十分受用。

  她躺下不久就有了困意,很快就陷入睡眠,夜裡,半夢半醒之際,忽覺有人到了她的炕前,她卻偏生睜不開眼睛,只能被迫吞下一顆藥。

  ……

  「主子,辦妥了。」

  黑影從屋裡退出來就到院子外面向一人回稟。

  「燾鬄是吧,你的體內還有我為你種下的蠱,別忘了你的命掌握在誰的手中,若是不聽命於我,我就可以斷了你的護主之心,讓你去地下盡忠!」

  褚浩淵搖著摺扇,漫不經心看著被用劍抵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數日了,他竟是一直強撐著,不向自己討要壓制蠱蟲的藥,還真能忍!

  「你也不必如此看著我,我不會殺你主子的,不過一顆毀容丹而已,你說她要是沒了那魅惑人心的容貌,涼王會如何處置她,想想就有趣,哈哈哈!」

  「主子,他知道是您下藥,會不會告訴懿和公主,不如直接將他……」黑影再次出聲,褚浩淵搖搖頭,自信道:

  「他已被我的蠱蟲所控制,諒他不敢說。」

  等人好不容易離開,長楓飛快從暗處出來,有幾分不解的問:

  「主子,您為什麼剛剛不讓屬下殺了他?」

  「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吟月谷的勢力還會被人所利用,既如此,那還不如設法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有渝州的那幾個……」

  燾鬄也就是趙熠,他活動著手腕,眼眸深得如同這暗夜一般,褚浩淵,敢動他的人,那便拿你的命來賠吧!

  「傳信回去,計劃照舊,等爺摸清渝州布防之時,就是大軍攻破渝州之日!」

  他剛說完,長楓立馬激動的出聲:「是,主子。」

  另一邊消息傳回時,已經不眠不休的幾日不曾好好休息,剛好不容易爬桌上眯著,就被冬末闖進帳中動靜驚醒。

  「怎麼了,發生了設麼事?」他頭抬起,伸手揉揉眼睛,努力睜開雙眼,這才勉強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冬末。

  「是你啊,冬末,有何事?」

  他長出一口氣,打了個哈欠,再次垂下頭,身體慢慢向桌子滑去,眼睛慢慢要闔上。

  「是長楓的信,由信鴿傳回。」冬末說完,半響沒聽到郭士的聲音,他就繼續道:「上面有主子的話……」

  「什麼?」郭士立馬直起腰,眼睛瞪大,伸手從他手中奪過信,看了起來。

  「這是誰又觸了世子爺的眉頭!」郭士嘖嘖出聲:「有人要遭殃了,吩咐下去,全軍備戰,不可鬆懈!」

  「什麼?」

  冬末沒聽懂,可見郭士不欲解釋,他也只能暫時作罷,只想著哪日再尋機會問上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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