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歹毒心腸
2024-08-31 09:01:34
作者: 意徐徐
很快,蘇姨娘就知道,明日自己和婉兒就不用拘在雲溪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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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明日我們就能出去了。你明日去老夫人那裡請安的時候一定要多說好話,哄老夫人開心。」
謝韶婉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忙連聲答應。
出去之後,她定要在雲安城好好的逛逛。
蘇姨娘此刻也真的放下心來,心情頓時也輕鬆了很多。
「翡翠,你去將那些繡樣子拿過來。我給老爺做雙鞋。」
蘇姨娘的針指雖然做的不是很好,但好在謝懷宗很是喜歡。
翡翠將繡樣子取了過來,讓蘇姨娘挑選。
「還有呢?」
蘇姨娘記得不止這幾個,她想要的一個花色樣子沒有在其中。
「姨娘,有的繡樣子在姑娘房中,半個月前姑娘說是想學習刺繡,奴婢就取了些讓姑娘拿去了。」
現在也無事,主僕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謝韶卿的小院裡。
可是到了廂房謝韶婉卻不在房中。
「姑娘在哪裡?」
房中丫鬟都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蘇姨娘指著其中一個穿青色衫裙的丫鬟呵斥道:
「你來說。」
「姑娘在後院。」
「姑娘在後院做什麼?」
「姑娘,姑娘在……」丫鬟還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不敢說還是不知如何說。
「廢物,連個話都說不清楚。」
說著蘇姨娘就帶著翡翠去了後院。她在心中也疑惑謝韶婉能在後院做什麼,但看著丫鬟臉上的驚懼之色,怕是不是什麼好事。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就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謝韶婉的後院就是一片竹林,也無甚景致。
兩人從廂房的西側繞到了後院,看到謝韶婉正在用東西劃一個丫鬟的手臂。
「婉兒,你在做什?」
謝韶婉聽到母親的聲音,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母親,你怎麼來了?」但她的臉上還是毫無慌亂之色,因為此事她不是第一次做。
謝韶婉淺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要弄出人命了。」
蘇姨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穿粗布衣衫的丫鬟。看著裝不是謝韶婉跟前得臉的丫鬟。這個丫鬟低著頭,她一時也看不出來是誰。
何況這個丫鬟現在頭髮凌亂,額上浸出了汗水,很多髮絲都凌亂的貼在額頭,胳膊上布滿了血痕,想必那就是剛剛謝韶婉的傑作。
「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蘇姨娘問道。
「春蕪。」
蘇姨娘聽到「春蕪」,就知道是誰了。
「婉兒,我不是讓你儘快將她打發了嗎?怎麼還在雲溪閣里。」
「母親,一時也沒法子給她安排個好去處。」
你隨我去你的房中,我有話問你。謝韶婉乖乖的跟在蘇姨娘身後進了她的廂房。
「你剛才為何責罰她?」
「她走路撞到我了。」
蘇姨娘一聽,就知道謝韶婉在胡說。
「母親一貫教導你,一定要對下人寬厚。你剛才那是在做什麼。快些讓人將她去醫治。」蘇姨娘厲聲道,她可不想在橫生枝節。
謝韶婉對身邊的紅情使了個眼色道:「你去,定要將她好生安置。」
「姑娘放心。」紅情會意,領命而去。
「姨娘過來是有何事?」
「你之前是不是從翡翠那裡拿了些繡樣子,我想給你父親做雙鞋。」
「姨娘對父親真好,只是姨娘什麼時候給女兒做雙修鞋穿穿。」謝韶婉開玩笑道。
「姨娘還不知道你,繡娘的手藝你都挑三揀四,更別說姨娘做的了。」
很快紅情就從外面回來了。
「紅情,你去將裝繡樣子的匣子拿過來。」
紅情去拿東西的時候,對著謝韶婉點了下頭,示意她已經安排妥當了。很快紅情就從裡間抱出來了一個雕著山水的紅木匣子。
「姨娘,你看是不是這些?」謝韶婉指著打開的匣子讓蘇姨娘看。
「是這些。」
「婉兒,下次切不可在院中行剛才之事。」
「母親,她……」謝韶婉還想狡辯。
「你是謝府的小姐,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個奴才,你想怎樣教訓,姨娘不干涉。但你日後切莫在光天化日之下毒打下人了。府中人多嘴雜的,誰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傳到你父親或是老夫人耳中。這都會對你的名聲有損。你是想人知道這謝府的二姑娘是個心腸歹毒之人嗎?」
「母親教訓的是。」
「你這個院中的人要封一封口了,那個奴才你儘快打發了,不可再留了。」
「母親放心,她是不會說出去的。其他人給她們膽子,她們也不敢往外說。」
「莫因為一個奴才搭上自己的名聲,姨娘之前已經三番五次給你說過,讓你將她打發了。這次你定要聽姨娘的。」
隨後,蘇姨娘就帶著翡翠離開了。兩人走後,謝韶婉和紅情也出了廂房,紅情在前面帶路,謝韶婉緊隨其後,兩個人到了一處翠竹掩映的小屋裡。
門口還站著一個丫鬟。
「姑娘來了,快些將門打開。」
隨著屋門打開,外面的陽光照進了屋內,蜷縮在角落的女子本能的扭過頭,躲避陽光的照射。她現在不但身上布滿泥土,臉上也是,但她的眼睛裡卻有著一股難以嚴明的倔強。
春蕪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因生她難產而死。父親就認為她不詳,對她是非打即罵。幸好有哥哥還能護著她。可是她的哥哥也只比她大三歲。在她五歲的時候,父親又因喝醉失足跌落河裡淹死了。就留了年幼的她和八歲的哥哥相依為命。而他們族中親戚欺負他們年幼,占了他們的房子。自此她和哥哥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在街上淪為乞兒。
就在有一次他們快要餓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江湖賣藝的雜耍戲班。看他們兄妹倆筋骨不錯,而且還年幼,調教調教也能賣藝賺錢。當時她和哥哥只求有口飯吃,也就隨著戲班四處漂泊賣藝。他們倆在戲班眾多小孩中是練功最為認真也最能吃苦的兩個人。在他們心中,沒有什麼苦比沒有歸宿,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被人欺負,被人毒打更苦。