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他是誰
2024-08-31 11:11:40
作者: 邊月
「王二哥,你既然喜歡,我就讓這個舞姬今晚留在你府上,為你多跳幾段舞如何?」
「好,甚好。」王琥點頭,嘴裡的酒水滾落下來,打濕衣襟,他渾然不顧,只呆呆的看著面前跳舞的女子。
那一扭一轉仿佛都柔軟無骨,看的他心頭燥熱不已,雙眼也混濁起來,他嘴裡樂呵呵和凌寒說著話,可心思早就落到女子身上。
「這麼沒規矩,沒看到王二哥酒杯已空,還不趕緊過來替王二哥倒一杯酒。」
凌寒轉頭呵斥一聲,可眼眸卻對著岳嬌棠示意了一下,隨即岳嬌棠就瞭然的點點頭。
「小女子敬王二哥一杯。」岳嬌棠裊裊上前替他斟滿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美人敬酒,自是要喝。」男子笑眯眯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岳嬌棠看著他仰脖子全部飲下,她只是舉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剩下的全部倒進了自己袖中。
「王二哥如此喜愛於你,是你的榮幸,還不再給王二哥滿上。」
「是。」岳嬌棠再次倒滿,王琥搖搖頭,伸手推拒著酒杯,眼神迷離的想要去揭女子臉上的面紗,被岳嬌棠後退兩步避了開。
「王二哥,你再喝一杯,這杯就恭喜你今日即將得此美人。」
凌寒說完,用杯子碰了一下他的,王琥再飲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岳嬌棠跪在一側,倒酒越發順手。
等男人徹底趴在酒案上,凌寒眸光一亮,他看向岳嬌棠:「他的書房有下人把守,我一人進不去……」
「我有一個辦法。」岳嬌棠轉轉眼眸。
「哦?」凌寒詫異了一下,便貼耳過去聽了一下,眼睛也跟著亮了一下:「姑娘這辦法甚妙,就照你說的辦。」
半刻鐘後,王府書房外,把守在外面的下人,就聽到院外拐角處有女子的驚呼和慌張的叫聲:「王公子,你快醒醒啊,這是哪裡,我好害怕,你快醒醒啊!」
「去看看。」幾個下人對視一眼就朝外走去,只剩下一個守在原地。
凌寒就在這個時候,凌寒從一旁閃出,從背後捂住他的嘴拖走了。
過一會兒,換了下人衣裳的凌寒大步朝書房走了去。
被眾多下人圍著的岳嬌棠估摸著時間,知道人已經進去了,她也就瑟縮著退後:「二公子喝醉了,拉著我就到了這裡,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也找不到二公子的院子……」
說著她的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幾個下人倒是見怪不怪,被他家二公子拐進院中的女子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莽莽撞撞不認識路的更是數不盡。
見她身材姣好,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眸又生的顧盼流離,他們頓生同情:「姑娘,不用擔憂,我們送二公子回去就行。」
「謝謝各位,你們真是好人。」岳嬌棠說完就起身深深的一拜。
幾個下人被她這番禮更是弄得不好意思,他們拖著王琥就把人帶走了,岳嬌棠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目光卻是記著四周的路。
還沒到王琥的院子,岳嬌棠就碰到了同樣在院子裡的青枝和饕鬄,二人不知從哪裡搞到了王府下人的衣裳,此刻也跟著她進了王琥的院子。
「姑娘,趙珏被關進了王府的地牢,只有王琥身上的令牌才能把他救出來。」
「我進去拿令牌。」岳嬌棠看了眼緊緊關閉的屋門,青枝飛快道:「還是讓奴婢進去拿吧。」
「我進去這些下人才不會起疑,你倆在外面等著。」岳嬌棠看了眼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下人,當即搖搖頭。
要是驚動了這些下人,恐怕會變的極為麻煩。
深吸一口氣,岳嬌棠就上前緩緩在四周下人各色同情的目光下走進了屋中。
呼嚕聲響如巨雷,床上的人睡的猶如一灘爛泥,岳嬌棠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她上前小心翼翼不看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蹲下身摸索他腰間,想要儘快找令牌,可誰知卻是著急卻是容易出錯。
她還沒找到令牌,床上的人嘟嘟囔囔就朝他伸手抓了過來,岳嬌棠大驚,急忙回肘就是一擊。
可這下意識的反擊卻是糟了,床上的人的酒意被打醒三分,他昏昏沉沉睜開眼就看到了岳嬌棠,而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也瞬間讓王琥瞪大眼睛,張開嘴正要喊就見一把匕首赫然插在他的喉嚨上,然後他人就朝直挺挺倒了下去。
岳嬌棠看了一眼眼前的屍體,僵硬的挪動脖子朝後看去,就見窗邊靠著一個紅衣的男子,他帶著半面銀面具,削薄的唇緩緩勾起:「你不是要找東西嗎?還不快找?」
這人是何人?
岳嬌棠心下閃過疑惑,可到底還是聽從他說的伸手在死去的王琥身上翻找起來。
在終於找到令牌的時候,她也因為那血腥味忍不住轉頭反胃嘔吐起來。
男子速度很快,幾乎瞬間就出現在她身後,然後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在岳嬌棠警惕想要抽手時,他已經鬆開了手,並饒有興味的後退兩步抱著手臂看著她:
「你懷孕了且命不久矣!」
「與你何干?公子未免有些多管閒事。」
岳嬌棠將令牌塞到自己懷中,淡淡道。
「若不是我幫你,你剛才就麻煩了。」男子搖頭。
「我現在才是麻煩了,他死了,你殺了他。」岳嬌棠擰著眉看著床上的屍體,最後那句說的頗為咬牙切齒。
「放心,他的死期到了,我只是前來收他的命而已。」男子笑的一點不在意,上前將王琥脖子上插著的匕首拔出來,仔細在床帷上擦拭乾淨才收入懷中。
在他做這些的時候,岳嬌棠卻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現在王琥已死,留給她的時間倒是愈發少了。
而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沒看到,那個紅衣男子抬手朝床上揮了揮衣袖,就見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爬上床,那王琥的屍體不過在頃刻間就變成一具枯骨。
「令牌已經拿到了,我們快走。」出了院中,岳嬌棠略顯著急朝青枝和饕鬄道。
「我知道地牢在何處,姑娘跟我來。」
燾鬄耳朵極為好使,不過一個地牢,也逃不過他耳朵的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