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錦衣衛強闖

  白起好奇：「父親說的是何人？」

  白遠山表情嚴肅：「鎮國大將軍，蒙武。」

  白起摩挲著下顎：「鎮國大將軍平日深居簡出，朝堂上也甚是沉默寡言，怕是幾個月沒說一句話了，而且從不參與派系爭鬥，倒確實可以爭取一下。」

  白遠山道：「對，而且蒙武手中掌握著虎賁軍的兵符，如果能把他爭取過來，於皇上而言將是個莫大的助力。」

  「現在，得兵符者得天下，朝堂上再如何步步為營，終究還是抵不過真刀真槍的軍隊！」

  白起沉思。

  如果蒙武真能爭取的話，那他可真得想想辦法了！父親雖是定遠將軍，但實際上手中權力已經被曹操他們架空。

  如今僅能調動京城外駐守的一隻軍隊而已！軍隊只有五千人，五成都是老弱病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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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父親，我知道了。」

  「皇上的意思是說，朝中大臣，還需父親勞累，多多奔走。」

  白起認真道：「皇上如今要應對三大權臣，有些事自己不能做。我現在已被曹操他們注意到，想來會有人監視我，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去做。父親的話……」

  白起頓住，長嘆一口氣，道：「唉，孩兒無能，讓父親一把年紀仍要冒險奔走。」

  他垂下頭，心中自責。

  為皇上暗中奔走這件事，一旦被三大權臣察覺，必然會給白家帶來滅頂之災！到時候，萬一皇上也保不住白家，那迎接白家的，只有滿門抄斬的結果！

  而白遠山孤身一人，在朝中行走，風險更是高了無數倍。他這個當兒子的，如何能不擔心？

  白遠山笑著揉了揉他腦袋，安慰道：「不必擔心為父。」

  「我白家世食君祿，當思忠君報國之事，只要大周王朝能重回陛下手中，天下海清河晏，你我父子縱萬死，又有何懼？」

  白遠山鬢邊花白的頭髮，在燭火輝映下十分刺眼。他容貌滄桑，語氣沉穩而堅定。一雙渾濁的眼中，盛著的是對大周未來的期望！

  白起心中動容，眼眶微紅，點頭道：「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父子倆坐在書房裡，沉聲聊了不少。

  直到天色將沉，白遠山才再度起身：「走吧，為父讓你娘備了晚膳，特意為了接待你的。朝中之事，為父會盡力去辦，讓皇上放心。」

  白起重重點頭！

  與此同時。

  東廠。

  天色將晚，趙高一隊錦衣衛卻按著腰間佩劍，無視東廠外的阻攔，直入東廠！

  魏忠賢手下大將崔呈秀大步邁出，攔在趙高面前，厲聲喝問：「趙大人，此地是東廠，何故強闖！」

  趙高一巴掌扇過去：「不長眼的東西！敢跟本公大呼小叫！」

  巴掌聲清脆！

  崔呈秀的臉上霎時出現五個手指印！

  崔呈秀壓著怒火，又問了一遍：「敢問趙大人率軍進入東廠，所為何事？」

  他握著拳頭。

  在心裡罵了無數句閹狗！

  奈何趙高統領的是整個錦衣衛，他卻只是魏忠賢手下大將而已！地位差距這麼多，只能忍氣吞聲！

  趙高給身後錦衣衛使了個眼神。

  立馬有人搬來一把梨花椅，用袖子擦乾淨。

  趙高滿意一笑，坐下，這才慢悠悠道：「本公收到內部消息，東廠私藏叛黨，故來調查！」

  崔呈秀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東廠怎會有叛黨？怕不是趙大人的消息出了問題！」

  趙高冷笑：「出沒出問題，本公搜查一遍便知道了！來人，去搜！一定要搜的仔細！」

  趙高身後的錦衣衛立馬就要往東廠內走。

  崔呈秀微怒，直接拔出腰間長劍：「沒有廠公允許，擅入東廠者，死！」

  趙高譏諷道：「崔呈秀，你這是阻礙錦衣衛辦案，日後追責起來，就不怕小命不保嗎？」

  崔呈秀目光寒冷：「日後再說日後的事，下官只是履行職責而已，還望趙大人體諒。」

  趙高的綠豆眼在崔呈秀身上打量，嘲諷道：「體諒？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需要體諒你？你如果執意要阻攔本公，休怪血濺當場！」

  趙高眼中閃過殺意，猛地拔出身邊錦衣衛的長劍，抵在崔呈秀脖子上！

  崔呈秀咬著牙關：「趙大人就算如此說，下官也無法退後半步！趙大人就算要搜查東廠，也需等廠公到場，有廠公親令才可！」

  長劍抵喉，崔呈秀卻還是沒退後！

  只是，他按著腰間佩劍的手抬起了幾分。

  銀白色的劍身在夕陽下反光，趙高眼前被劍芒覆蓋！

  趙高微微眯眼，二人對峙。

  不知過了多久。

  趙高才倏地放下劍，拍了拍手：「好！好啊！」

  他桀桀怪笑道：「本公就欣賞你這種不知死活的人。」

  崔呈秀沒有回答。

  「正好天色已晚，本公明日再來！告訴你家廠公，明日在此等著本公！」

  趙高把劍扔給身邊的錦衣衛，大步離開！

  其他錦衣衛跟在趙高身後，沒多久便不見影子！

  崔呈秀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前往馬廄。

  「備馬！本官要去見廠公！」

  另一邊。

  趙高身邊的錦衣衛好奇道：「大人，您今日來這一趟，怎麼不查下去？區區一個崔呈秀，根本攔不住大人啊！」

  趙高斜掃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錦衣衛悻悻閉嘴。

  趙高心底冷嘲。

  他關心的可不是東廠有沒有叛黨，而是魏忠賢能不能收到這個消息！他的任務僅是要把東廠攪得雞犬不寧罷了！

  ……

  夜晚。

  魏忠賢正在面對著一桌飯菜，摟著小妾，怪笑道：「愛妾，今日飯菜可合胃口？」

  小妾眼底滿是驚恐：「回，回老爺，甚合胃口，多謝老爺大恩……」

  她低著頭，一副害怕的樣子。

  魏忠賢哈哈大笑！

  「合胃口就多吃點！今晚好好服侍本千歲！」

  小妾聽到「服侍」二字，瞬間紅了眼眶，害怕到全身發抖！

  「廠公！廠公！有大事稟報！」

  崔呈秀的馬蹄聲驀的打破氣氛。

  魏忠賢不悅地瞪著強闖進來的崔呈秀：「著什麼急？像個催命鬼似的！」

  崔呈秀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連忙跪地：「屬下冒犯，請廠公恕罪！」

  魏忠賢擺手：「得了，直說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